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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就想起自大学以来,她跟姚星河之间断断续续的联系,瞬间觉得很要命——她不但没有与他保持距离,反而深陷其中,更加想见他,更加喜欢他了。
蜜糖砒/霜。
糖衣炸/弹。
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怎么回事,好像中邪了一样,明知道前面是南墙,明知道结局不会好,但还是很想往上撞,还是很希望,能跟他在一起。
11:45的闹铃又响起。
她握拳揉了揉脸,起身走出房间,把蛋糕从冰箱里拿出来,蹲在茶几前,一根一根地把蜡烛插上。
看着手机上还有空余的时间,尽管余醉未消,却还是抱着一罐酒,窝进沙发里慢条斯理地喝起来,企图浇灭内心的疯长着的混乱,和弥散着的不安。
不知多久后。
次卧的门从内侧传来咔嗒声响。
颀长的身影向她靠近,遮住一片朦胧的月影。
温朗的声音在她身侧响起:“怎么还偷偷喝酒?”
这声音穿过这静谧的空间落在她耳朵里,耳廓像被羽毛挠到了,变得微痒。
她捏了捏预调酒的瓶罐,垂着眸子,边思索,边道:“在想要不要去叫醒你,想得有些无聊了,所以开了一罐酒。”
姚星河走过去,看着茶几上已经插好蜡烛的蛋糕,有些歉疚地问:“等哥哥很久了吗?”
“没有,刚出来。”
她拿过手机正要看一下时间,可手指却因为酒精麻痹,变得没什么力气,以至于手机刚抬起来,又骤然掉落沙发上。
姚星河坐到她旁边,帮她按亮手机屏幕,“现在是11:56,”然后拉过她的手,一下一下轻柔地捏着她的指尖,想笑却没笑,声音压得很低,“这是喝了多少?”
“我给蛋糕点上蜡烛。”她说。
“你坐着,我来点。”
就这么等着,今天最后的三四分钟。
她不说话。
他也很安静。
零点终于到来,比想象中还要快。
她抬起头来,扯出一个笑,尽量开心地望着他:“哥哥,生日快乐。许愿吧。”
姚星河看了看身旁粉粉嫩嫩的小姑娘,又望向暗夜里与空气纠缠的烛光,许了一个不甚要脸的愿望:我希望宋杞每一年都能陪我过生日。
“许完了吗?”
“嗯。”
“那吹蜡烛吧。”
他听话,吹灭。
“哥哥去切一下,你等我会儿。”
正要起身,却听到身旁的人儿轻飘飘地说:“哥哥。我反悔了。”
他又坐回沙发上:“反悔什么?”
“我不想一年跟你回西洺一次了。”
他挑眉轻笑:“那你想一年来多少次?”
来多少次都行。
甚至寒暑假住到这儿都行。
姚星河感觉心里有朵花,挣脱泥土束缚,熬过疾风骤雨,最后在日光下恣意绽放——好像一切都向着光明的暖媚而去,向着蓬勃和茂盛而去。
却在下一秒,毫无准备地听到宋杞说:“哥哥,我们再也不要见了吧。”
*
——
哥哥。
我想过很多次,该怎么告诉你,关于暗恋你这件事。
最后却都没能讲下去。
这种话是真的很难讲,这个过程也非常非常难受。
整颗心脏像是停驻在瓢泼的大雨里,被冲刷着,被拍打着,无处躲藏。
我不知道大雨什么时候停息,也不知道这种喜欢什么时候是个头。
更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在漫长的、单方面喜欢你的日子里,时常会觉得整个世界的光亮、色彩与欢快喧闹都与我无关。
却又在你无意识的一个拥抱,或者专门给我的一个微笑中,觉得之前的等待都值得。
这种时候啊,会觉得大雨骤停,荒芜的原野又开始抽芽吐绿,枯竭的银河也开始星光莹莹。
这些年,我就这样反反复复,在偶尔的欣喜和长久的否定中浮沉,随着你的出现和靠近欣喜着,也因为长久的见不到你绝望过。
时常去琢磨,如果那年暮春你没有赔我汽水,如果那年仲夏你没有送我学剑,如果那年开学我没有收到你给的城堡和杂志,如果你没有为了我去打那位体育生。
或者如果我们的父母互不相识,如果你不是宋长亭的干儿子,如果你从未在我生命中出现,也从未给过我比宋长亭和陶然还耐心还温暖的陪伴。
如果你没有这么漂亮。
如果你没有那么好。
那我现在是不是过得更开心一些,不会这么患得患失,不会这么难受绝望。
是不是没有交集,就不会有这样疯狂的念想。
但就是没有如果。
我看到了漂亮的你,体会过你带给我的欢喜。
从年少到现在还在纠结和失落,为什么不能跟你在同一个年级,同一个班。
在最痛苦、最接近死亡的时刻不可抑制地喜欢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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