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花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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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洛垂眸望着摊前各式各样的糖画，良久，询问老伯是否可以做成人的图案。

老伯闻声点点头，离洛低垂的眼睛从一侧子玉身上飘过，抬头望向老伯道：“这个人具体什么样不太能描述，只觉得他很柔和平缓，嘴角总有两三分平和的笑意，仿佛一切都那么美好，世间一切都那么安详。”

老伯听完，眼睛落在远处望着贪吃汐鸾婉笑的子玉身上，半晌，苍老的胡须抖动几分，抬手拿起糖勺挥舞起来。

远处子玉瞧着面前汐鸾嘴角的糖屑，柔笑着掏出一方棉帕递给她，汐鸾咯咯一笑伸手接过，未曾想，接过的瞬间，手里的糖画竟不小心粘落在子玉如雪般白皙的衣袖上，瞬间，那雪白的衣袖上落得一大片糖渍。

“小兔仙，对不起，对不起。”

汐鸾连连拿着帕子去给他擦，面前子玉望着眸下如受惊的白兔般慌乱的汐鸾，浅笑着轻轻收回衣袖：“不碍事，回宫洗一下便好，不打紧。”

这柔声细语令汐鸾抬头对他抱歉嘿笑：“真是对不起哦，我毛手毛脚的。”

子玉见状，扭头望了望还在做糖画的老伯，末了，回头望着汐鸾笑道：“这个掉了，一会儿再要老伯给你做一个。”

“谢谢小兔仙。”汐鸾惊喜地冲他甜甜笑着。

糖画做好后，离洛伸手取下，垂眸望着手里那和子玉一模一样的糖画，唇角一咧甜蜜地痴笑着。

“洛洛，你这个好像小兔仙哦。”汐鸾凑过去仔细瞧了瞧，末了，望着离洛认真说道。

见她突然钻过来，离洛身子一颤，回头慌忙把汐鸾推到糖画老伯面前要她赶快挑。

汐鸾嘟着嘴扭过身，认真想了想，抬头对着老伯道：“我也想画一个人，嗯，长的很好看，看起来有点沉静冰冷，不过闭眼睡觉的时候倒平易见人些。”

老伯听了她有些飘渺的描述一时不知如何开笔，默默想了片刻，对她抱歉一笑表示自己不知怎么画。

面前汐鸾望着他明亮的眼睛有些难过，一旁子玉瞧见缓缓踱步上前，伸手对老伯浅笑着打开一张画，嘴里道：“老伯，可以照着这个画吗？麻烦您了。”

老伯凑上前细细望了一眼，顷刻，又扭头看了面前的子玉一眼，末了，坐到凳子上提勺缓缓画起。

刚才的景象令汐鸾一扫阴霾很是惊喜，她转身凑到子玉面前低声道：“小兔仙，你可真厉害呀。”

闻声，子玉柔缓着收回手里的画卷。

身后离洛拿着糖画细细独看，透过其中间隙，离洛本浅眯的眼睛猛然失了神。

间隙外，她看到子玉眼中本夺目柔和的光缓缓失了彩，变为灰黑一片。

糖画做好，汐鸾喜滋滋接下。果然很像北渊玄尊，汐鸾笑着点点头，转身与前面二人一同离去，走了几步，似是忽然想起什么，汐鸾告知二人别担心，自己转身飞快奔了回去。

子玉见她失神般跑开，心中担忧不已，也急忙转身快步跟上她，片刻的功夫，她却又折了回来。

抬眼见子玉快步跑来，汐鸾走上前喜滋滋把手里的糖画递到他眼前神秘道：“小兔仙，你怎么忘记给自己做一个呀？呐，这个送给你。”

子玉垂眸望着面前那一鸟一兔的糖画，和缓的嘴角竟有些丝丝颤抖。

汐鸾笑着举起糖画对他讲：“小兔仙，这个兔子是你，这个小鸟是我，本来要老伯再画条龙的，可老伯说画不下了。”

汐鸾脸上有些失落，不过转瞬即逝，她又抬头笑望着子玉道：“你放心，我还有洛洛都是你的朋友，我们是一辈子的好朋友，以后，我都不会要你一个人的。”

抬望着举着糖画笑意盈盈的汐鸾，子玉伸手柔和接过，落在糖画上片刻又移到她脸颊，顷刻间，他澈眸又柔软三分，嘴角轻轻笑道：“谢谢汐鸾仙子。”

“不客气，不客气，走吧。”汐鸾眯笑着眼睛拉他离去。

路上，子玉垂眸望着手里的糖画心中甚是柔软。不多不少，刚刚好。浅笑间，抬袖同她一起飞离人界。

回到太虚宫，汐鸾瞧见北渊房门敞开，便开心地举着手里的东西跑了过去。

“小鸾鸟，你拿的什么？”

远处泊兆跑来一把将她拦下。

汐鸾望着他晃了晃手里的糖画将事情告知他。

“你和谁一起去的？”

“洛洛还有小兔仙啊。”

望着汐鸾认真的眼睛，泊兆拉着她小心告知她别说和子玉一起去的，就只说是和离洛。

不知何缘由，汐鸾抬头疑惑地盯着他。

“哎呀，其一是你没和玄尊禀报就去了凡间，其二是你一女仙莫名和男仙一起，嗯，说不清的。”泊兆和汐鸾仔细讲解，未说完，抬头见北渊端着臂不急不缓走到院中的池旁坐下，回眸伸手按着汐鸾的肩膀低声道：“听我的准没错。”

说完，泊兆躲着身子溜溜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