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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大家看到宋青书从张无忌房间出来都有些惊讶,小昭早上端热水给无忌洗漱时发现床上有两个人头发纠缠、相拥而眠更是吓了一跳,不过她一向知道他们师兄弟亲厚惯了,想来不会有狎昵的事情。
因为睡得晚,虽然很踏实但还是到了快中午才醒过来。身旁的被窝里都有些凉了,无忌大概早早就出去了。这么大了还赖床,青书还是有些过意不去,更何况船上还有四个姑娘外加一个前辈等着看他笑话。错过了早餐,肚子饿得直叫,他不情愿的磨蹭出去。
大家都到齐了,只等我一个,狮王坐在主位上,无忌陪坐,其他人随意坐着。狮王的座位正对着门,这船上又没有后门这种东西,青书进了门行礼说:“义父,早。”
谢逊大人不见小人怪,笑而不语。赵敏嘴不饶人的劲上来了,也是诚心想让宋青书丢脸,说:“宋公子,这天可真‘早’啊!太阳都老高了,你再晚出来会儿它可就下去了。”
姑娘啊,这种显而易见的事情上,你就不能放我一马吗?是你们家无忌早上没叫醒我。我现在可是恨不得变成隐形人,或者直接从窗子跳到海里去再也不要出来了。你是女魔头欺负我不敢顶嘴是吧,你猜对了,我是不敢。
王保保警告的瞥了一眼说:“敏敏,食不言寝不语。”赵敏不满地咬了下嘴唇,默默吃饭。无忌早就把身边的座位给青书留下了,叩了一下椅面叫青书过去坐,不咸不淡地说:“青书昨晚没睡好,现在船上也没什么事需要帮忙,所以我没叫他,让他多睡一会儿。”
这顿饭吃得真是噎得慌,宋青书坐着狮王和无忌之间,筷子都不敢乱伸,只夹着面前的菜吃,心里后悔:“早知道,等他们吃完,我自己去厨房吃剩的,也比这样自在。”
话说,无忌这小子是故意的吧?他自己不知道该把身边的座位让给哪个姑娘坐,为了少惹麻烦、省得厚此薄彼,才让给我的吧。那四个美人,有冷,有热,有温柔大方款,也有体贴入微款,是个男人都会想法左拥右抱,你这拿师兄我当挡箭牌真是太——我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好了。美人们啊,觉得不满意去和你们的好张大哥说嘛,不要齐刷刷的拿瞪我下饭。
无忌见青书一副食不知味、精神不振的样子,以为他是没睡好的后遗症。青书居然连平日最讨厌的青椒都放在嘴里吞下去了,不好好吃饭怎么可以呢!无忌把清炖珍珠鱼的鱼肚夹出来去了刺,放到青书的碗里。又剥了只螃蟹,有姜醋连着蟹肉同蟹膏拌了,放在青书的盘子里。
张大教主给的东西宋青书当然不能不要,鱼蟹都是船上打上来的新鲜得很。不过,他们在一起那么久了,无忌居然还不能感应到他的心情!
青书心中苦恼,不要继续给我拉仇恨了行不行?你再继续给我投食下去,那边眼红的几位就要把我生吞活剥了。
谁也不肯说话,饭厅里气氛压抑得我喘不上气。把螃蟹吃掉,鱼肉静静躺在碗底,宋青书又往碗里加了些饭菜,说:“青书吃好了,我端些吃的给陈友谅,省得他饿死。”迟疑下,又转去厨房盛了一小罐淡水。
海上比起陆地本来就冷些,他又被扒光了衣服。陈友谅又饿又冷地在笼子角落缩成一团,对方把自己抓来,既不严刑拷打,又没有威逼利诱的。像是和谢逊一伙的,但也没替狮王杀了他以绝后患,他想不出对方打的什么主意,房门打开,一道长长的阴影投下。
青书拿着饭在他笼子前晃晃:“陈长老,饿了吗?”
陈友谅一听来人叫他长老,应该是猜出他丐帮在的身份了。自己的表现与身份相符的话说不定生机大些。不过也可能对方是在讽刺自己,根本不把丐帮长老放在眼里。既然留下我这么困着我,他应该不会杀了我。
在那么短的时间里,他思来想去,正确的回答会帮自己赢得更大的生存机会。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在宋青书这种智商不及他的单纯生物面前,他根本用不着想那么多。以为无论他回答什么,宋青书会做的事情都是一样的。
他观察着陈友谅的反应,陈友谅装出面不改色的样子,嘴里义正言辞地说着什么,可是青书看的出来他在不停地思考,绞尽脑汁绞得都快能压出一杯蛋白质了。看来还是没饿到份上,不足以压垮他的自尊和理智。在他的眼睛里那一丝狡猾和骄傲消失之前,宋青书是不会给他食物的,不过还需要他维持生存,他把那罐水递给陈友谅。
坐在他面前的地板上,宋青书把饭菜拌拌,香喷喷地吃着。他喉结滑动一下,大口地吞着水,想把肚子里的虚火压下去,用凉水填充肚子里的空虚。
青书好心的提醒他:“还是省着点喝比较好,我可没说这些水是多久的份。”
陈友谅小心地把水放下,问:“你想要什么?陈某虽是丐帮长老但是并不富裕,若是想打听丐帮的消息只能说没门。丐帮与武当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公子为何帮金毛狮王?谢逊谢老前辈都放我走了,你为什么有点住我的穴,把我囚禁起来。”
他是怎么知道我是武当弟子的?啊!那天抓他的时候,我一不小心使出了武当绝技——纵云梯。等他说完,宋青书把吃干净的碗放在地上,擦干净嘴巴,不冷不热地告诉他:“还不到时候,时候到了我会告诉你的。”
然后就去找王保保,让他命令自己的手下把陈友谅连笼带人放到船底的仓房里。当初忘记考虑上厕所的问题,青书可不想他把我的房间弄脏。虽然他自己也能把陈友谅拖到下面去,但是要有效利用资源,有人肯白白帮忙,没理由他还要自己卖力气。
“青书,我已经命人按你的吩咐做完了,作为答谢,我们下盘棋怎么样?”宋青书看了下已经在桌上摆好的棋具,真是败家子啊,出门在外怎么能带这么好的东西出来呢?浪费奢侈难怪以后元朝会亡。
他笑笑说:“不忙,其实还有个事。你能不能派船上多余的那些手下,在关陈友亮的屋子里敲鼓,每一个时辰换一个人去轮班。大概就是敲二十个数停五个数,如此往复。明天早上开始,大后天早上停止。”
王保保按他说得给手下下了命令,青书看他下完命令,转身就走。他拉住宋青书的袖子又缩回手:“青书,这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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