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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许游盯着纪淳,许久。
她的思路有一瞬间是很凌乱的,直到片刻后,她对纪淳的了解和熟悉,令她渐渐抓住了一些端倪。
纪淳也没动作,只是在等待。
许游吸了口气,问:“刚才不是意外吧?”
纪淳:“不是。”
上一次,还可以说是因为他喝多了,那么这次呢,咖啡会醉人么?
许游又问:“为什么?”
纪淳缓慢的眨了一下眼,低声说:“我后悔了。”
许游:“后悔什么?”
纪淳:“后悔当初自己的决定。虽然那样的形势下,我不得不那么选,可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但我的后悔,也是真的。”
不知道为什么,许游突然有点接不上话,心里五味杂陈,情绪起起伏伏。
她垂下眼,脑子里晃过许多过去的片段。
如果他这个“后悔”早来三年,眼下他们会是什么样呢?
这样的话,换一个男人来说,许游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纪淳是特别的,到底是她心里最初的依恋。
过了好一会儿,许游才将复杂的情绪压下去,说:“你单身太久了,该交女朋友了。”
纪淳似是笑了一下,却很快消失:“我试过了,还试过好几次,但结果是,我宁愿把精力放在工作里。两个人如果心里无法契合,就算关在一个屋子里,也是貌合神离,心里反而更孤独。”
许游抬眼看他,十分平定:“我有褚昭了,我没想过要和他分手。”
安静了几秒。
纪淳吸了口气,说:“我知道,你很喜欢他。不过,你喜欢他是你的事,我要怎么做,是我的事。”
许游一怔,有些不可思议的说:“你是在暗示什么?我可没时间游走在两个人中间,也小孩子讨厌争来抢去的戏码。”
纪淳扯了扯唇角:“我当然知道。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许游听糊涂了。
直到纪淳再度开口:“刚才的吻,是一个测试,也是我情不自禁。”
许游:“……测试?”
“我很想知道,在你心里我是不是和过去一样特别。然后,我找到了答案。”说到这,纪淳一顿,转而笑了,“不过等寒假结束,我又要离开半年,只希望这个吻,可以时常让你想起我。”
许游瞪着他,一时觉得荒谬:“那又如何?半年后你回来,结果还是一样的。”
纪淳没有接话,也不知道他是不想就这个话题争执,还是因为笃定,他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随即起身说:“好了,我还有点事,要先走一步。你别太晚回家,回去了也别和纪叔叔再吵架,他已经答应戒酒了。”
只是纪淳刚转身,许游就忽然开口:“我喜欢你……”
纪淳一顿,侧身看过来时,眼里有着诧异。
许游维持着原来的姿势,盯着他:“我喜欢你,你的话,你的吻,才会显得特别。可是喜欢谁,选择权在我,我可以喜欢你,也可以收回。要是有一天我不喜欢你了,你就是nobody,和其他人没有两样。”
一秒的停顿。
纪淳点头笑了:“是么,路遥知马力。”
***
纪淳的话就像是在许游心里插了一根钉子。
那个吻之后数日,许游都时不时会想起来。
她的思想,她自己控制不了,忽然想起来了,也不是刻意的。
但这或许可以证明一件事,那就是她真的很在意这份感情,无论是当一辈子最好的朋友,还是像现在这样,有一方试图踩过线。
转眼又过了一个星期。
许游投入到手里的工作,其它乱七八糟的事都抛在脑后。
那几天,她和褚昭只见着一面。
褚昭和她说好了,那天晚上会回公寓。
他回来时,是真的很晚,身上还带着酒气。
他说,他刚谈完一个项目,连日来的辛苦总算有个小节,接下来几天都会清闲些。
许游放满了浴缸的水,让他泡个澡。
褚昭却笑着拉了她一把。
后来两人一同回到床上,他从身后搂着她,床头灯开着,他们说着话,目光同样望着挂在对面墙上的那幅许游的照片。
许游问:“你拍这张照片的时候,在想什么?”
褚昭的吻落在她肩上,说:“怎么会有这么性感的小丫头。”
许游轻笑:“还有呢?”
褚昭:“笑起来很好看,板着脸瞪人的样子也好看,很想亲她。”
许游心里的旋律随着他的话而跳动,她在他怀中转身,在他唇上吻了一下:“还有呢。”
褚昭的手圈紧了些,回应着她的吻:“想跟她睡觉。”
许游笑出声。
***
之后几天,褚昭就像他说的那样,清闲下来。
许游下了课就来公寓找他。
她本以为,褚昭现在有时间了,会去照相店看看,哪怕巡视一下业务,拍几张片过过手瘾也好。
可褚昭提都没提。
许游起先也没问,就听他讲工作上的事,时不时应上两句。
而后,她渐渐发现,褚昭的“不提”似乎是有意为之的,他似乎在回避摄影这个话题,仿佛和这个圈子已经完全摘清了关系。
直到有一天晚上,两人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影,里面忽然出现一个摄影师的角色。
虽然两人都没说话,但许游却细微的感受到,褚昭搂着她的手紧了些。
电影结束后,褚昭起身去找吃的。
许游跟着来到开放式小厨房的案台前,忽然问出憋了几天的问题:“你现在还有碰相机么?”
褚昭一顿,转身时,目光淡漠:“没有。”
许游盯住他的眼睛,仿佛在确认什么似的,追问:“是本能上不愿意碰了,还是明明很想,却刻意远离。”
屋里沉默了许久。
半晌,褚昭深吸了一口气,说:“我哥的病有变化,肾衰竭已经到了第四期。”
许游一顿,有些惊讶。
自从知道褚昭的哥哥有慢性肾衰竭,她也稍稍了解到这个病,第四期就是人们常说的尿毒症期,已经很危险了,根本解决办法就是移植,但也不是万无一失,如果不做移植,平日维持就只能靠透析。
褚昭说:“可能未来五年,甚至是十年,我都不会再回到这个圈子。既然回不来,再去碰它们,除了让我更惦记,更放不下,一次又一次的提醒我接受事实之外,又能怎么样呢。”
许游接不上话。
她也说不出口“就当是个业余爱好吧”这样的话,因为她和褚昭一样,都在经受着同样的痛苦。
自从决定了大四开始就接手照相店,现在她再上美术系的专业课,再拿起画笔,心里都莫名堵得慌。
她比褚昭的情况还好一些,油画和摄影她都喜欢,眼下是在两个喜欢中选一个,放弃另一个。
而褚昭,是要放弃喜欢的,去选一个不喜欢的,还要强迫自己去和不喜欢的那个培养感情。
毕竟,摄影曾是他生命里排序第一的事。
所以现在他再看到相机,触碰摄影,都是一次自我折磨。
想到这里,许游垂下眼,轻声说:“抱歉,我不该这么问你。你心里,肯定比任何人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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