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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拼命地往前跑,带起了风来,头发被风吹得凌乱,身上的衣服也是皱巴巴的,衣服上还带着昨天在陈记零食铺子后院打杂的脏污在,黑黑点点的斑驳四散,整个人狼狈的不行。
屋漏偏逢连阴雨。
她昨天以工抵债,在陈记大汗淋漓累了一天,晚上又是蹲在三面露风的拐角处,被冷风吹了一夜,整个身子都被冻僵了。
哪怕是奔跑也没叫她身子暖和起来。
很快,她就生起了高热。
肚子也在“咕噜咕噜”地叫。
偏生,身上连一文钱都没有了。
荷花整个人都陷入了绝望之中。
她又累又饿,又惶恐又无助,生病了还没钱,没钱看病抓药等于身体好不了,身体好不了等于活不下去,所以,她是马上要死了?!
人一生病,总会无限放大心中的恐惧,把事情往最坏处想。
所以,这会儿她整个人都泡在惶恐里。
她额头滚烫,身上却在一阵阵地发冷。
她双手交叉环住胳膊,借此笼住一点点的热气。一双不甚清晰的眼珠子上下翻转,脚下也在踱来踱去。
要不先回家,以后再找机会溜出来?
荷花心里在迟疑,在犹豫。她知道若是真的回去了,凭她之前对爹娘、对锦欢做的事情,做的那么绝,一点儿情面都没留。回去之后再想溜出来,谈何容易?
但是,若是命都没了,再说自由又有何意义呢?
荷花都视死如归地做好了回去的准备,她都往回走了两步,突然想起来不对。
好像她也不是身无分文,她身上不是还有从锦欢脖子里拽出来的一颗珠子吗?
那珠子该值不少钱,幸好那个小傻子身上还有这个东西。
荷花心中“滕”地一下又升起了希望。
*
这回,她学聪明了一点,包袱不□□全,她将珠子紧紧握在了手中,确保再不会被人偷走。
而后,她往人多处走,边走边问路,去找镇上唯一一家当铺。走了老半天,她才终于磕磕绊绊地找到了地儿。
她刚进门,身上衣服破旧脏乱,仿佛都带着一股子馊味,当铺的老板见了就眉头微皱,一瞬间又散了开来。
穿的这么寒酸,铁定是没钱且急用钱的。
有急用好啊,非常好,老板微微眯起的眼睛露出贪婪的神色,慢慢等着荷花上钩。
所以,当荷花小心翼翼地将手心的珠子展示出来让老板出价时候,老板极力隐藏初见珠子时候的惊奇,一副不甚在意的口吻:“这珠子材质非金非银非玉非的,不值钱,也没人要,我要收的话顶多也就当个玩意儿放那放着。你若是要出手的话顶多十文。”
十文?
荷花揉揉耳朵,都要怀疑自己听错了。
锦欢天天拿宝贝似的藏着掖着不叫人看见,一天摸上好些回的珠子就值十文钱?
她哪怕不懂赏玩这一套,见着这珠子都觉得不是凡品,是极珍贵的,老板只出十文?
这是瞧着自己好骗?
荷花二话没说,扭头就走。
*
只是,她独身一人,这当铺她进来容易、想出去就有些难了。
当铺老板也觉得这珠子瞧着极为不凡,哪里能放过?
他拦住荷花:“姑娘好急的脾气,一声不合就走,价格咱们还可以再商量嘛!”
见老板态度变得太快,荷花就知道自己是对的,这珠子铁定值钱。
她心里又安稳了些,开始漫天要价起来。
“起码一百两。”
老板的脸色却在荷花喊价的时候一点点变黑。
以为穿的这么寒酸破烂的乡下丫头哪怕是喊价、顶多撑死了几两的银子,谁知道她这么不知天高地厚,还敢伸手要上百两的银子。
这丫头就是欠。
老板看着荷花的目光已然含了点凶狠在里头。
荷花犹不自知,还在那边陈述这珠子多好多好,钱少了再不能卖的。
老板脸上复又染上笑意,对着荷花亲切地说:“这珠子真有你说的那么好?我怎么没看出来呢?要不,你再让我好好端详端详?”
荷花的手顺势递了过去,嘴里也不停:“老板你看,这珠子颜色这么莹润,铁定——”
话没说完,下一瞬,珠子已经到了老板手里了。
荷花这才察觉到不对:“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小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张口就是百两,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儿,能由得你放肆?”
“那我不卖了,你把珠子还我。”
“什么珠子?小丫头眼皮子不要太浅,看到啥喜欢的都说是自己的东西。这可不好。
这里也不是你们乡下,这是在镇上,骗财骗物可是犯法的,是要吃官司的。姑娘你莫不是想试试看?”
荷花心道不好,自己怕是遇上了黑心老板,瞧着自己独身一人,还是姑娘家,想把珠子不花钱就据为己有。
荷花她心思不少,知道若是跟老板硬刚,自己定然讨不着好。
店里的人肯定是都护着老板,左右四邻也一样,进衙门她又不敢,都说“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
所以,面对老板不讲道理的反诬陷,她很识时务。
她手脚并用地比划着拼命解释,又跟老板服软求情,说这珠子是自己家里好不容易得来的,家里头正赶着用钱,逼不得已才拿出来卖的,求老板发发善心,好歹给些银子让她能会家里交差。
整个人很是手足无措的模样。
老板心下得意,不过一个乡下毛丫头,还敢跟他斗。果然就是欠的。
老板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摆摆手就让人把荷花赶出去。然后,自己背过身往里面走。
就在这时,荷花趁人不警觉,一把抓住老板的手,要抢回珠子,可是老板死死不松手。
眼看店里的伙计要上前来帮忙抓她,荷花头一低,用尖利的牙齿一口咬在老板的手上。
老板疼的直跳脚,五官都变了形,手自然而然地松了开。这个时候,店里的一个伙计也赶了上来帮忙了。
荷花赶紧往外面跑,身上挨了好几下,头发也被后面的人扯了好几绺下来。她不敢停,忍着疼直直往前跑。
也是这个时候,她才算是找到了乡下人一个难得的好处,乡下不管是丫头还是小子,跑得都挺快的。
所以,占着速度的优势,还真就让她逃掉了。
但是,跑的时候不觉得,等停下来之后,荷花总算是察觉到了身体的疲累。
她起了高热,一张脸被烧的通红,又累又饿又困,整个人都不好了。
荷花蹲在地上,细细回顾自己这两日的际遇,除了算计锦欢的事成了,再那之后啥啥都不顺。
从家里偷来的钱被别人给偷了;店里吃零食没钱付账累死累活地干了一天杂货;晚上没地儿睡觉在路上被风吹了一夜,挨了一夜的冻;珠子没当成功,反被人讹了一回……
总觉得自己是被霉运笼罩了是怎么回事?
若是锦欢在的话就会发现荷花揣着怀里的流光珠又在亮闪闪地发光,三色交错,仿佛在欢欣鼓舞地庆祝……
*
镇上荷花也不敢再呆了,谁知道那当铺老板什么时候就会找到她;县里她又没本事去,没钱、身体还病着,这个时候她再往外跑,那是寿星公上吊活腻歪了。
荷花只得拖着沉重的身子回村里。
原本珠子是她最后一个希望,结果,也不成了。
再没什么比绝望之中面临希望,而后又亲眼看着唯一的希望一点点消散来得叫人痛苦难堪。
荷花一身狼狈地往村里回,心里还在思考着回家之后的对策。
当初她走的时候可没指望再回去,所以,一点儿余地没留,将人给得罪了个整,得罪了个干脆。
现在,逼不得已要回去了,爹娘还有锦欢家里只怕也不会放过她。
她后悔又心慌,心里惶恐、拼命地在心里想着如何找借口脱身才好……
*
荷花刚进村里,珠子就又滚烫起来。
于此同时,锦欢也醒了过来,她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显然是感受到了流光珠回来了。
魏三和米氏见闺女醒了,正高兴呢,婷婷来说荷花回来了。
正找她呢,既然回来了,魏三和米氏就赶紧找上门去了,本来还让锦欢先在家里躺躺的,结果锦欢执意要一起去,于是,除了正在午睡的魏旭,都去荷花家了。
都到了的时候,就看见荷花正跪在地上,身上衣裳脏污不堪,脸颊通红,抱着她娘的腿在认错。
“六两的银子啊,那可是老娘藏了好几年的银子!”
荷花娘嘴里不住地哭嚎着,伸出手一巴掌一巴掌地往她背上抽。
左右四邻听说跑了的荷花又回来了,也跟着过来瞧热闹。
原本大家都是觉得荷花这姑娘品行不成,想着好好说说她的。可是看见她这副凄惨模样,就生了同情之心,反倒一人一句地劝着荷花娘不要再打孩子了。
说银子已然丢了,再打她显然也无济于事了,劝着荷花娘消消火,别把孩子吓着。
荷花娘就看米氏,仿佛是在等她发话一样。
米氏懒得跟她掰扯:“你们娘儿俩真打也好,假打也好,我也不感兴趣,我只想问荷花从我家欢欢脖子里扯走的珠子呢?”
荷花膝行到锦欢面前:“欢欢我错了,我那天就是一时猪油蒙了心,欢欢你原谅我吧!”
对于这个害得自己摔倒、还抢了自己的珠子的人,锦欢都要气死她了,压根就不想听她说话,只问她:“我珠子呢?还我!”
魏三将锦欢护在身后,自己却是对荷花爹说:“我家欢欢脖子里的珠子可是花了我十两银子买回来的,怎么,你们家这是打算把珠子留下打算拿银子抵账?”
听说荷花拿了人家的珠子要十两银子,荷花爹当即就跳了脚,一巴掌抽在荷花脸上:“死丫头,珠子呢,快拿出来还给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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