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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对面前那椅子招招手,又道:“来来来姑娘你坐下,要看姻缘吧?我帮你仔细瞧上一瞧。”
昆仑裳应了,端端正正坐好,屏息凝神让那人看。
只见那人时而蹙眉,时而点头,指上掐来掐去掐了半天,半晌才舒眉笑道:“哈哈哈有了有了。”
昆仑裳不解:“有什么了?”
“姑娘~”那算命先生侧身后仰,广袖压在案上,捻了捻胡须,“你的正缘到了哇。”
昆仑裳指下攒紧,多年驰骋沙场,见千万敌军也面不改色的将军,竟也在这一刻,绷紧了心弦。
千军万马,是非成败,她能尽握手中,可对于这些玄而又玄,无形无影的未知,大约任谁都无法坦然待之吧。
那算命先生卖够了关子,说道:“姑娘今年二十又六,你的正缘早在十一年前便已出现。”
六年前,昆仑裳心头又是一紧,那正是她返回雍国的那一年。
雍国闹饥荒,饿殍遍地民不聊生,她本与家人前往鱼米丰饶的岐国避难,谁料雍国丝毫不顾盟国之谊,杀死在京为质的岐国质子,直接率兵南下侵略岐国。昆仑裳一家不得已只能再返归雍国。
可那时扈江又在何处?
“不过那时可能只是短短一场相逢,也可能是擦肩而过,但无论何种前因,皆定下了今后种种哇。”算命先生阖着眼,仿佛在那一片虚空中搜寻着什么。
昆仑裳越听越心惊,努力回忆那时候她有没有见过扈江,有没有出现在他附近。
算命先生忽然睁眼,看着昆仑裳笑着点头:“姑娘这段缘分很重,甚至已经有了开花结果之兆,最早本月,最迟明春,定然瓜熟蒂落,夫妻和睦,地久天长啊。”
听到最后一句,昆仑裳冷汗都下来了,最早本月,最迟明春,这不就是九霞倾给她定下的婚期吗?!
难不成这回,当真逃不过了?
昆仑裳还不肯死心,又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在卦摊前拍了:“说详细些!”
算命先生喜笑颜开,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侃侃而来:“额头方宽,眉浓目深,国字脸,虎背蜂腰……”
每说一句昆仑裳心下就冷一截,她颤抖着从怀里取出一张画像,抖开怼到摊前:“是不是长这样?”
那先生定睛一看连连拍案:“对对对,就是此人!啊姑娘你与他情深意浓,郎情妾意——啊!!你做什么!”
昆仑裳飞起一脚踹翻了他的摊子,要不是尹泛齐拦着,她能把人都掀咯!
见到那绿毛老道居然还敢问她做什么,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我做什么?大爷的你算的什么狗屁玩意,谁和他情深意浓,谁和他郎情妾意!你这么会算怎么没算到今日你自己有血光之灾?!”
“啊啊啊啊杀人啦!!!救命啊!!!!”
“昆仑裳昆仑裳!!!阿阿阿裳你冷静啊阿裳!”
“绿毛道!!你给老子站住——!!!”
当天,全瑶京城的人都看见他们的昆将军,追着一个一头绿毛的道士,从城西追到城东,再从城东追到城北,所过之处,鸡飞狗跳,寸草不生,隔着七八条巷子,都能听到昆将军中气十足的骂喊声……
***
小蒲桃打来一盆水,拿巾帕在里头润湿绞干,走到自回来后就一脸颓丧的人身边,重重叹出口气。
“将军明知道那道士算的不准,又何必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昆仑裳此时坐在床榻上,暖炉丢在一边,拥着棉被,发也未梳,任由三千烦恼丝铺了一身。
听到小蒲桃的话,摇首道:“我也不知道他到底算的是真是假了,我私心觉得是假,可他算的第二卦却又准的可怕。我……我怎么能不多想。”
小蒲桃挤上床榻,挨在昆仑裳身边坐了:“将军,我阿娘以前在世的时候,同我说过一番话,我觉得很有道理,将军想不想听听?”
昆仑裳挪了挪身子,把头微微侧过来些:“什么话?”
“命由己造,天不能埋,地不能煞。”小蒲桃一字一句说得认真,“阿娘是在乱世颠沛流离过的人,她都能依然信心满满地同我说出这些,将军是执掌千军万马的大人物,见过的世面比我和阿娘不知多出多少,难道将军就会因为害怕,轻易认输吗?”
昆仑裳沉默了。
寝屋里的屏风后,光烛明明灭灭,柔和光晕落在昆仑裳绝美的容颜上,更添韵致。小蒲桃牵过昆仑裳的手,拿帕子一点点温上去。
良久,头顶传来一声轻笑,语声比方才明显释然许多。
“谢谢你啊,小蒲桃。”
小蒲桃舒服地眯起眼睛任昆仑裳揉了揉脑袋,像只雪天里找到暖窝的小狐狸:“将军好端端的,怎么和我客气起来了?”
“好,不和你客气。忙完赶紧去休息吧。”
“还没有好。”小蒲桃认真说着,跳下床,把巾帕放到已经由烫变温的水中重新搓搅拧干,又蹬蹬蹬跑过来挤上了床。
“还有这个。”小蒲桃指了指昆仑裳左手箍着的银质械套,“今天拆下来吧。”
昆仑裳抬起左手,下意识活动两下。冷硬的械套因翻转舒展泛出点点寒光。少顷,昆仑裳抬起右手覆在上面,扳动几个藏在关节处的机簧,几声清脆的机关撬动声后,箍着左掌的力道一松,“咔哒”一声,整个械套脱落下来。
小蒲桃拿着布巾的手一紧,即便已经看到很多回,总是会在这一刻难以自抑的心疼。
白皙修长的手映着暖烛光晕,本是赏心悦目的画面。
可偏偏缺了三指。
断痕凹凸不平,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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