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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家换了一个门,双层防盗,有猫眼。买的时候,老板说这款门是店里最结实耐用的。

吉家芳正趴在新门上,观察外面的情况。

尤秀背着书包站在后面一脸臭,“妈,我们不能每天出门前都先侦查一遍啊?跟动物世界里的哨兵一样,头一探一探的。”

“没人,走。”吉家芳挥手,大臂内侧的白嫩的肉颤栗了一下。

尤秀忍不住捏妈妈的胳膊肉,“气死我了!”

吉家芳一直送到人来人往的街口才停下,一边用手拨女儿的刘海一边温柔地交待:“放学早点回家啊,今天妈买大骨,吸骨髓哦。”

尤秀还愤愤不平,“凭什么我们躲躲藏藏,刘良山大摇大摆的?!”

“秀秀,你是妈妈的宝贝,当然要小心啦!我女儿聪明又漂亮才不能被伤害呢。”

尤秀心忽地软一下,“……妈,你也要小心点。”

“今天你爸爸在家呢。”

“他又在睡,有用吗?啊,好了好了,我知道他昨天上夜班,我不说了,我去上学了。”不等妈妈念叨,尤秀好像从果篮里掉出来的水灵灵樱桃一样,迎着朝阳布灵布灵地滚走了。

尤秀并没有直接去学校,而是拐去了顺路的公园。

反正也没当班长了,踩着点进教室就行。她不怕同学们异样的目光,但也不愿被人当做猴子看。

这个公园年龄比尤秀还大,它依着省内第二大河流经杉霞镇的一小段而建。

很假很土的造景从岸边一直填到河中央,临水高处建着一座哪哪都能见到普通样式的小亭子,站在亭子里远望,矫情的当代学生可以假装成诗人对着滚滚奔流吟咏一番。

“浪奔浪流,万里涛涛江水永不休……”每次尤秀坐在亭子里的时候,脑海里总会想起类似的旋律。

我一定要离开这个小县城,以后才不要在这里生活。到大城市去,北上广……莫名最有好感的是上海。她赌气般地想着,以后我离开了,一定不会像古人一样动不动思念故乡!

什么想老家,因为没有条件把爸妈接到身边去吧。

尤秀正背英语单词呢,亭子边的树一阵窸窸窣窣。

“谁?!”

一个毛茸茸的脑袋钻出来。

“刘懂懂?”

发现是刘懂懂,尤秀拉下脸,“你不要再来找我了!”看刘懂懂不听话还是过来,尤秀像吓唬狗狗一样扬了一下书。

“你走开!”

刘懂懂站着不动了,手里攥着一个红色的飘带,可怜巴巴的。尤秀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更加不爽了,“花盆都被你爸砸了,你再拿多少带子都没有用!”

刘懂懂看起来像被吓得忘记了呼吸,尤秀一吼他一抖,红带子不小心吹走掉到河里去,尤秀一看刘懂懂竟然是要跳下去捞的样子,不由得大喊:“你疯了!”

尤秀猛冲过去,带起尘土飞扬,一把抓住刘懂懂的衣领往上提。

咚咚咚!心跳,她抓着我,呼哧呼哧!喘息,她离我好近……从小被打的刘懂懂从来不觉得尤秀凶,他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凶狠,而尤秀那带着蓬勃生命力的怒气,她那鼓鼓囊囊饱满的情绪,她那跟机关枪一样哒哒哒的话语,仿佛一阵带着肥皂味儿的急雨,清凌凌、坦荡荡,洗涤着他快窒息的灵魂,从鼻腔连通到肺部直至心脏。

当尤秀不怎么疼地拍打他的时候,他甚至会忍不住兴奋地颤动,身体里有什么东西不对劲了……来吧,来吧!快来我的生命里横冲直撞吧!

尤秀狠狠掐住刘懂懂后颈,像提溜起猫一样,“我没有义务管你!你妈才有!”

刘懂懂一被尤秀教训就默不作声,尤秀一看他那样子更气了,拖着刘懂懂往旁边的电话亭走,“给你妈打电话,叫她养你!”

那时候还有老式投币的电话亭,机身是明黄色的,暗绿色的玻璃顶在穿过林间的阳光照射下,反射出恍若童话般的光晕。

尤秀投入硬币,强硬地让刘懂懂给他妈妈打电话。连续按下数字,嘟嘟嘟嘟嘟……电话一次次拨出去,没有人接。

刘懂懂谈不上失望,他一早知道电话那头不会有回应,想跟尤秀说别打了,一抬头,两滴湿湿的水珠滴到他脸上。

“你怎么这么可怜呐。”尤秀一边拿着话筒一边掉下泪。

她不伤心也不难过,那不是悲伤的眼泪,泪水就是很奇怪地从眼眶里滑下来了。

尤秀轻轻地把话筒扣回去,“噔嗒”一声,刘懂懂心跟着狠狠地动了一下,灵魂深处仿佛也扣上什么东西。

尤秀丢下刘懂懂匆匆离去,他看着她的背影。在清晨的阳光下,她奔向远处的背影像一颗健康的、饱满的樱桃,扎得高高的马尾左边右边来回摇晃,她不会回头的,他知道。她永远只会向前走。

小县城整点报时,机械女音从远处传来:“……现在是北京时间7点整……”

第一节课是语文课,已经换了老师。上着课呢,尤秀突然心血来潮地做起了数学卷子。

我已经不是班干部了,又背上了“刺头”的名声,这次语文老师应该不会管我吧。

尤秀演算完最后一题,下课铃响了。这一天,真的没有老师管她。

把我当成隐形人吗?尤秀想着,算了,反正我以后会考出去的,不跟你们玩。

放学的路上,遇到了意料之外的人。神色疲惫的原班主任叫住尤秀,说联系上黑蛇的妈妈了,“你不是老担心照片的事吗?明天叫上家长一起,他妈妈同意把手机拿到派出所,你当场看。”

尤秀多少有点吃惊,因为老师之前一直是“你在无理取闹”的态度,为什么突然变化这么大?

然后王老师说了一句话,让尤秀记了很多年——“老师真的想当一个好老师。”她看见老师眼里隐约有泪光。

尤秀也红了眼睛,她一向是不爱哭的,这一天却连着掉了两次无知无觉的泪。

按照班主任的安排,尤秀带着妈妈到了派出所,但是不让妈妈陪她进去。

“妈,我自己去,你在大厅坐着等吧。”

吉家芳急了,她自然不肯让女儿单独一个人去面对,母女两人争辩了几句。

她忽地胳膊一疼,低头发现女儿低着头,像孩童时期一样捏着她的手臂,隐约可以看见女儿颤抖的睫毛。

妈妈很爱她的孩子。小婴儿不会讲话,不知为何哇哇大哭,妈妈心疼极了,急忙检查尿布、试体温、喂.奶等等,还是弄不明白为什么孩子会哭,自从剪断脐带的那一刻,孩子就是独立的个体了——两个人,再亲近,还是两个人。

你为什么这样,为什么那样?虽然天天生活在一起,依旧无法理解。

孩子大了,越来越有主意,连摸她大臂肉这个习惯性动作都带上了一股霸气。明明小时候奶乎乎的,长大后变得好强势。她爸爸也不是个有脾气的,两个软包子偏偏生出个聪明又厉害的孩子,想想有点感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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