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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华忘了问文心是周日晚上过来还是周一放学过来，做晚饭的时候有些纠结是做一个人的还是两个人的。

正在厨房犹豫时，忽然听到敲门声。

婉华以为是文心来了，不过开门前还是透过门缝确认了一下，没想到是刘家兄妹。

门“吱呀”一声开了。

“萤萤，纶哥哥。”婉华热情地招呼二人道：“快进来。你们怎么来了？”

“又找到两本习题，给你送过来。去了医院盛哥说你不在，就冒昧过来了……”刘纶红着脸把习题递过去，始终不敢直视婉华。或许是在家的缘故，婉华随意地披散着卷发，衣裳也十分居家，整个人看起来温柔极了。

婉华接过习题开心地道：“谢谢纶哥哥。我正好要做饭，吃了晚饭再走吧？”要只是刘萤或只是刘纶，她都不会留饭。不留刘萤是怕她一个女孩子太晚回去不安全，不留刘纶是男女之间不便独处。兄妹二人一起留下来吃饭就没问题了。

“好啊！”刘萤见她哥不好意思答应，忙上前挽住婉华的手道：“我上次有幸尝过婉华妹妹的手艺后就一直惦记着，可算给我等着机会了。做饭我不会，打杂没问题，尽管使唤啊！”

刘纶傻笑着跟在二人身后往厨房走去。

***

文心晚饭时心不在焉的，在家乖乖呆了两天，她对婉华的思念已经不是言语可以形容的了。二叔本来要她明天放学再过去，在她的死缠烂打之下总算同意她今天就过去，不过必须在家吃晚饭。

“我饱了。”文心随便扒拉了两口就放下了碗，她见二叔还在吃，贴心地道：“您慢慢吃。蔡叔送我过去就好了。”

“饱个屁！我不知道你的饭量？还有从小到大教你的什么？不许浪费粮食！”文楮看了眼文心的碗，忽然说不出话了。扒拉两口就不吃了，碗里居然没剩饭？

文心拿起碗笑着道：“我只叫阿梦盛了一点点。没有浪费！”她一心想着早点过去陪婉华吃饭，特意在开饭前嘱咐阿梦少盛一点。

“你想空着肚子去云家陪婉华吃饭？”文楮怎么可能不知道文心在想什么。

“嗯嗯。”文心跟得了多动症似的，根本坐不住，边偷偷站起身边用问询的视线望着她叔。

文楮白了文心一眼，大声对阿梦道：“阿梦。再给你家小姐盛碗饭！用大碗！压实！”然后对文心道：“不吃完不许走！你只想着陪人家吃饭，就没想过万一过去人家婉华已经吃过饭了怎么办？难道再辛苦地重新给你做？”

文楮亲自送文心去的云家。

“最近出门小心一点，有个和你一般大的女学生才出了事。”文楮伸手把书包从后座拿过来，塞进文心怀里道：“明天起蔡叔会接你上下学。”

“出了什么事啊？”文心骇然地抱紧了书包。

“放学路上被人抢劫杀害。看起来是凶手临时起意，我怀疑是蓄意谋杀。”文楮不想跟文心聊太多案子的事，只是反复嘱咐她道：“叫婉华也小心一点，尽量不要独自出门。”

“嗯嗯。”文心认真地点了点头。

吃着饭，婉华又听到敲门声。

“许是雁雁回来了。”婉华放下碗正要起身。

刘纶抢先一步道：“我去吧！你好好吃饭。”

文心听到门闩被推动的声音，正要开开心心地扑进婉华怀里，谁知开门的是刘纶。

疑惑、惊讶、吃醋，种种情绪瞬间涌了过来。

刘纶也有些不敢面对文心。他得知章立丘和婉华的关系后，还是第一次见文心，他以前可是费尽心思搓合过文心和章立丘的，文心不会以为他是助纣为虐吧？

“你怎么会……”文心震惊地问道。

“和萤萤一起来给婉华送点东西。”刘纶合上门，把文心往里让。“快进来。吃过晚饭没有？要不要一起吃点？”俨然半个主人家。

文心为难地笑了笑：“吃过了。”先是写信，现在又到家里吃饭……

婉华喜欢谁是婉华的自由，她无权干涉。

不过她想争取一下。像二叔说的那样，至少让婉华知道她的心意，至少让自己成为婉华的选择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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