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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心婉看着那表白的宫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天了噜,要不要这么中二啊?
司徒曜转眸看着身旁落座的她,低声道:“江姑娘,男子如此对你,你开心得紧是吧?”
江心婉收了笑容,绷起脸,也小声道:“将军误会了,小女不是开心,小女只是觉得这方式……挺好笑的。”
司徒曜微眯了眸子,“好笑?被你玩得团团转吗?”
江心婉收敛了,谦逊道:“将军说笑了,小女哪有那个本事。”
司徒曜心中绕了几个弯儿,总算明白了。
这女人不是真的看上那货,这和她对萧锦是不同的,她是在故意利用此引他吃所谓的醋,并利用他这把刀对付那货。
之前,在对她的厌恶和怒火中,是不能冷静地想到这层的。
他竟着了她的道。
吴老爷这时也反应过来了,知道了眼前坐在萧锦身边就是江心婉,狠狠瞪了眼吴卓,“孽子!快滚上来!”
他知道自己这混账儿子,不学无术,平日最大的爱好就是美色,但以往收的那些个女子都是寻常人家掀不起风浪,即便偶尔招惹一两个有夫之妇也能用钱摆平。没想到他胆子竟越来越肥,敢利用这龙舟赛如此大阵仗向一个女子表白求娶?
若是普通女子倒还罢了,无非就是让人耻笑一番,可这女子明显是入了萧将军眼的,当着整个甘州城百姓的面敢觊觎将军的女人!
女人事小,面子事大,褪了将军的面子,这可如何得了?
吴老爷子越想越怕,待吴卓上来,顿时抡起两个大耳刮子,吴卓两边脸上顿时起了红印子,“孽障!还不快跪下!”
吴卓应声而跪,吴老爷子也跪下来,磕头道:“萧将军,我教子无方!他年纪小有眼无珠不识好歹,做了今日荒唐之事,我回去再狠狠责罚他!”
司徒曜冷声道:“何事荒唐?”
吴老爷抬头望了眼司徒曜,又看了眼旁边的江心婉,自是不能明着提事关将军,转而道:“犬子冲撞了江姑娘。”
司徒曜转眸看向江心婉,凉凉道:“江姑娘可是觉得被冲撞?”
江心婉:“小女并不倾慕吴公子,如此兴师动众的确有被冒犯到。”
吴卓闻言猛地抬头,看向江心婉,“江姑娘你说过我可以追求你的!”
江心婉挑眉,无辜地道:“我说过吗?”
吴卓噎住:“你你!”很快被旁边吴老爷子用拐杖轮了一棍子,“给我闭嘴!”
江心婉恍然道:“哦,吴公子莫非指的是我没有明显排斥你的接近?”她眉心轻蹙道:“可吴公子你心里知道,民女不过是忌惮你的权势,又为了保护我的姐妹不受你的欺凌,被迫接受你的接近而已。”
她起身,也在司徒曜面前跪拜下来,“将军,这吴公子看上民女的朋友孟颖颖,民女不过去劝慰,但他放过孟颖颖的条件就是要逼迫民女与他在一起,民女忌惮他的权势,不过与他虚与蛇委,没想今日却闹出如此阵仗,当着全甘州城百姓的如此折辱民女,还望将军能继续替民女做主!”
她算是明白这古人的逻辑了,天大地大不如面子大,一旦上升到毁女子名声就严重了。
吴卓只感到一口老血,而此时,吴家家眷所在的看台上,有几个女子奔上台阶,跪地呼道:“我们都是被他强抢而来的,请将军为我们做主啊!”
吴卓震惊,虽然的确是他强抢的,但这些个女人早就顺服了,平日里争宠玩得特溜,此刻却来指认他?
吴老爷子慌了,这些后宅女人竟敢站出来,明显是有人刻意指使了。可还未等他有所反应,更让他害怕的事情发生了。
知府和督查也站了出来,督查手持一沓文献和案牍,请示道:“萧将军,吴家犯的事并不止强抢民女,还有贿赂、霸占漕运、杀人掠货等无恶不作,被告的案子就有十数个,牵涉重大,下官已秘将罪责证据收集完毕,呈递将军,请将军定夺。”
忽然之间,乾坤巨变,吴老爷子哆哆嗦嗦道:“将军,将军请听我说……”
司徒曜淡淡道:“即使如此,没什么好说的,全权由曹知府和李督查负责,将吴家,以及吴家牵涉的权贵和官员,都一并追责到底。”
此话一出,在场的部分官员也都变了脸色。
曹知府应声是,命人将在场涉事的人一并缉拿了下去,一时间包括同知在内的十余名官员,吴家一众男丁,还有王家等其他大家贵族的一些人俱被抓了起来。
他暗暗擦了额头的汗,没想到这萧将军平日不发威,一发威竟然将这些盘根错节的世家商户连根拔起,心道幸好自己是个胆小的,无甚污点,但在拿到这些确凿证据要求与他共演一出戏时,着实被吓了一跳。
在场的人自然是有不服的,毕竟还没有见到所谓证据是什么,可再不服,背后势力再大,在手握重兵的大将军面前都不敢跳,当下只能侍卫绑着带走,心里都盘算着进了牢房后再从长计议。
但司徒曜知道他们再无缘出来,早在那吴卓缠上江心婉时他就让人着手查了,又因有着上一世的记忆,那些后来才落马的奸商和贪官他无非提前找出他们的证据罢了,是以非常详尽。
本来他不是很乐意动这些小虾米的,完全是拜江心婉所赐,他才有此一出。
说起来,他竟真的成了江心婉的刀。
也无妨,他就用她的刀肃清这些虾米,也算在大战之前少了一些祸害。
两岸围观的群众没想到能吃这么大一个瓜,但是对于惩处贪官污吏和奸商总是喜闻乐见的,是以人群中对萧锦又起了赞美之声,纷纷称赞为人父母官至此实乃甘州百姓之福。
唯有一些待嫁女子,此刻心情犹如做完过山车。这天人一般的将军没想到已经有美人在侧,而那美人竟然还被吴公子当众示爱求娶!所以萧将军一怒为红颜,将吴家连同一些世家一并打击了!
这是怎样一般深情!
可这深情却属于别的女子!
而那女子,若是个安分守己的,就不会招惹到吴公子这样的纨绔做出如此事情!
是以,这些女子心中对萧锦的爱而不得渐渐转化为对江心婉的嫉妒和鄙夷。
但她们也只能对那高台上投去几眼艳羡的目光,而后无奈地散去,寄希望于接下来的水灯祈福,许个找如意郎君的愿望盼先祖成全了。
司徒曜看着脸露开心的江心婉:“满意了?”
江心婉颔首:“小女十分感谢将军为小女做主、替这甘州城百姓做主!”
心里却是想的是这大冰块不声不响,竟然是憋着一直准备给她来个大的,可谓是用心了。
彩虹屁吹起来:“小女真是由衷地佩服将军真是厉害,不仅将那强抢民女的吴公子制了,甚至还连根拔起了那么多奸妄之人,有父母官如此,真是百姓之福!”
司徒曜看着她的表演,配合道:“可惜误了江姑娘嫁入豪贾之家的机遇了。”
江心婉惊讶道:“将军误会了,小女从没想过嫁给那吴公子。”她轻笑一下,“那吴公子和将军比起将军来就是□□比……比明月,没得比!他平日里总追着小女可真是烦死了。”
司徒曜微微摇头,这个女人,可真是睁眼说瞎话不带眨眼的。
他转过身去,就见到下面一个看台上,萧锦正抬首望过来。
而这时,江心婉在他身后轻轻拉了拉袖角,“将军,这龙舟赛也结束了,您忙里偷闲不容易,要不再陪陪小女去放水灯?”
萧锦从低处望去,看到的是高台上两人逆着余晖的清隽身影,宛若一对璧人。他知司徒曜一向冷情,对女子厌恶至极,何时准许女子如此接近他?而江心婉一脸巧笑嫣嫣,十分动人……
他们是相配的,更是互相有意的。
如此,他该彻底放弃了。
他握着的掌心松开了,眸色彻底暗了下去。
旁边的孟颖颖对他的神色都看在眼里,心中也有一丝怅然。
而此刻,江心婉正好看下来,一眼就看到人群中那个显眼的进度条,从五分降为三分。
啊啊啊啊啊!她要疯了!赵阿成这个怂蛋!
孟颖颖看到江心婉看过来,抬手笑着打了个招呼,而萧锦则是转身直接走了。
江心婉:……心在痛。
孟颖颖跟上去,提议道:“赵大哥,我带了水灯,我们去放水灯吧!”
她掏出两个白底晕了渐变红蓝色的精巧水灯,递了一个给萧锦,“这是我自己做的。”
萧锦心中彻底放下后,反而有种连日来的阴霾尽数散去的劫后余生般的轻松,但此刻看着自己大手中精致小巧的彩灯,略照亮了点心里的灰败,脱口道:“好。”
身边女子清淡的眉眼刹时舒展,笑道:“那我们去下游那边,那边人应该少些!”
***
江心婉看着赵阿成的进度条降到了三,遥想当初他可是见自己第一面就飙升到了五分的!
合着这么长一段时间不仅白攻略了,真是人生若只如初见!
她再望望眼前这始作俑者头顶上依然空空如也,毫无进度。
得了,她今日这折腾也白费了!
内心是前所未有地沮丧,还夹带着愤怒,简直太难忍了!她想弃任务而逃了肿么办?!
司徒曜看着她脸上的失落神情,唇角一勾,“果然对他还余情未了吗?”他又看向萧锦离开的方向,淡淡道:“可惜,人家倒是再也不敢招惹你了。”
江心婉抬眸,心情太不爽,那望向司徒曜的一眼就特别像瞪了。
司徒曜看她气鼓鼓的小脸和奶凶奶凶的眼神,觉得有些好玩儿,甚至有股想揉揉她那飞天髻的冲动。
只是手微微抬了抬就发现不对,除了时限逼迫,他怎会产生主动亲近她的想法?
江心婉实在不想理这冰块了,凉凉道:“既然将军无意,那小女自己去放水灯了。”
她掏出两个彩灯,红蓝渐变色,在这古代也是很难得的晕染技法了,是孟颖颖送给她的。
“既然某个小肚鸡肠之人还逮着旧事的人不放,那我就放两个,望先祖保佑我实现两个愿望!”
她鼻息轻轻一哼,拿着水灯转身就走,却被司徒曜一把拉住。
司徒曜凉凉道:“谁小肚鸡肠?”
江心婉:“谁乐意主动套上谁就是。”
司徒曜:……
这女人,真是越来越不怕他了。
他拿过她手中两个水灯,顺手往围栏下一扔,那宣纸黏的灯在石阶上很快就被撞散架了。
江心婉惊呼:“我的灯!”
她这会子气得不顾尊卑了,直接瞪向司徒曜,质问道:“为什么摔了它?它是孟姑娘亲手做来送给我的!”
司徒曜凉凉道:“既然请我去放水灯,那这个灯自然不够好,我不喜。”
江心婉怼道:“你不喜你倒是做两个瞧瞧呀!”
司徒曜转身从刚刚坐的案几上打开一个木盒,拿出里面两盏月白染青的宫灯递给江心婉。
江心婉看着手中两个精巧的水灯,材质丝滑还泛着点点荧光,竟是绢丝制成的,与那些指纸糊的水灯自然不是一个档次了。玉白色很纯粹,边缘隐隐染了烟青色,越到边缘颜色才越深,非常好看。
这样一比起来,孟颖颖手工做的尚算精巧的水灯完全不够看,难怪被这大冰块嫌弃。
她惊异道:“这是你做的?”
司徒曜眸色暗了暗,“不是。”
江心婉:“那是……你买的?哪里买的呀?”
她这个淘宝店主真是改不了一看见精巧玩意儿就要追溯货源的毛病,见司徒曜不答,她扯了扯他衣袖,“告诉我呀,这么好看,我再去买几个。”
司徒曜被她烦到了,只冷声道:“我娘做的。”
江心婉听这语气,看他面色,想起书中对萧锦这个配角的背景描写很简单:从小父母双亡。
那看来是人家的伤心事了。
想不到大冰块竟然拿出亲娘的遗物给她,大概也算他有心了,当下对他的恶感又少了几分。
不过,如果是能增加进度条这种实实在在的好就更好了。
江心婉跟着司徒曜走在水街上,她看着前面高大挺拔的清隽身影,白衣飘飘在人群中宛若超凡脱尘的谪仙,将世人都比成了凡夫俗子,仿佛不在一个次元。
她想起那将军府别院一向冷冷清清,他一直独来独往,想必是很少到这人多嘈杂的地方,若不是她今日激他,他肯定不会来这水灯节。
她抬眸看向他冰冷面具罩着的侧颜,忽道:“将军,你是不是从来不参加这样的节日啊?”
见司徒曜不答,那就是默认了,她开心地跳到他近前,“将军是特意为了我才来的吧,不想我受那吴公子骚扰,将军对小女真是好!”
司徒曜看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表情,伸手将她从自己眼前拨开,继续大踏步走着。
江心婉跟上来,看着司徒曜的脸得寸进尺道:“将军,您一直这样独来独往的,是不是都没有什么朋友呀?”
司徒曜睨着江心婉的好奇脸,冷声道:“为何要有朋友?”
“朋友就可以一起玩儿呀!”
“浪费时间。”
“怎么会是浪费时间呢?所谓劳逸结合,将军您日理万机的,也要学着放松不是?若有几个狐朋狗友,跟他们在一起轻松地喝酒聊天,多好啊!”
司徒曜停下来,砸味道:“原来朋友于你,是用来喝酒的,你倒是忘了上次喝酒误事的事了。”
江心婉噎住:“不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朋友是陪伴呀!”
司徒曜:“我不需要陪伴。”
他的信条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人和人之间不过是利益的结合,若非必须,他才不愿被利益裹挟着和他人接触。他的放松宁愿是闲看青山明月、怡弄花草。
江心婉摇摇头:“真的吗?那小女看将军近日有了小女的陪伴,倒好像、应该、想必还是觉得挺好的吧?”说完对他灿然一笑,证明自己真的很有用。
司徒曜看着她,伸出白皙修长的手罩在她的小脸上,掌心轻轻抵着她精致凸起的轮廓,凉凉道:“这脸也不大啊?”
干燥温暖的掌心忽然触到鼻尖,江心婉心中微微悸动了下,但随即明白过来他这话的意思,悸动变成怒意:这个狗男人,骂她自夸太大脸了!
她伸手打开他的手,却被他反手握住,手彻底被男人攥在掌心而动弹不得。
“走吧,别闹了。”司徒曜道,他现在对如何获取时限已经是轻车熟路了,也没有了对接触她身子的抗拒,做起来非常自然。
江心婉:……
她想挣脱奈何力气太小,是以只得由他拉着走。
路人们纷纷投来艳羡的目光。这个世界,男女大防还不算到极致,年轻男女之间也并不完全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结合,而是有些自由接触恋爱的意思,比如这水灯节除开节日传统之外,已经约定俗成地成为了男女相看和约会的日子。
是以众人对他们两拉着手倒没有显得很吃惊,甚至有热情的大娘祝福他们白头偕老,还有卖花的小童奔上来,将花往司徒曜手里塞,“大将军,送给姐姐吧!”
司徒曜不洗这些,奈何百姓实在是太热情,纷纷起哄,只得皱眉接过那花扔给江心婉,命侍卫付了钱。
再这样下去遭不住,他就顺势放开了江心婉,只是才苟到十八个时辰,有点可惜。
江心婉抱着花束,没想到在这古代,也是送玫瑰的,她对小童说了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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