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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肖靳远的生日宴算是让肖靳远吃够了苦头。
好好的六十周岁，肖靳远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像是被掏空了似的，到了后来简直一个字都不想说了。
倒是肖敬廷和众人相谈甚欢，心情相当不错。
肖靳远的笑容几乎撑不住，很早就将手中的东西匆匆收了，带着人上楼去了。
仲婉容见不得人，这种场合戚念只是出席了一会儿，也不好以夫人的身份待在这里，肖靳远看着苏溯陪着肖敬廷笑盈盈应酬的样子，没来由有那么点晃神。
他静静站在楼上，打量着楼下的肖敬廷和苏溯，竟然在他们身上看到了自己和前夫人的影子。
从前他们也很好，从前他们的一切都很好。
只是现在什么都没了。
肖靳远微微垂眸，在身后仲婉容低声开口问道：“老爷，您没事吧？”时，竟然难得有点烦躁：“我若是说有事，你能做什么？”
仲婉容一怔，露出素来的温婉笑容：“老爷，您瞧您这话说的，您想我做什么，我就能做什么，我什么都可以为您。”
“你还会什么。”肖靳远冷笑一声，转身走了。
仲婉容一阵怔忪，半晌方才咬住下唇。
旁边的保姆忍不住开口道：“夫人，您也不用难受，我们这都将您当做夫人来待的……”
“我难过什么？老爷这不过是想到前夫人了，我和他计较什么？他……”仲婉容的脸色愈发凝沉了几分：“那都是个死了多少年的人了，我和她比，我有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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