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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钟二实在是太震惊,而余己的动作又太自然,以至于余己顶开的她的膝盖,将手里那明显才做出来的玩意,给她妥帖的系好,钟二才后知后觉慌忙伸手去挡了一下。
——然后将余己要撤回的手,又按了回去。
钟二:……
位置太他妈美妙了,搞的好像她是个变态一样——
余己疑惑的抬头看她,钟二脸烧如同火炭,赶紧抓着他的手,朝自己的小腹上按,“肚,肚子疼——”
余己体温照常人相比,要低一些,但是钟二连洗带晾了这么半天体温还没他的手掌温度高,余己手指按在她的小腹上,热乎乎的还挺舒服。
“快把衣服穿上,要着凉了,我去给你拿鞋子。”余己揉了两下,就松开手,催促钟二赶快穿衣裳。
余己从小隔间出去,钟二第一件事就是低头去看,草药的苦味,她刚刚余己凑近就闻到了,布料用的是余己给伤患包扎用的布条拼成,两侧系带,多舒服谈不上,但很实用,她有种返老还童戴上了纸尿裤的感觉。
这药包的造型,也算是丁字裤的鼻祖了,钟二心情复杂的穿上衣服,余己拿着她的鞋子进来,极自然的蹲在地上,给她擦了脚穿鞋子。
钟二鼻子有点酸,自从父亲死了,母亲开始酗酒之后,她就从一个小公主,变成了小乞丐,乞求母亲片刻的关注,乞求继父不要喝酒打人,乞求父亲能活过来,乞求自己快快长大。
混迹在生活的底层,钟二遇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大多冷漠麻木,损人利己,偶尔有心肠好的,也只是对别人悲惨的遭遇,不痛不痒的唏嘘两句而已。
钟二一直都觉得,这就是生活的本来面目,她从没想过,还会有余己这样的人,余己身上耀眼的各种特质,要是在真实的世界里,有一个很讽刺的名字——圣父。
钟二心知肚明这里不是真实的世界,但余己对她来说,还是如同火于飞蛾一般,吸引着她靠近。
而让钟二不由自主心动难抑的,是越亲近余己,越谁能体会到他的好,不止外表看到的那些,简直多令人应接不暇。
钟二揉了揉发酸的鼻子,抬眼将直播屏幕打开了,这么浪漫温馨的——虐狗场面,怎么能不给刚才笑的大小便失禁的那些天屎们看看。
直播屏幕一开,小天屎快速涌入,很多都是一直在刷的,进来就愤怒留言,表示对中钟二动不动就关直播的行为强烈谴责。
药不能停!:直播员再老是这样突然关闭直播,我要投诉你的哦。
prettygirl:就是就是,看的正来劲儿,突然黑屏,感觉多操蛋你知道吗?
两点水阿水:对啊,就像马上要高潮,对方突然不行了。
yvaine:楼上这比喻,绝了。
梦鲤:讲句公道话,那么尴尬的场面,怎么能直播——你们快看屏风上的被子,我了个去,白底儿红花,如此刺激,请根据这个被子,写出五千字的联想作文。
太月:你们太坏了,直播员就是因为你们这么坏,才不开直播的,我看有人要把她“遍地开花”的样子录下来,多损啊——你快来录被子,一样的效果哎喂!
哎喂:不要在这么猥琐的提议后面,叫我的名字谢谢。
白鱼:你们的重点在哪哦,只有我一个人看见余己蹲在地上,给直播员穿鞋的样子好宠溺咩?
小天使们:拒绝狗粮,从我做起╭(╯^╰)╮
衣裳穿好,余己拉着钟二朝外间走,钟二看了评论,一只手被在身后,朝直播屏幕竖了个中指。
桌边上,余己把一大早起来煮好,甚至已经晾的温度适宜的粥,递给钟二。
“有点苦,”余己说:“等一会儿施药的时候,买些蜜饯,加在里面一起煮就好了。”
钟二捧着粥碗,没有抬头,也没有应声,只是一口一口的喝着,米粒煮的稀烂深深入味,喝到嘴里,苦药味道浓重的人脑壳疼,一点也不好喝。
但钟二喝的越发快,到最后几乎狼吞虎咽,好像这粥是什么稀世珍馐,喝的慢了,就会被谁抢去似的。
喝的太急,她捂着嘴偏头呛咳了下,蓄在眼里的泪,就无声的砸进粥碗里,给这米粥平白无故的又添了两分涩。
“慢点喝,余己没发现她的异常,伸手别了下她耳边散落的碎发。”捏着个汤勺,微微蹙着眉,慢悠悠的喝着碗里的粥。
他没发现,小天使们可发现了,才就钟二突如其来的眼泪展开评论,钟二就红着眼眶抬眼,又将直播关了。
两人喝好了粥,钟二去了一趟老太太那里请安,没一会儿就被善解人意的老太太下了逐客令。
钟二回了一趟自己院子,把日常掐架的两个小丫头给扯开,吩咐了晚上送一床新被褥过去,又回了余己的别院。
因为下午要施药,两人隔着一张桌子,相对着干活。
钟二埋头捣药,一直也没开直播,她这个人能插科打诨,装怂装傻,但真正的情绪,从来也不习惯展示给任何人看。
两人手上都在忙活着,一桌子之隔,都没说话,气氛却温馨的很,钟二手上酸了,停下来朝余己看过去,发现余己竟然没在系药包,而是在缝制刚才在隔间,给她带上的那个类似月事带的东西。
“你……”钟二抽了抽眼角,隔着桌子,去按余己的手,“你别弄这个了。”她准备晚上进空间,去兑换卫生棉条。
余己手上一顿,抬眼看钟二,一脸操碎心的老母亲神色,“这个药包能让你以后再也不腹痛。”
钟二今早上喝了余己熬的药粥,还带着余己亲手做的药包,确实是……相较于上个月来说,没怎么疼了,只有一点酸酸的。
“该换了”余己从旁边干净的布巾上,拿了一个刚刚做好的,递给钟二,“去换上吧。”
钟二心里有些感动,但脸色极其扭曲:“……爸爸,咱打个商量,我这事儿,您就别管了成吗?”
“可你气虚血瘀会引起……”钟二直接绕过桌子,踮起脚,把余己的唇堵上了,两人亲亲热热的亲了一会儿,分开后钟二抱着余己,把湿漉漉的眼睫在余己的衣服上蹭了蹭,闷闷的说:“你真好。”
钟二听话的去换药包,也没有再阻止余己给她做药包,虽然舒适度实在不行,但好歹这是药包,还是神医男友牌的,她心理上十分的受用。
——要是余己不会每隔一个时辰,就去催促她换,就更好了。
一整天,两人都没有出门,钟二一直捣药,几乎错觉自己长出了俩兔子耳朵,而余己一直在给她做药包,做了足足两大布包,才停手,开始快速的用纸袋系要施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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