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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总是在看他
太宰的手腕被我掷出去的石头打得乌青。大概是因为挑的石头棱角有些锋利,所以枪支从他手上脱手而出后,我同时看到几滴血珠飞溅到了地上。
但我没有去看他的伤势。
我需要赶在他第二次摸枪的时候,先一步把枪抢在手上,并且及时把枪里面的子弹倒在地上。这个动作看起来像是我担心太宰治会再次拿枪自杀,可其实并不是的。我是怕接下来的人看不到「枪里面确实有子弹」,也怕他们看到「枪里面子弹的顺序」。
做完这一切再回过头的时候,我看到太宰治手腕上方的血管被中岛敦用手摁压住,进行紧急止血,而他满手都是血,止不住地往下滴。
我下意识地抿了抿唇,正要说话。结果我被中岛敦抢了话。中岛敦也没有想到太宰治会突然拿起枪做自杀动作,当场吓了一大跳。
“对不起!”
中岛敦这句话让一下子就懵住了。虽然在外人看来,我是救了太宰治,但是我也确实让太宰治受伤了。该说的关心,我应该也要表现到位。
然而中岛敦也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我见他只会用手摁着血管,于是解下领带在太宰治的手肘处缠紧三、四圈。所幸,他本身就是自带绷带,拆着用还是可以勉强包扎的。
虽然血量吓人,但是其实并没有伤到血管。至少还得小诊所处理一下伤口。
太宰治倒是不说话,反倒是中岛敦认真地在和我不断地道歉道:“对不起,你刚来武侦社,有很多事情不知道。太宰先生有个古怪的癖好——喜欢自杀。你第一次见,难免会被吓到。像我第一次遇到太宰先生的时候,我是在河里发现他的,我救他的时候还被嫌弃了……”
“……”
怎么突然就变成故事分享会了。
我也不知道看谁比较好,是旁边看到我抢枪后,心神未定的田口六藏,还是一心觉得太宰在给我这个新人添麻烦的中岛敦,又或者是从他一开始拿枪,我就一直注意着的太宰治。
这枪里面确实放了子弹。
这必须放子弹。我之前说过,田口是摸过枪的,他知道有子弹的枪的手感是什么样的。我把一把没有子弹的枪送到他手上,上演一场「用枪杀死我」的戏码。这不就是自己给自己拆台,自己送黑历史给别人手里吗?
但是,我笃定田口六藏伤不了我的原因,却不是「我料准他真不对我下手」。
事实上,到目前为止,除了「某个人」之外,我本心是不相信任何人的。无论对方关系与我多近,或对我多好,或者对我喜欢照顾,我都不放在心上,也不会信任他。我甚至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只要被背叛一次,我就明白「相信别人只是在增加任务的风险。」
关于这一点,我在这里就稍微讲一下。
我之前曾经说过,我其实出身「学园都市」。总所周知,学园都市又是地下实验的大基地。身为出生在学园都市的无异能者,我经常被迫参与各种实验。在那些实验中,我曾经提交过我的dna图谱。或者说,我被克隆过。在某条已经过去的时间线,我有复制人。我和他建立过一些联系,哪怕我们只见过一次面,而那次见面是人生的第一次,也是人生的最后一次。而当我有把握可以逃离实验的时候,我被我的复制人背叛了。
凭借着从他那边继承过来的记忆,我可以感受到他其实对我抱有很大的孺慕之情。我至今都没有想过要原谅他,或者说,对我而言,他已经不算存在了。因为曾经发生过背叛,我对我以后出现的复制人一直抱着保持距离的心态。
原本这是我第一次相信别人。
但,我也不会再相信别人了。
因为复制人的关系,我也并不喜欢照镜子看到我自己。
同样的,我也能够感觉到田口六藏似乎很喜欢我。
他父亲是善良的警察,这一点给他的心性带来很大的影响。虽然是一个可能有些叛逆的孩子,但我也知道他会是好人。再加上他从来没有杀过人,他的胆量也在我计算之内。如果我逼着他下手的话,主导权和节奏便握在我手上。
理论上他不会真的对我下手。
可我肯定他不会伤害到我的真正原因,仅仅是我在装子弹的时候,我转动了枪轮。
当所有人看着我在弹轮里面第一个位置和第二个位置塞子弹的时候,我转了枪轮。
枪里面只装着两枚子弹,那么它的重心就比较容易控制。那就意味着它在转动过程中,装有子弹的槽孔会下沉。也就是说,当转轮停下来的时候,原本放在第一发和第二发的子弹会因重心下移,自动移到最下方,可能是往后推移了两轮,也可能只往后推移了一轮而已。
但第一发绝对是空的。
在测试「田口六藏是否想要对我开枪」上,也只要一发就够了。
一切计划成功之后,我必须要回收枪,而且子弹也必须拿出来,否则其他人就会发现原来第一发是空的。这虽然也可以解释,而且田口确实也感受到了枪的重量,但是第一发其实空的,绝对会对「演出」大打折扣。
太宰治从拿枪开始,我便一直在观察他。他的性格不至于会那么细致地把枪里面的子弹进行回收,但是他一直拿着枪,还反过来用那样「把我看透的表情」看我。
这就是危险信号。
太宰治的反应素来比我想象中的快。他总是能第一时间就注意到最不自然的点,而不是被各种其他事情给打岔蒙混过去。所以,我才会担心太宰治试枪。
当然,如果我肯定第一枪里面是实弹,按「他捡回那条手帕」那事,我就会放任他生死,完全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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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的恢复力倒是一如既往的强盛,哪怕右手缠着一大圈看起来略微夸张又行动不便的绷带。他整个人也没有因此看起来很虚弱,依旧用左手灵活地握着筷子吃饭,甚至还能抢食。
因为二十岁以下不能喝酒,所以主要也是国木田独步和太宰治喝着啤酒。看着这热闹场景,反倒像是一切事情都解决了,大家吃饭庆祝。但还早着,苍之使者的事情还没有结束。
不过,对我而言,我已经差不多完成了所有的事,只欠广津先生那边的回应。或者可以说,其实只要我人品这一关过了,顺利进武侦社,我的大目标也就结束完一个了。
「苍之使者」攻击诬陷我的事件其实也不难解决。
如何说呢?
其实我知道,佐佐城信子做了什么事情。比如说她在两年前就在公开的录像上面做过手脚。原版应该是她正在录像,但是她发出来的是改版——「上面是我正在录像」,而其他人发现不了修改的痕迹。但我也有两年前的不在场证明,所以这份录像反倒不能证明我的嫌疑。
她的计划很简单——用这部录像把我当做罪魁祸首,再借田口六藏之手把我处理掉即可。
但问题是,录像是我匿名帮忙修改的,在发布出公众平台前,我处理的。田口六藏也是我两年前就接近的。
这两个做法除了堵死佐佐城信子的计划,让她的计划夭折之外,这也是我要进武侦社立的人设做准备。
「我可以不是好人,但一定会做好事。」
这就是我立下的人设。
我对「我是好人」这种人设没有兴趣。
首先,实现的难度太大,尤其是武侦社里面还有非常敏锐的人在。这种人设和如履薄冰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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