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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上说什么?念给我听听可好?”

这话入耳,黛玉侧身注视他苍白脸色,平日里何等好武艺的少年将才,病得连读信的力气也无,却要分出丝气力来体贴她的心肠。想到此处,鼻尖发酸,别过脸去落下两行清泪。

周瑜心痛非常,眼看就要起身,被黛玉回身眨着泪眼抬手阻住,“起来做什么?”

周瑜对上她一双秋水似的泪光濛濛的眼眸,便有千般缠绵不舍情意袭上心头。可也只能一把握住她的手,躺回枕上,真是此时无声胜有声了。

此时此刻,前番诸多思量、牵绊、顾忌通通抛之脑后,周瑜动情道:“有你在一天,我是舍不得死的……”

“所以,你更得保重你自己。”

林黛玉轻叹口气,拭去泪珠,抽回手,把信拆开,移灯盏来字字句句读与他听。

家信无甚特别,总不过儿行在外,慈母挂怀。诉不尽的嘘寒问暖,写不完的日夜惦念。所幸信中道,寿春城内米粮不缺,周府内生活无碍,省却他无数牵念。信中还不忘问及黛玉近况,嘱托周瑜好生照料她。

短短两页书信,却教他二人漫漫长夜里,读了三四遍才放下。似乎是借字里行间一点母辈慈爱,聊慰伤怀。

“还要请你帮我回信。”周瑜听后良久,虚弱笑笑。

黛玉坐到桌边,执笔凝眸,皱眉答:“我来代笔不是不可。只恐老夫人瞧出字迹,更加忧心。岂不坏事?不如再等几日,待病好后你写,不是更好?”

“拖久了怕母亲担心。咳咳……无事。只说我公务繁忙,托你代劳。”

黛玉不置可否,研墨蘸笔,他说一句,她便替他写一句。

“儿忖度时机已成,不日便派人去寿春将母亲、兄长、弟妹接到居巢,同去江南。还望家中早做准备……”

林黛玉写完,封好信。逢上拂弦送药进来,一碗浓黑的药汁,闻着一股苦气。她是吃惯药的,最知这些汤药的苦涩,不忍道:“你劳了许久神,好好歇着。我出去把信交托他们送回寿春。”

拂弦瞥一眼黛玉出门,端着药碗喂周瑜喝下,偷笑:“公子真是好福气……”

那头黛玉折回,半路碰上来看诊的大夫,从未打过照面,不是郑大夫。

“小人姓钟,郑先生乃是家师。家师昨夜病倒,今日起就由小人代劳。”

这钟大夫瞧着不过二十来岁的年轻模样,面带倦色,看来也是整日忙碌。黛玉忧心忡忡,“连郑大夫都……”

钟大夫毕竟年轻些,心上压不住事,碰上有人能说上话,滔滔不绝诉苦:“现如今外头死的人,数都数不过来。再拖个七八日,草药都快不够用……”

“县丞和县尉呢?”黛玉眼瞅着前头要到周瑜卧房,背过身去,小声问道。

钟大夫禁不住林黛玉发问,眼见四下无人,压低声音,摇头道:“还有什么法子?死守城门罢了。”

黛玉心忽得一沉,看来县丞和县尉已做好决定要舍弃城外灾民,保居巢城的安全。虽说也是无奈之举,但倘若传到周瑜耳中,少不得有的操心。

“还请钟大夫莫要在县长跟前提及此事……”

不待黛玉叮嘱完,那头房内一声瓷碗碎裂声,继而拂弦慌不择路扑出门来,“来人!来人!”

林黛玉吓得魂飞魄散,众人赶去时,就见药碗碎了一地,周瑜昏倒在床上,牙关紧咬,额头青筋迸出,连疼都喊不出。

秋意未至,城中街巷已露肃杀之意。沉沉永夜,骤然响起一阵马蹄声,不等巡夜兵士发觉,一路行至鲁肃府上。

急促的敲门声响彻府邸。僮仆畏惧外间灾祸,提心吊胆过去,也不开门,喝问:“谁人敲门!”

“是我!我是林姑娘的丫鬟紫鹃,求求你快开门!我有急事找鲁先生!”

僮仆一听是林姑娘的丫鬟,赶紧开门。就见紫鹃抬脚奔入,往后院跑去。

后院早被前头喧闹惊动。鲁肃怕惊扰祖母,披衣出去查看。那头前厅奔来个纤细人影,还没来得及看清是谁,先是听得一声撕心裂肺的“先生救命”,就有一人扑倒在地,哭个不住。

鲁肃愕然,执灯一照,就见紫鹃梨花带雨,哭得气喘,磕头道:“还请鲁先生救救周公子!救救我们姑娘!”

鲁肃聪敏,一听就知大概是周瑜病情不好,三两下收拾好身上披散的衣衫,拉起紫鹃就往外大步流星赶去。

“僮仆,备马!”鲁肃吩咐好下人,转而握着紫鹃的手,替她抹去泪水,柔声说,“你莫怕,凡事有我在!你快告诉我,究竟出什么事?公瑾现在如何?”

紫鹃顾不得许多,“周公子病势加重。郑大夫病倒,新来的大夫看了,说怕是不中用了……城里的大夫也都无法……”

鲁肃大恸,急得眼里也泛泪,想起紫鹃方才哭告黛玉,林姑娘是好友心头最记挂的,追问:“那你们姑娘呢?”

紫鹃六神无主,“我们姑娘陪着周公子,根本劝不住。她、她说只要周公子还有一口气在,她就不能离了他去……”

“唉!”鲁肃捶柱叹气,真是要命,这对苦鸳鸯是要同生共死了,自己怎么能眼睁睁看好友壮志未酬身先死,摊手,“大夫真的没办法?”

紫鹃哭着点头,恳求:“先生快想想办法吧……”

鲁肃回头看看她满目惶恐,甚是可怜,自己再慌张,愈发添乱。立在门边勉强稳定心神,背着手来回踱步,远远望着夜色中城楼的轮廓,挥袖下定主意,“紫鹃,你去把公瑾的县长佩剑拿来!要快!我在城下等你!”

紫鹃不懂他此举为何,还是点头应允,跨马要走,鲁肃打量她惊魂未定,这样回去路上是要出事的,上去拉住缰绳,握住她的手,劝慰:“千万小心!我说过,万事有我,你就要信我!”

紫鹃这才觉出自己冰冷的手上度来暖意,头脑清明些,含泪点头,“先生放心。”

“还有……”鲁肃严肃道,“让你们姑娘收好公瑾的印信,万不可叫旁人夺去!”

“嗯!”

东方夜色转淡,拂晓将至。晦明夜色中冲出一匹幽黑宝驹,“吁”的一声在城门口停住。

“谁!”守卫拦下。

鲁肃牵住马头,厉声喝道:“我奉县长命令,出城寻找良医解围!”

守卫得县尉指令,把好城门,不得让人随意出入,犹豫道:“鲁先生休怪!我们也是奉命守门,没有指令,不能放您出去!”

双方僵持不下,那头城楼上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脆生生一个娇娃语:“县长佩剑在此!”

鲁肃和守卫抬眼望去,紫鹃手捧周瑜佩剑快步走来,喝道:“县长佩剑在此!速速放我们出城!”

“这……”守卫无法,知道拦不住他们,彼此交换个眼神,着一人跑去禀报县尉,开门放行。

“紫鹃!”鲁肃喊她,伸出手,紫鹃会意,一手把剑护在身前,猛地跑去,一手抓住他,脚尖蹬上马镫,借着他的力被他抱上马。再听得长鞭脆响,黑马闪电般驮着二人绝尘而去。

鲁肃驾着马,和紫鹃穿过棚区往大路上去。棚区病人日渐增多,隐隐有浊气弥漫,他二人连忙捂紧口鼻,加快速度。及至到了大路上,才敢放下手。

紫鹃放眼四野,荒无人烟,时有野狗鸦鸟啄食腐尸,分不清是人尸还是动物。紫鹃怅然若失,“鲁先生,我们要到何处请医?”

旭日东升,鲁肃扬鞭往东城赶去,“先去东城,看看有无良医可以请来替公瑾医治。”

“可居巢的郑先生已是本地有名的圣手……”紫鹃不敢再说,鲁肃何尝不知,可事到如今,不能眼看挚友等死,唯有勉力一试。

“这位公子!”

远处草丛里传来一个苍老人声,“公子且住!”

鲁肃心急如焚,勒住马,难得发脾气,吼道:“何事?”

老者拨草而来,挥手遥指,“往居巢可是去那儿?”

“是!”鲁肃急不可耐,不等老人赶来,扔下一句,拍马就走。

老人背着包袱从草地里挣扎出来,只能瞧见鲁肃那匹黑马的影子,摇头苦笑,抬脚往居巢而去,与鲁肃背道而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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