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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立着席位牌,牌上写着他同学的名字。
萧忱在空座上坐了下来,悄无声息的,动静很小。
大家的目光都被台上的两位新郎吸引着,没人注意到他,除了他身旁的人。
萧忱刚坐定,微微喘着气,就听到耳边传来一个男声,透着熟悉的沉静感。
“这么巧啊?”
萧忱转过头,一怔。
眼前的人淡淡地笑着,五官轮廓早在三个月前就印刻在萧忱脑海中,忘不掉的。
距离两人第一次相遇已经过去那么久,初见时的骤然心动搁浅许久,萧忱从没想过有一天还能重新被卷进奔腾的浪花之中。
因为过于惊讶,他开口竟然有些结巴:“我,额……你……”
“你不记得我了?”余英眨了眨眼睛,“之前你住院,我给你送过一次花,一束粉红色的玫瑰,还有印象吗?”
萧忱稳住杂乱无章的心率,开口道:“我没忘记你。”
余英笑得眼睛弯起来:“我还以为我这么大众脸呢,扭头就让人给忘了。”
“你挺帅的。”萧忱实话实说。
余英愣了一下,笑意更浓:“你的胳膊好了?”
“嗯。”
“感觉好像胖了点。”余英伸手拿起转盘上的椰汁,“胳膊刚好,喝点温和的吧,不喝酒了。”
他这话说得很自然,但不是征求意见的语气。
“还是喝果汁?”余英转头问他。
萧忱说:“椰汁就行,谢谢。”
余英往萧忱的杯子里倒上椰汁,他的手很大,手指修长,高脚杯在他手中显得小小的一只。他今天的衣着比较正式,学生气没有初见时那么重,穿了件复古色的宽松衬衫,袖子挽到手肘处,抬胳膊时手臂显出隐隐的肌肉线条。
萧忱抿了下嘴唇,问:“我胖了吗?很明显?”
很奇怪,除了江晓升,公司里没人说他胖了的。
余英抬头看向他,笑意直达眼底:“一点点,不明显。”
余英将盛着椰汁的高脚杯放到他面前:“之前是不是有点太瘦了?胖点好啊,看着有气色了。”
萧忱不动声色地摸了下自己的肚子,微微屏住气,收腹,然后呼气,肚子立刻恢复到原状。
真的是胖了。
今天来得匆忙,穿着工作装就赶过来了,下巴还冒着淡淡的青茬,形象基本全无。
“咱俩好像还挺有缘分的,我叫余英,余下的余,英语的英,你怎么称呼?”
“萧忱。”
“消沉?”余英觉得这名儿有点意思,“怎么写的?”
“草字头的萧,竖心旁的忱。”
“热忱的忱?”
“嗯。”
萧忱猜余英一定觉得他人如其名——
萧忱,消沉。
“无边落木萧萧下的萧,热忱的忱。”余英喃喃道,“好名字啊。”
合起来念有点奇怪,拆开来却意义深重。
萧忱抬眸看着他。
侧脸的五官线条更显英挺,他的长相给人一种矛盾感,明明眉眼神态都成熟有味,眼神却那么清澈。
“你多大了?”萧忱忍不住问,“在上大学吗?”
余英闻言笑起来,目光停留在台上的两位新郎身上,笑着说:“29了,看来我还挺显小的嘛。”
“看不出来。”萧忱说,“你真的看小。”
余英看向他:“你呢?”
“32。”
余英的表情很诧异:“你才是真的看小吧,哥,我以为你十八。”
这话就有夸张的成分了,一听就知道是在臭贫,萧忱低头笑了一下,拿起酒杯喝了口椰汁,低声说:“满嘴跑火车。”
“没有。”余英也笑,“虽然没那么夸张,但我真没看出来你有三十,你看着是显小,哥。”
一口一个“哥”,听着很招人喜欢。
言罢,余英又补充了一句:“第一次见的时候确实以为你也就二十几——”他的目光在萧忱冒着青茬的下巴上扫了一圈,“这会看又不太确定了。”
萧忱琢磨了下他话里的意思,立刻就反应过来了,这是被人看出沧桑感了。他抬起手背蹭了一下下巴,说:“来的时候走得急,没时间处理。”
他蹭下巴的动作有点酷,神情也冷冷淡淡的,余英从这冷淡中捕捉到一丝成熟的韵味,有些性感,但痕迹不重。
这场婚礼有点中西结合的意思,宴席是中式的,仪式是西式的。
两位新郎在牧师的引导下说着结婚誓词,会场回荡着悠扬舒缓的音乐,不像普通的婚宴,在场的亲友都很安静,连刀叉都轻拿轻放,不敢打扰眼下的岁月静好。
郑重地戴上对戒,交换绵密的轻吻,两人从此彼此相属。
大家欢呼了一声,氛围开放又温柔。
萧忱在欢呼声中问余英:“你是金烨明的朋友?”
“不是,我替我妈妈来的,她跟新郎的妈妈是同学,她出国了,没法来参加婚礼。”
他称呼“妈妈”的语气有点可爱,看起来真像个还在念书的学生。
萧忱微微笑了一下,目光望向金烨明,说:“我上高中的时候都不知道他是gay。”
“看到两位新郎的时候是不是还挺惊讶的?”余英笑着问。
萧忱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不惊讶,羡慕倒是真的。
羡慕心有所属的激荡,羡慕置之度外的勇气。
有机会,有机会的话——他的目光在余英的脸上短暂停留,而后低下了头。
有机会的话,他不要羡慕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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