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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部正堂的院子里种着的是梧桐树,据说杨大人最喜梧桐,喜欢这树高雅清致,花叶妍净,据说在杨府之中就设有临桐轩,整座院落种满梧桐,妙景极佳。

这会儿正是梧桐花开的时候,淡紫色的花朵在枝头上簇簇盛开,每一眼都能入画,大片绝妙的紫连成一片,把个气氛肃杀冷寂的正堂院子也衬的多了几分仙气儿,宛若室外桃源。

阑珊向来喜爱玉兰花,如今见这般盛景,不由也有些目眩神迷的,不住地抬头打量。

温益卿见她仰着脖子,露出柔细白皙的一截脖颈,忽然轻声道:“凤凰鸣矣,于彼高岗。梧桐生矣,于彼朝阳。”

阑珊一怔,知道这句出自《诗经》中的《大雅·卷阿》,以“凤凰于飞,翙翙其羽”起句,整首诗透着雍容雅贵,祥和大方的盛世之气,倒是跟杨时毅的人物很是相称了。

阑珊不由一笑道:“我也是头一次看到这样好看的梧桐树,以前在外头的时候,也时而见过几次,都没得闲仔细端详,以为不过是琐碎小物而已,毕竟比不得那些大的花树之类,没想到却是我肤浅短视了。”

温益卿道:“各有所好,也算不得肤浅。你喜欢的是什么?”

阑珊一顿,终于说道:“玉兰花……呃,牡丹等,都是喜欢的。”

温益卿笑笑:“你的口味倒也很杂,玉兰跟牡丹等,本不是同种类型的,一个清华孤傲,一个雍容华贵,你竟能兼容并蓄。”

阑珊本是想回答玉兰,可毕竟温益卿是旧人,很知道她的喜好,她为避嫌,且又想到了郑适汝,便把牡丹抛出来做烟雾。

可温益卿这几句,倒像是另有所指似的,阑珊摇头道:“所以我说我只是肤浅,总之是好看的就都喜欢。”

温益卿看着她,一声不响。

阑珊给他看的不安,正要转开话题,却听前方有人道:“我在这里等了半天,你们两个倒是好兴致,竟在此处闲话聊天。”

两人一看是杨时毅现身,忙收声往前而行,在台阶前站住,先向着尚书大人行礼。

杨时毅站在廊下的栏杆前,看了看庭前那盛放的桐花,难得的一笑道:“你们方才在说什么清傲华贵的?”

阑珊看向温益卿,温益卿便道:“是舒丞说她今日才觉桐花之美,又说起她喜欢的花。”

杨时毅道:“哦?阑珊喜欢什么?”

阑珊略略局促,她当着温益卿的面还能信口胡诌,但是面对杨时毅,却有一种自谨的本能,便道:“回大人,其实下官也没什么特别喜欢的,所以方才在跟温郎中说,但凡好看的都是喜欢的。”

杨时毅淡笑道:“是吗?怪不得益卿不喜你这话,听着倒像是个处处留情的性子。”

阑珊不敢吱声。

杨时毅才道:“进来吧。该说正事了。”

两个人等杨大人先入内,才也跟着到了里间,站定后重又行了礼。

杨时毅看看他两人,出发的时候还是翡翠明珠,如今两个站在跟前,却是一般的苍白清减,气质里也不约而同地透着体虚气弱之意,不是翡翠明珠,而是两块磨薄脆了的白玉似的。

“这一趟差事是意料之外的难办,让你们两个受累了。”杨时毅道。

两人忙道不敢。

杨时毅又道:“益卿身上有伤,阑珊你看着也好不到哪里去,都不用拘礼,坐了说话吧。”

温益卿先谢过,阑珊见他应了,才也跟着躬身道谢,就在温益卿的下手落座。

杨时毅便问道:“之前虽派了人回来禀告过了,可究竟不如你们亲身所见所感,益卿,你就先说吧。”

温益卿欠了欠身,才将自己到掖州之后如何调配上山,又听说全员陷于山中,自己上山的时候发现整座山是一座阵,恰好救了姚升,又遇到阑珊等等一一说来。

他说的很是仔细,几乎所有要紧之处都点到了,只把自己跟阑珊掉下密道后的那些相处省略不提。

最后温益卿说道:“正如大人所闻,虽然知道有贼人觊觎这李克用墓,但是下官亲身入了墓室,却实在并未发现有何异常,此后就是荣王殿下同司礼监两位公公来到,据说殿下命人把墓室之中所有都封存了起来……外人不得而见。”

杨时毅微微颔首,眼皮似抬非抬:“这么说你一无所知。”

温益卿道:“确实如此,不过……”

他突然慢慢看向阑珊:“舒丞的心思细腻过人,洞察力也同一般,兴许她所见所感会跟下官不同。”

阑珊先前听着温益卿讲述,一颗心浮浮沉沉,心里想的症结,却是不知该不该把墓室里的发现如实跟杨时毅说明。

忽地听温益卿这样一句话,她竟有点形容不出此刻心中的感觉,——似乎温益卿这话里存着某种给她的“信号”。

给温郎中幽冷的眸子扫过,更有种他知道了一切的错觉。

杨时毅听罢后,果然也抬眸看向阑珊:“既然如此,阑珊也把自己所见说一遍吧,你可有无重要发现?”

阑珊缓了一下神:“下官、本来并无察觉,后来因、因大殿下那件事,才有所醒悟。并不敢瞒着大人。”

“嗯,”杨时毅的目光甚是平静:“你说。”

阑珊就把自己给赵元塰掳去后,赵元塰也问起墓室的情形,又是如何给赵元塰逼着吃药,发现了山脉的异样,以及绘图等也说了。

温益卿在听她讲述的时候也是面无表情,直到听她说服那明视丸,眉峰才微微蹙起。

杨时毅却是自始至终的云淡风轻不露声色。

阑珊道:“后来李先生及时赶到……加上荣王殿下所派之人才将下官救了出来。”

杨时毅的手指在桌上轻轻地一敲,道:“李墉回来后也跟我说起过赵元塰的事,我虽愕然于他竟冲着你下手,却庆幸你最终无碍,不然的话我也无法向老师交代。倒是没想到其中还有此事。”

这会儿温益卿道:“尚书大人,这件事跟宝藏有无关系,还待定论,所以,那幅图应该也算不得什么。”

杨时毅并没看他,眼睛盯着窗外在风中摇曳的桐花,手指在桌上轻轻地敲了几下。

阑珊没有发觉这个动作,温益卿却留意到了。

他知道杨大人正在做一个决定,他不知道是什么,但知道很重要。

终于杨时毅看向阑珊:“这件事,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

阑珊本来是有意压下给赵世禛画图一节,给杨时毅这样突然一问,眼中顿时透出些慌张。

“大人,”阑珊的头更低了几分,“其实后来……”

阑珊把心一横,才要说出来,杨时毅的手指一停,却突然出声打断了她:“正如益卿多说,这件事跟宝藏有无关系,没有任何的凭证,何况百牧山的事情跟昔日大皇子有关,皇上已经交代给荣王殿下跟司礼监去处置,不归我们工部管了,工部也管不了,所以今日你所说的话就也到此为止,也不用再去跟别的什么人提起了,知道了吗?”

阑珊分明已经要开口了,连温益卿都看的很清楚她已经要说了,杨时毅偏偏在这时候拦了下来。

温益卿心中忖度,阑珊却巴不得不提,忙站起身道:“是,下官遵命。”

杨时毅抬眸看向她,微微一笑道:“听说你也受了伤,又才出了外差,两日后就是端午,索性就多放你几天的假,在家里多休息几日,好生调养调养吧。”

阑珊差点忘了这件事,没想到杨大人这么善解人意,一时眉开眼笑:“多谢大人!”

杨时毅道:“好了,你去吧。益卿先留下。”

阑珊忙后退两步,将退到门口才转身出门去了。

出了杨大人的公事房,也算去了一桩心事,阑珊抬头看着眼前的桐花,揣着手赞叹道:“果然越看越好看,怎么家里头就没有种梧桐树呢。”

她只顾看花,且挪着脚步往外走,不料前方一人道:“是……舒阑珊?”

阑珊吃了一惊,忙站住脚。

定睛看时,面前的人,身着红色的常服袍子,白玉腰带,着朝靴,和蔼的面相,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竟正是之前在永和楼上有过一面之缘的户部李尚书。

阑珊急忙躬身深深地作揖:“参见尚书大人!”

李尚书呵呵笑了两声,仰头看了看怒放的桐花,慈眉善目地笑道:“你们杨大人这里的桐花儿好看吧?看迷了眼了?可知我今日正好得闲,也想着他这里的花儿呢,所以过来同他喝两杯,看看这花儿。”

加上这次虽只见过两面,阑珊对于这位李尚书的印象却极好:“是,我们尚书正在里间,大人进去就是了。”

李尚书笑道:“不忙不忙,反正他跑不了,倒是我隐约听说你这两日回京,今儿来的路上还想着不知能不能见到你呢,不料竟这样巧,看样子我运气很好。”

阑珊见他很有闲话的意思,虽然对他印象不错,但人家毕竟是一品大员,随平易近人些,但却不是自己能够随意说说笑笑的,当下只是含糊地答应了声。

李尚书打量着她有些苍白的脸色,道:“你才回来,多半是因为劳累,气色不佳啊,你们杨大人就没给你放几天假?”

阑珊才笑道:“给您料中了,我们尚书的确给了我几天假期。”

李尚书了然道:“我说什么来着,毕竟跟他认识这么久了……他的脾气我还是摸得着的。对了,这个端午,我家里请酒席,不知道阑珊你有没有时间莅临啊?”

阑珊猛地听到最后一句,大为讶异,李大人身为户部尚书,若是请酒席,自然都是高朋满座,只怕五六品以下的都没有资格进门,突然对她这个九品小官如此说,难道……是客套?

阑珊忙道:“这自然是下官的荣幸,求之不得的,但是……”

她也认定了李尚书只是客套而已,所以也顺着李尚书的话头说下去,准备自己搬一个诸如“有别的事”之类的借口当台阶顺便下去。

“好!”不料李尚书不等她说完便笑道:“你既然这么说,本大人就当你是答应了?改日就叫人把请帖送到府上,阑珊你可不要食言哦。”

正说到这里,里头温益卿走了出来,李尚书一看他,便扔下呆若木鸡的阑珊,笑嘻嘻走了过去。

那边温益卿行了礼,李尚书笑道:“温郎中久见了?听说你身体有恙,可好些了吗?”

“多谢大人关怀,已经好多了。”温益卿的脸上总算也露出一点笑容,道:“我们尚书大人方才就听见您的声音了,请您入内呢。”

李尚书笑道:“你们尚书精明着呢,不止是耳朵长,鼻子又尖,只怕闻到我带的蔷薇露了,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求来的好酒呢。”

话音未落,就听到里头是杨时毅淡淡道:“你唠叨够了没有?”

李尚书忙道:“你听,他等急了。不说了我先去了!”忙带了侍从拾级而上。

温益卿退后一步,等他进了门,才转身往外又走。

阑珊本来已经走开了几步,因为听李尚书说话,就站住了。

此时两个人又打了个照面,阑珊只好低下头,等温益卿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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