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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教师公寓,姚星河把盥洗盆、马桶、淋浴室全部擦洗消毒了一遍,把买回来的东西区分后分别放在了淋浴室和洗手台。
其他的,怕自己看到尴尬,就放在了洗手台上方的柜子里。
做完这些,才允许自己去烦闷,去释放情绪。
他关掉灯,提着椅子走到阳台,瘫靠着椅背坐下,听着校园里无处不在的喊口号的声音,慢悠悠地点上了一支烟。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难受过了。
额角紧绷着,太阳穴清晰地跳动着,胸腔也随着吐息的动作,剧烈起伏着。
因为太过憋闷,于是在淡淡的晚风中,扬起下颌,吸一口烟,再深深吐出来。
一次看着烟圈在眼前消散又盘踞,心里想着自己为什么会招惹到这种东西,把自己变得如此,烦闷暴戾。
如此,不像平时里伪装得很好,甚至能自如地开着轻松玩笑,好像一切烦忧都没有的,那个自己。
他无比清楚,乔唯一是怎样的一个人。
于是无数次劝诫自己别理她,也时刻提醒自己不要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但再一次不小心遇见,却还是能被那个人恶心到想吐。
以往这人碰见他,说的那些话,什么贫穷啊、下贱啊、忘恩负义啊、小白脸啊、包养他啊,他还能忍受,左右不过是骂他自己,没有牵连过别人。
可今天她说出来的这些话,让他瞠目结舌,也让他愤恨焦躁。
甚至想放弃夏晴朗给他定下的“不能对女生动手”的原则,照着那张脸狠狠地,给她一拳。
大脑里甚至充满了报复她的想法。
想抽完这颗烟就去校园贴吧开个实名的帖子,把这些年收到的来自她的侮辱和逼迫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列它个百八十条,让商学院乃至整个景行大学看一看,他们奉为月光、视若珍宝的“小乔女神”,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可是在烟燃到尽头,灼热的气流燎过手指的时候,他看着远处那些迷彩小人儿,还是把刚才这个想法从大脑里摘了出来,然后随着烟蒂,一起丢入垃圾桶。
他不是怕自己跟着沉入泥沼,也不怕同学和老师知道这些后如何看待自己。虽然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女生辱骂逼迫两年多还没反驳,确实不会留下什么好的名声,甚至还有很多人根本不会相信他的话,会先入为主地认定,他这样做是因为得不到景大女神就想毁了她——毕竟,乔唯一家里的条件比他好太多了。
而且从小到大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受到了这么多刺激,听到那么多诋毁,他早就百毒不侵了,甚至在高中时期就产生了自己一个人生活一辈子、不去打扰别人、也不去给别人带来厄运——这种独身主义者才有的想法。
但是,他还是放弃了报复的念头。
因为这个校园里,还有宋杞呀。
此时此刻,她就是远处那些迷彩小人里的一个。
他想到她,就觉得不应该这样做。
宋杞才刚刚上大一,才来到这里没几天,他不敢想象,如果她看到那个帖子的话,会对这个新的环境产生多少负面的判断,对成年人的感情产生多少惊慌和抵触。
她是天真的,纯粹的,纤尘不染的,明媚璀璨的。
她值得拥有温暖包容的生活环境,也值得拥有甜美欢悦的爱情期待。
他不愿意,这个世界包括他自己,向她展示阴暗可怖又不得体的一面。
所以,这一次,就当是为了宋杞,不要再去想关于乔唯一的任何事了吧。
这种货色,根本不配。
他胡乱揉了一把脸,准备起身去冲个澡。顺便把身上这件衣服扔掉——乔唯一碰过,他再也不想穿了。
可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他怔了会儿,从阴郁的情绪中抽出身,眨了几下被烟雾刺激得有些酸痛的眼睛,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然后笑着接起来:“今天不是周六吗,没值班?”
那边的陈亦特别激动地喊了他一句“老大”,就开始没心没肺地忘我狂笑,“我来景行参加培训了!这会儿刚下飞机,反正今晚也来不及见面了,所以明天晚上,八点,你务必务必抽出空来,跟我吃饭!后天一大早我就得回棠溪了!”
他对着夜空发出一声清浅却悠扬的笑:“我要是没空呢?”
陈亦的语气变得阴森森的:“你要是没空,我就穿着白大褂钻进你宿舍跟你索命。”
却在下一秒,声音重归欢快明朗:“老大,别跟我开玩笑了,为了争取这个培训机会,我连续两个月主动加班,天天给小朋友送关怀、给家长送温暖,甚至把我珍藏多年的锦旗都上交了科室,别提心多累了。”
姚星河对着苍茫夜色绽开唇角:“听着确实牺牲很大,那就勉强见你一面吧。”
*
次日,等新生吃完晚饭后,姚星河就带宋杞去了教师公寓。
路过宿舍楼,宋杞火速冲进去,把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装在小篮子里带了出来。
那个篮子是仿藤编的白色塑料篮子,姚星河看着少女拎着它的时候,就想到了她小时候去练剑,头上戴着的那个白色藤编斗笠。
克制了很久,最后还是没忍住笑出声来。
宋杞不知道姚星河为什么笑,疑惑地看着他:“你怎么了?”
姚星河伸手准备去接过她的小篮子:“没什么。”
就是想起你小时候跟小神仙一样的可爱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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