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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将军,小生前夜梦将军战场英姿思如泉涌,特为将军赋诗一首,将军可愿下马一观。”
“姐妹们快来看啊~~将军出府啦~~”
“啊啊啊是活的昆将军!!”
看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聚拢而来的人群,昆仑裳内心叫苦不迭,还没等她做出个反应,无数浆果绢花一窝蜂似的朝她飞抛过来。
昆仑裳差点原地发疯,慌忙之中一阵天旋地转!只听雪蹄乌高扬前足一声长嘶,颈上雪鬃映骄阳光华,尽显战马雄姿!周围人无不被震慑住,等回过神来,那白马已经载着人往南面去了。
如此岔路三次,改道七回,昆仑裳最后躲进了一条巷子。眼见此地高瓦白墙,人烟罕至,总算长长呼出口气儿来。可没等多喘两口,就被身后一个含冤带怒的声音吓得岔了气儿。
“昆仑裳!!昆仑裳你害死我了你!!”
那墙上探出个脑袋,看模样是个少年,五官也清俊明朗,只对着昆仑裳龇牙咧嘴的扭曲模样,任谁看了也夸不下口。
“就因为今天帮你,我被我爹打了二十大板,整整二十大板!!到现在屁股还疼着呢!!”
昆仑裳连忙求饶:“嗨呦祖宗你可别出声!”
那少年“哼”了一声,声音不低反高:“你把我害成这样,居然一点悔改的心都没有!你不让我说,我偏要说,我不仅要说,我还要嚷!!”
昆仑裳赶紧作揖,语速飞快:“我错了我错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为了避圣旨让你下朝时躲在人群里学掷果盈车的法子把我砸晕害你被司马大人打了二十个板子屁股疼到现在,为了表示歉意改天我请你上五福衢从街头吃到街尾如果你还不解气我也给你打二十个板子但是求您老高抬贵手放过我吧,闭嘴吧闭嘴吧闭嘴吧!”
“???”
这回倒是把少年搞得一愣,眨眨眼睛:“怎么你嫌丢人?”
昆仑裳霍然起身,目光如电:“你大爷的!尹泛齐我警告你别得寸进尺!”
司马家的小公子向来吃硬不吃软,见昆仑裳支棱起来自个儿瞬间就蔫了,但按捺不住心中好奇,用口型继续询问。
昆仑裳:“……你还是说话吧,注意轻点。”
尹泛齐从善如流,低声道:“你现在干嘛呢?”问完他突然反应过来,声音压得更低,“该不会又躲圣旨吧?”
昆仑裳翻了个白眼:“不然呢。”
尹泛齐越发好奇了,两条胳膊都伸出来扒住墙沿,上身探得更出:“诶你是不是得罪那谁了?不然怎么老给你赐婚啊?这都一二三,第三次了吧?”
昆仑裳重重叹了口气,摇头道:“我能有什么机会得罪她,左右是她看我不顺眼,想弄死我。”
“弄死不至于不至于。”尹泛齐挥挥爪子,“我看每次都是你弄死别人,哪有别人弄死你嘛。”
本朝市井巷尾流传着这么一句话:但求一睡贺兰郎,娶妻当娶昆仑裳。
后来,
下半句就没了。
因为人们惊讶地发现,昆仑裳居然是个克夫命。
赐婚之后不出半年,还没等八抬大轿红毯去迎,新郎官就被连人带家族一锅端了。
端他们的不是别人,正是昆仑裳。
但这倒不是昆仑裳故意搞事儿,是正好未婚夫罪行落手里了,不办不可平民心,这才行了这大义灭亲之举。
这事严格来讲赖不上昆仑裳,然而克夫的名头还是流传开了。
尹泛齐笑得有点幸灾乐祸:“这回是谁家要倒霉了?”
“这回倒霉的是我!”昆仑裳见尹泛齐不解,以手扶额,头疼得紧,“扈家老二,扈江。”
“我勒个去!”尹泛齐吓得差点从墙上掉下去,“那不是司寇的人吗?!惹了他不就等于得罪司寇!”
昆仑裳叹气:“那可不。”
尹泛齐突然就同情她了:“哇真惨啊,那你打算怎么办啊?”
“一个字,躲。”昆仑裳眯起眼睛的眼睛里露出一道精光,“我已得到消息,扈江在老家有个青梅竹马,明日就到瑶京,两人情投意合一定会想办法,只要能捱过今晚,我——”
话音未落,忽听得一声鸟鸣——
昆仑裳凝顿片刻,立时从马上跳下来趴倒,以耳贴地,闭目听了一会儿。
尹泛齐就这么顶着一头雾水看昆仑裳换了四个方位,每听一处神色都会惨白一分,等全部听完,一张脸跟死人也没什么区别了。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尹泛齐忽然大喝一声:“昆仑裳你个混蛋——!!!”
然后捂着屁股从墙西跑到墙东,声音被风越吹越远:“你害死小爷我了你你你给我站住——!!!”
昆仑裳遥遥一抱拳:“够义气!”
然后扬鞭策马,往相反方向飞也似地去了。
隆冬时节日头短暂,这般闹了一通四野已暗下几分。远处天际压着几团阴云,北风扑面,已然有几丝冬雨裹挟其中。暮色四合,寒意悄升,滂沱大雨随着越来越急的风声一道倾向人间,整座瑶京城霎时笼罩在一片凄风苦雨之中。
几声鸟雀啼鸣夹杂在风雨声中,时近时远,像是倦鸟寻不着归巢的路。
西城门下,昆仑裳驻马回望。
只见一抹玄青色的影子盘旋于晦暗天光之下。
“驾——!”
顾不得风雨相阻,一人一马快速消失在通往城西郊外的雨幕之中。
雍朝,都城坐中原以西,正朔为金德,尚白色。
在始·皇·陛下还是诸侯国国君时,此地便已开始供奉西王母娘娘。不仅宫闱内每夜必点满九百九十九盏九微灯,百姓家中也大多供有西王母的神像,甚至连瑶京、蟠桃大街、千秋衢等地名设定也与西王母的神话传说大有联系。
城西郊外连接的青鸾山,便是因形似西王母的信使——三足青鸾,故而得名。更重要的是,整个瑶京城里香火最盛的金母宫便是坐落此处,正巧合上青鸾引仙途的瑞意。
而昆仑裳此行上山并不为去金母宫,而是转向山峰背阳面的陵光殿。
当今圣上即位后,在各地兴建不少陵光殿,陵光殿顾名思义,供奉的是陵光神君。许是圣上本人信奉且大力推广的缘故,四年来,陵光殿的数量竟已超过金母宫,光是瑶京城内外,加起来就有五座。不过圣上不喜铺张浪费,除了城南朱雀山上最大一座,其余基本都和百姓家自己供奉的规模差不了太多。
青鸾山上这一座,本就香火稀少,更因同山有一座瑶京最大的金母宫,基本到了无人问津的程度。昆仑裳选择此处就是因其地段隐蔽,不易被人发现。
“天将神通就有道~~猴王变化实无涯~~~天兵天将如虾蟹~~~想来那玉帝本事也没多大~~”
昆仑裳哼着今儿从瓦子里听来的曲儿,一人一马沿路滴着水珠进到陵光殿内,常年欠修缮的殿门发出“滋儿哇”的刺耳声响,得亏昆仑裳臂力惊人,到底把门缝掩实了,如此一来,拿火折子点上火,外头也看不见。
把马拴上后,昆仑裳就着殿外透进来的昏暗天光,打量了下四周。
其实除了没啥生活设施,在这里躲上一夜还算不错,以前什么苦没吃过,风餐露宿都是常事,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已是万幸。
她先是在蒲团上跪了,对着朱雀神像行了一套完整的三拜九叩,然后取了供桌上一只歪歪扭扭的烛台走到墙角坐下,用大氅把自己裹好,又从怀里摸出一本话本子翻到折角的一页,就着殿外雨声和盈盈烛光,惬意地看了起来。
氅暖烛明,雨声悦耳,昆仑裳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这一睡竟是难得的香甜,等她再度醒来之时,天窗外竟是一点光线也看不见了。她刚想去把供桌上另一只烛台也拿过来,忽然脚步一顿,只听那尊容颜精致的神像后头,传来火星子爆在空中的噼啪声响。
昆仑裳浑身肌肉一瞬绷紧,熄灭烛火的同时按上腰间匕首,放轻脚步,鬼魅一般绕至神像之后!
视野被火光映亮的那一刻,昆仑裳怔立当场。
只见那曼妙身段,修长脖颈,彤彤火光下,光泽莹润的皮肤包裹着饱满弹性的弧度,散发出诱人心魂的香气……
昆仑裳眼睛都看直了,她腆着脸凑过身去,咽了口口水,嘿嘿笑道:
“兄弟,烤鸡分我一半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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