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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徐怀将这支香囊取下拿给陆月见,李承策说道:“请陆姑娘看看这只香囊是否有问题。”
陆月见伸手接过香囊,就要将上面的系带抽开。却猛的卓华容在叫她,声音里面带着几分焦急。
“月见,手套。”
陆月见平日时常接触蛊和毒之类的东西,卓华容苦劝不听。无奈只得花重金托人寻了一副万毒不侵,可护双手的冰丝手套给她,嘱咐她每次碰蛊和毒之类的东西之前都必须带着手套。
陆月见倒是收了这副手套,也随身带在身边,但她是个见着蛊毒,特别是自己以前没有见过的奇蛊奇毒就会欣喜兴奋的人,所以时常会忘了戴。
现在经由卓华容提醒,她才哦了一声,在随身斜背的布包里面取出那副冰丝手套戴了,这才将香囊的系带抽开。
入目就看到一层晒干的茉莉花。能闻到幽幽的茉莉花香。
陆月见将这些茉莉花全都抓出来放到桌上,然后就看到底下放着的那只小小的纱布袋子。
连忙伸手拿出来,放在鼻端前闻了闻,并无任何气味。
拿了一把小匕首,将纱布袋子扎破一个洞,倒出些许里面的粉末来,手指轻捻了几下,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会,然后她抬起头,极肯定的对李承策说道:“殿下,你之所以会昏睡五日,且险些死了的缘故,就是这个没错了。”
卓华容抬手扶了扶额。
他这个师妹说话可真是一点儿都不委婉,竟然直接在殿下面前说什么死啊之类的。得亏殿下为人宽厚,也知道你是个天真烂漫的性子,不然不得罚你啊?
便问道:“殿下,敢问这只香囊您是从何处得来的?”
心中有些怀疑这香囊是孟瑶给李承策的。不然依照李承策往日谨慎的性子,其他人给的香囊他怎么会挂在床里侧这样的位置?
他对孟瑶想必是不设防的。但可惜孟瑶却到底只奉行李承霄的命令,要致李承策于死地。不然她怎么会月前忽然逃离东宫?
又想着,不过这样也好。经过了这一件事,殿下该恢复理智了,总不会再同以往那样的宠爱孟瑶了。
李承策这时正微拧着眉头在看他枕上的那两滴血迹。
他这软枕是用墨绿色暗花团纹的湖绸做成的,颜色较深,所以先前并没有注意到上面竟然会有两滴血滴。
是刚刚无意中低头看到,正是想这血迹是怎么来的。忽然听到卓华容的问话,便暂且不去想这两滴血迹的由来,而是回答着:“这只香囊,是红罗半个月前给孤的。”
“红罗?!”
卓华容一脸的惊讶,“这香囊是她给殿下的?”
她是得了失心疯,还是傻了?
郭家会有今日的富贵,皆因殿下念在乳母的情分上一力提拔的,要是殿下万一有个好歹,他们郭家肯定会落败。现在郭红罗现在给殿下下毒?!
“红罗虽不是良善之人,但她应该不会蠢笨到给孤下毒。此事她应当也是受人哄骗......”
一语未了,就见燕扬快步的走进殿中来,在他床前单膝跪下。
“殿下,”燕扬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急迫,“属下刚刚一路暗中跟随魏长史,果然见他出宫后立刻就去见了一个人。”
“哦?他见的那个人,是什么样的人?”
李承策刚刚才苏醒,虽然神智已然恢复如旧,但身上已然绵软无力。问话的时候声音也透着几分有气无力。
“回殿下的话,那个人是,是瑶姑娘。”
燕扬想是事先也没有料想到魏俊贤出宫去见的那个人竟然会是孟瑶,这会儿面上依然残留了两份惊讶。
“是,瑶姬?”
李承策瞳孔微缩,每一个字都好像是从齿缝中硬生生的挤出来的一般。
众人都没有想到魏俊贤身后的那个人竟然会是孟瑶,尽皆呆住了。
一片寂静中,却见李承策猛的伸手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沉声的吩咐徐怀:“过来伺候孤穿衣。”
卓华容知道他这是要亲自去找孟瑶。但他才刚清醒过来,旁的且不说,这五日他滴水未沾,更未曾进食,身上哪里还有力气啊?
忙说道:“殿下,就让微臣代您去将瑶姑娘请回来吧。”
李承策压根不理会他的这句话,只催促徐怀:“还要孤说几遍?快过来伺候孤穿衣!”
说着,手撑着床沿就起身站了起来。
只是他身上原就无力,在床上昏睡了五天,现在忽然一下子站起来,只觉得眼前一阵金星乱转,整个人控制不住的就要往下倒。
徐怀和卓华容两个人连忙赶过来一左一右的扶住了他。
徐怀也苦劝:“殿下,您何必一定要亲自去接瑶姑娘呢?您就让卓世子代您去吧。”
李承策皱眉看他,语气严厉:“给孤穿衣!”
徐怀不敢再违逆,只得应了一声是,忙忙的走去拿了一身衣裳过来服侍他穿上。
卓华容见李承策不听劝,只得准备跟着他一起过去。
却被李承策叫住:“你留下。红罗的事,就交给你了。”
其实他心中很明白,在这件事中红罗只是被人当枪使了而已,即便现在审问想必也是审问不出什么来的。
不过哄骗红罗这样做的人是谁,李承策心知肚明。
来日方长,他自会慢慢的同他算这笔账。至于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将孟瑶抓回来。
*
魏俊贤被人送出宫门之后,就请来人留步,说自己会自行回去,不劳他相送。
站在原地见来人回去,这才转身快步往前走。
等走到客栈门前,停下脚步四面谨慎的看了看,见无一个人影,这才上前拍门。
客栈的门已经关了,门头上面挂着两只大大的羊角灯,里面的灯烛亮着,暖橙色的烛火流水一样的倾斜下来。
拍了七八下,才有伙计过来开门。
这伙计正是下午魏俊贤称其为小白的那一个,自是识得魏俊贤的。也听掌柜的说过那位姑娘是魏俊贤表妹的事。
便满面堆笑的问道:“魏长史这是来找令表妹?”
魏俊贤嗯了一声,抬脚进门。然后立刻问道:“我表妹可曾退房?”
小白愣了一下。心想你白天不是才跟掌柜的说你表妹是特地来京中找你的么,怎么现在找到你了她还会退房?她一个姑娘家,退了房能去哪里?
心中有几分狐疑,但面上还是回答着:“没有。先前我关上大堂门的时候,去二楼转了一圈,看到令表妹房间的烛火还亮着呢。”
魏俊贤刚刚一直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他还真担心孟瑶又跑了,到时到哪里去寻她?
小白已经关了门,落下了门闩。随后他拿了一盏灯笼过来,要头前照路,送魏俊贤上楼。却被魏俊贤叫住。
“你将手中的灯笼给我,我自己上楼就可以。”
孟瑶住在这间客栈的事现在肯定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小白应了一声,将手里刚刚点亮的灯笼递了过去。
魏俊贤伸手接过,脚步轻轻的走上楼梯。
他记得孟瑶的房间。一走上二楼,果见那房间的烛火还亮着,刚刚才放了一半的心这下终于全都放了下来。
忙快步走过去,抬手轻轻的拍了两下门。然后轻声的说道:“瑶姑娘,是我,魏俊贤。”
孟瑶听到敲门声响起的时候还有些迟疑,不知道是谁在敲门,要不要过去开门。不过等听到魏俊贤的声音之后,她连忙起身走去开门。
“魏长史。”
她轻声的叫了一声。然后侧身想让,“请进。”
魏俊贤对她点了点头,抬脚走进屋里。低头将手里的灯笼吹熄,随手放在桌上。
孟瑶关上门。尚且来不及跟魏俊贤客套的寒暄两句,就急忙问出她现在最担心的,也是刚刚让她一直坐立难安的事。
“魏长史,殿下现在怎么样了?他身上的毒可解了?”
魏俊贤见她一脸的急切和担忧,心中微酸。
想来他爱慕心仪她的事,她是一点都不知道的。
但有殿下珠玉在前,他一个瓦砾一样的人,怎敢奢望孟瑶会喜欢上他呢?
罢了,只要她过的幸福,他即便只能远远的看着,或者偶尔听到一两句有关她安好的消息就够了。
便说道:“瑶姑娘放心。我将你给的血喂殿下喝下去之后,陆姑娘已经为殿下把过脉,说殿下体内的毒已经都解了。我离开殿下寝殿的时候,还看到殿下眼睫微动,想是快要醒转了。只是我离开宫中的时候,问送我的那名内监殿下现在是否清醒了,他却说他不知道。不过明日自然会有消息,瑶姑娘但请宽心。”
孟瑶听了这番话,先是怔了一下,随后身子脱力一般的坐回到椅中。
刚刚她在屋里,一直在想,要是剧情真的不可逆,李承策这次真的死了,那她要怎么办?
若果真如此,那想必不管她愿意不愿意,又或是如何的逃,她到底还是会跟原书的剧情一样,经历后面的那些事,然后凄惨的死去吧?
心中冷如死灰的同时,孟瑶也觉得十分的悲痛。
虽然她不愿意承认,但是在她心里,李承策是个十分厉害,也是个很能让她觉得有安全感的人。好像只要有他在,她就从来不用担心李承霄的事。
而且前段时间他们一直那样亲密的在一起,要是说她对李承策一点感情都没有那肯定也是不可能的。无非是对他的感情没有那么深,也怨他心中有那么多的算计,将她当成生孩子的工具罢了。要不然她也不会在李承霄还没死的情况下就偷偷的逃出宫。要是被李承霄抓住了,那她的下场肯定不言而喻。
自魏俊贤走后,孟瑶待在屋子里就觉得度日如年,每一秒都是煎熬。而现在,魏俊贤告诉她,李承策的毒解了,人也很快就会清醒过来。
那岂不是说,原书的剧情线在这里开始改变,或许往后她也不会落到原来瑶姬的那个下场?
而且,李承策还活着......
这就比什么都好了。
魏俊贤见她忽然坐下,又见她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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