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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也不是全无办法。”

马锅头父子看宝钗这话有眉目,刚要问下去,诸葛亮出言拦下,像是试探他父子二人态度般温声问:“未知老先生和族长有何打算?”

父子俩愣住。王绍终究年轻气盛,眨眨眼,觉得奇怪,皱眉发笑:“就是没得好法子,我父亲才来请教先生的。”

马锅头伸手拦住儿子,点点头,皱纹横生的脸庞越发皱缩得厉害,语气却轻松起来,对诸葛亮更刮目相看:“先生的意思我明白。田是咱们村的根本,鹤鸣村不能白受这欺!不管先生和夫人有无办法应对,老朽是绝不肯干休的!”

宝钗在旁,觉出孔明这话确是考虑周全。若无马锅头这话担保,他们出主意,对方却打退堂鼓,便是徒劳。

宝钗谨慎思量,把话说得细密:“我家因些缘故,常与官中来往。方才听老先生和族长所言,叫我想起一事。却未知贵村的田亩是何时分派的?”

王绍语塞,马锅头听罢起兴趣,呵呵笑着,斜睨儿子一眼,恨铁不成钢,颇得意地讲起旧事:“他哪知道!”

“鹤鸣村的田原本是代代传下的,祖上还开垦出荒地来。不过世道善变,当中更改几次。最近的一次,还要从前任益州牧刘君朗(刘焉),也就是益州牧刘季玉(刘璋)的父亲入川后说起。当时本村有位王姓的堂族,在益州牧手下任职,受封赏。便是将本地二三十顷土地尽数给他。这位堂族便是现在益州从事王伯理(王累)先生的祖父。这后来,他家又在成都得封赏土地。他祖父便有意惠泽族人,低价将这的土地都分给村人,用以给养宗祠亲族。”

孔明和宝钗听后然,宝钗继续道:“照理说,既是有来历的,贵县府库合该有记录留存。按流程,每次官中清点土地或是将土地转手他人时,都须核实、登记土地的大小、肥瘠、年成等细节。贵村土地肥厚如何,只需开库查验卷录,核对便知。”

马锅头父子被她点醒,原先还不曾想到这层,顿生希望。马锅头搓着手指,咂摸半晌,还是不放心,“假如连记录都被他们修改,如何是好?”

诸葛亮思之答话,“纵他再周密,终有破绽。”

马锅头父子见他胸有成竹,听他仔细分析下去。诸葛亮熟知农事,条分缕析,一一道来:“每年赋税,是依照土地亩数、肥瘠来缴纳的。贵村先前要是按甲等田缴纳赋税,自然有赋税为证。除此之外,过去逢上荒年受灾,须得田官、粮官亲自查验各处田亩的受灾情况、年成、土质,也有记录。凡此种种,项项比对下来,作假处定无所遁形。”

王绍听得两眼放光,呼吸微微急促起来,仿佛胜券在握,拍手称赞:“好!好!先生和夫人果真智谋过人!我明日就去县衙申诉!”

“倘若仍告杨家占田,恐不是上策……”宝钗忧虑道。

宝钗尚在犹豫,恰巧抬眼望见身旁孔明微侧着脸,低头看向她,眼中藏笑,隐有黠慧,便心知她所虑之事,他也正考虑到,不禁心头畅意,微笑起来。

这下连马锅头和王绍都看出端倪,老人家被他俩感染,吃吃发笑,急得王绍无奈苦笑,“哎,先生和夫人有话还请快说!我们哪像二位共着一颗玲珑心呢!”

孔明和宝钗跟着笑开,被他逗乐,诸葛亮才指点道:“以亮愚见,不如个个击破!与其与杨家硬碰,不如先告田官度田有失。等县令县丞判定田官误断,那鹤鸣村与杨家的契约自然顺理成章地失效。”

马锅头父子沉默凝思,似在回味。宝钗接话:“我们年轻,难免有顾虑不到之处。还请老先生和族长莫要见怪。”

“不不,夫人这话就见外。”相比儿子王绍被他夫妇俩一番妙计震动、跃跃欲试的模样,马锅头却面色凝重,愁眉不展,“先生和夫人所言甚是,老朽叹服。只是人老,不免呃,这,胡思乱想起来……”

王绍试探父亲的意思,“那爹,我们明天……”

“不急。你明天把这话拿去和村掌事的叔伯们商量,小心为好,小心为好啊。”

“我爹就是太小心!”王绍不以为然,毕竟年轻,和诸葛夫妇已然熟络起来,微酸道,“还让我去受他们数落,干脆爹你自己去和他们讲,他们肯定听你的!”

“真是胡闹!唉……你也老大不小,还不知道自己当起事来!”

父子俩一来一去,说笑几句,气氛这才轻快。王绍使眼色阻止他爹拆台,不好意思地摸着大腿,憨笑,两人一同给诸葛夫妇行礼谢过。

正要出门时,马锅头在后忽得犹犹豫豫转身,扶着门帘,“诸葛先生,老朽还有个不情之请。”

诸葛亮几步过去,恭声抬手道:“老先生请讲。”

“是老五那小子。”马锅头低头叹气,揉揉倦眼,“我听说先生这几日出去看山水。要是方便,老朽想请先生带着老五一同去。”

“不为别的!老五性子直、莽撞,连他家的老六都和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先生你看,这俩宝贝是他娘的命根子。要是有个万一,我没法交代。索性先生带老五出去,避开这阵。我也少操一份心,实在是顾不过来!”

诸葛亮稍加迟疑,可耐不住马锅头央求,况且他在这一带考察水文地理,多个老五并无妨碍,便应承下来。夫妇俩送马锅头出门。

主人家走后,房又剩他夫妇。宝钗临窗看看天色,星夜寂静。走过来笑道:“他们村人吃饭早。黄昏那会儿就用过饭。我等你回来,不曾同他们一起吃。我去灶下把饭菜热好,很快就来。”

她刚要掀帘出去,诸葛亮忽得上前拉住她的手,珍视万分地摩挲她的手背,两人都垂下头,无言相对。宝钗面若春桃,含羞款款抬起眼眸,呢喃:“几时得这婆婆妈妈的脾气?你要是再说什么……”

诸葛亮抬头,却不见柔情。长眉蹙起,皱起眉心两道深痕,竟挥不去踟蹰。宝钗纳罕,诸葛亮仍不舍得放开她的手,转而拉她去桌边坐下,将心中所忧道明:“我今日在外歇脚无事时,尝卜得一卦,很是凶险。近来你须小心。”

宝钗心头一紧,转念一想,人有忧虑,往往神思起伏,不得安宁。假使自己也不安起来,叫他悬心,更是不好。故强作笑颜,起身站在他面前,嗔怪:“我说什么来着?说你婆婆妈妈不够,这算什么?冲我撒娇起来?不说吉凶祸福是否能为你我所更改,就算是真,你卜的卦,合该先顾虑你自己才是。你每日风雨奔波,山林间跋涉,不像我在这院子腌菜酿酒自在。倒担心起我来……”

宝钗抬起没被他握住的那只手,如玉指尖轻柔触碰他皱起的眉间,语气愈发温柔,“也好,叫你知晓,你不在的时候,我心什么滋味。”

诸葛亮失笑,握着她的手送到自己心口,深深道:“你我都须小心。”

宝钗点点头,道一句,“你放心。”缓缓抽出手来,将桌上篮子新摘的黄橘送到他手心,笑靥若花,自己扭身出门去厨房热饭。

次日清早,数声鸡叫。山村云雾缭绕,天不亮时便有人声。年关将至,亲人团聚,小村中家家户户忙碌起来张罗过年。村中来往的外村人也多起来,偶尔还夹杂些生面孔,说不准是这家的新女婿,那家的大外甥。

迎着晨曦,从村中走出二人二马,穿行在芒草岚雾中。诸葛亮仍是布衣草鞋打扮,穿得厚实,悠然走在前头。行过竹桥,才察觉身后老五不情不愿、懒懒散散,回头道:“王兄不愿,大可回村。”

老五一个激灵,迅步拽马过来,讪笑:“先生这是哪儿的话?我是气他们不让我留下来帮忙!向导突然有事,堂伯和我娘也嘱咐我好生照料先生,该我陪同。先生要有个差错,我如何对薛夫人交代呢?”

诸葛亮本扭头挑眉打量着他,一听这话,无语回头,大步流星牵马过桥,翻身上马,一声招呼不打驾马就走,吓得老五七手八脚在后面追。折腾着追上,老五吃一嘴冷风,气喘吁吁,擦着一头大汗,“先生,好歹说一声啊……”

话音刚落,就见诸葛亮在岔路口停下,老五拖长声调“哦”一声,得意洋洋,自说自话:“先生不该扔下我嘛!山中路难走的,没有我,先生……哎!先生!”

诸葛亮睇他一眼,一扯缰绳,就往右手边那条路去。老五又慌忙跟上,来回打量,“先生如何知道是这条?”

诸葛亮不搭理,半晌才慢吞吞道:“我与向导已走过三四遭,当然谙熟于心。”

“先生好记性啊!”老五赞叹,诸葛亮不说话,他又碰一鼻子灰,饶是老五这等莽撞汉子,也品出味儿来,阴恻恻道,“先生……是不是不喜欢老五啊?”

孔明作无语状,瞥他一眼,老五咂摸这话不对,认真想想,换句软和话,反手指指自己鼻子,“是我!老五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得罪先生?”

诸葛亮哈哈大笑,执着鞭子,神清气爽,话却噎人,抛下一句冲老五当头砸去,挥鞭就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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