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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有证据,项骆也不能主张直接将人赶走。
总不能实话实说。
“你觉得你能把你梦里都说出来,或是自己摸到什么证据证明吗?”祝炎问。
项骆一怔,轻轻摇摇头。
祝炎道:“那你还纠结什么?警告村长,给军方出主意。这两个都是你力所能及,且仅能做到的。你又不是大罗神仙,谁也没规定你必须普度众生。你该做的都做了,解放军该做的也都做了。人是钱书柔自己哭着喊着也要带回去的,常言道: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她因为领女孩回去有任何后果都与你没关系,你想那么多干什么?她给你找的麻烦还不够多?”
话说到这里,项骆已经无话可说了。
祝炎说的字字句句都占理。
只是一想到梦境中的惨状可能在现实之中出现,项骆就觉得头皮发麻。
可除了头皮发麻还能做些什么?
其实这样的世道,能够单纯的保证自己不会有什么危险就已经是相当不容易的事情了。
不得不说,项骆真的是日子过得越久,越离不开祝炎。
项骆打五年前算起,就是个爱钻牛角尖的人。而且可能是眼界止步于十八岁的那个夏天,想事情容易被局限。
可谁家少年不热血呢?
有了祝炎,项骆一些想法就有了框架和远方。能让他少走太多的弯路。
“但愿查情况的解放军能快点得到结果吧。”项骆说了这么一句,也就不再说了。
祝炎看了项骆一眼,二人就各自找活干去了。
最近这半年来干的活多,二人也习惯了勤奋。而且眼看菌包要恢复销售,有他们二人忙的时候。
项骆跟项建国到底是骨肉血亲。纵使从前有再大的矛盾也是打碎了骨头连着筋。
能不来往,不管不顾,才是项骆能做到的极限。他不可能真的盼望项建国一家倒霉出事。
他终究不是个狠毒的人呢。
可祝炎不一样。
打从进村开始,他就见识到了钱书柔的本事。后来又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
项骆只经历过世态炎凉,却没有经受过亲近之人的腥风血雨。可祝炎再清楚不过,最亲近的人,往往才是最容易害你的人。
如果是过去,只要搬进城里,相互平日瞧不见也就算了。末世人心思变,像钱书柔这样的人,不尽早解决迟早会有大问题。
只是这样的话,只能是祝炎一个人算计。他不会带上项骆,更不想许多年后项骆想起当前的种种会有愧疚之心。
所以,这个恶毒的角色,祝炎一个人就够了。
这一天钱书柔就带着姑娘走了好几家,让领养的姑娘跟菜市场的大白菜似的被人挑三拣四。
她美滋滋的算计着彩礼的钱够吃多久的,却不知已然祸事临门。
项骆当天夜里睡下没一会儿就听见了警报器的响声。项骆睡得正香,烦躁的起身将警报器关了,回头祝炎迷迷糊糊的要坐起来,被项骆一把按了回去:“你先睡。”
“出事了?”祝炎问了句。
“应该是,我去就行了。”项骆穿好了衣服才出去,开大门看是同村的一个大爷。
“你怎么才出来的!快跟我过来,出大事了!”
“什么事啊?”项骆打开了太阳能手电,这个平时就放在阳台上晒着,晚上照明倒是够用。
有了手电,前路一下子就亮堂起来了。
来传消息的人羡慕的看了一眼地上有点陌生的光,才道:“你三叔家出事了!他家不是要领养姑娘吗?结果姑娘抱着孩子就要跑!邻居老孙家小伙去帮忙,就被那个姑娘给攮(捅)死了!”
项骆知道要出事,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那孩子呢?”项骆忙问。
“孩子追回来了,不过抢孩子的时候撞到脑袋了,现在还没醒呢!哎呦,这就一个乱,你快过去看看吧!这也是你们项家的事情。”
就算项骆跟项建国一家不来往,那也是骨肉关系,那边出什么事,项骆这个亲侄子,又是下一辈的长子嫡孙必须到场。
项骆回头关好了门就随着传信的人往村里走。
抬头看看月朗星稀的天空,前路在月光下清晰可见,其实不打手电也能看见路。
这样的月光之下,本不该是藏污纳垢的天气。
想到那个噩梦,项骆心里不是滋味,加快了往那边走的步子。
等到了,项骆才发现情况比想象的要糟糕。
项建国家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有战士正在给项建国包扎。项建国被刀子捅了大腿,刚被抬上炕,小孙子项宗延头上有血,还没醒,钱书柔就抱着孩子,有血呆滞的看着虚弱的项建国。
家得角落里,站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那小女孩瘦弱得很,穿着一身明显大了两圈的干净衣服,脸被晒得黝黑,仿佛怎么也洗不干净,可那五官却能瞧出来精致的很。
显然是钱书柔要收养给自家孙子当媳妇的小姑娘。
项骆看了一圈,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这时候院子外响起了哭天抢地的声音。
“佳宇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啊!你怎么就这么没了!你让妈怎么活啊!就让你别出去别出去,你怎么就不听啊!”
项骆刚刚被急着拉进屋子里,听见外面声音,与项建国对视了一眼,就转身去看了。
这本是钱书柔一时贪心引狼入室,结果却造成了邻居家死了儿子。
项骆出门,也没打手电。
月光下,一个头发散乱的老太太附在尸体上痛哭失声,旁边还坐着个女的,岁数不大正掩面哭着,瞧不清脸。
周围只剩下处理情况的战士,和一些过来看热闹的人。
有的老太太过来劝两句,这不劝不要紧,刘家老太太一听就骂上了。
“我儿子都没了凭什么不让我哭!他就该死吗?最不该死的就是他啊!那钱书柔就是个丧门星!好好的干什么不好,非要作死收留女孩,不就想着当人口贩子卖钱吗?结果她孙子被抱走了是她的报应,我儿子就是好心去帮忙就死了!为什么捅死的不是她!我儿媳妇才刚怀孕啊!就留下我们娘俩日子怎么过啊!钱书柔这丧门星走哪里都没有好事!怎么就不下个雷把她给劈死啊!”
老太太声泪俱下,周围人一听说他家的情况,也不禁红了眼眶。
这原本一家三口,儿媳妇怀了孕,正是美滋滋郭小日子的时候。偏偏儿子心眼好,听见邻居出事了就去帮忙。结果人家没什么事,自己家里头却没了顶梁柱。
这小媳妇才结婚不久,刚怀孕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一下子就成了个怀了孕的寡妇,她一个女的跟着婆婆以后要怎么带孩子?
可再怎么说,孙家儿子也是自己出来的,不是项建国一家给拉出来了。
人死了,项建国家是该有表示,可一不是项家给捅死的,二也不是项家主动要求他出来的。
这人死了,也只能是白死。
可在场的人虽说都这么想着,可面对一个死了独生子的老太太到底心怀怜悯,也没人会没眼力见的说出来。
这时候不远处有个小姑娘好像低声说了什么,领着小姑娘的女人脸色一变,当即扯着小女孩往家走,旁人问她怎么了,女人只说是女儿冷了闹着要回去。
项骆不明所以探头看了一眼。
项骆距离较远没听见,不过当时距离女孩比较近的人听见了小姑娘的嘟囔。
小姑娘说:
“我看见项爷爷推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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