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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姜婪将云省分局那边反馈的消息以及自己的分析都发在了家族小群里,并且提出自己想亲自去一趟云省确认情况。
他思来想去,大哥事多,基本抽不开身,四哥现在在照顾嫂子,正是刷好感的关键时刻,绝对不能半途而废。算来算去,好像只有他自己时间最充足,假期好请,感情还稳定,可以完全没有后顾之忧地走一趟。
赑屃和狴犴都没有反对,睚眦忽然现身,却没有跟他们联系,无论如何他们都要尽快确认他的安危。
姜婪走一趟云省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由于赑屃太忙实在脱不开身,次日周六时,就由狴犴约了姜婪与应峤在妖管局附近的餐厅见面,商议去云省的具体事项。
分局那边昨天已经派了人手探查,到周六早上为止还没有消息反馈过来,姜婪此行必须要尽快动身。
三人在餐厅会面之后,狴犴难得没有找应峤晦气,而是将一个储物袋推给姜婪,神情凝重道:“我来江城带的东西不多,这里面是上次贵叔送来给陈画用的一些灵药,你留着以防万一。陈画那边贵叔会尽快再送过来。”
姜婪没接,咕哝道:“去趟云省把老七带回来而已,搞得这么严肃干嘛?”
他想的很简单,如果真的是老七最好,不管出了什么事导致他没有跟龙宫联系,打晕了扛回来就完事。
多简单,哪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但赑屃和狴犴显然想得复杂许多。赑屃皱眉将储物袋强硬塞给他:“以防万一,老七要带回来,但你自己也要谨慎行事。如果有变故,先按兵不动传讯我们,我和大哥会尽快赶过去。”大约是觉得说得太严重,他又缓和了语气道:“当然,这都是最坏的打算,你和老七能顺顺利利回来最好。”
睚眦虽然行七,但他的性格向来都很谨慎,心眼比起老五还要多点。
狴犴就是担心老七是出了事,姜婪独自前往会搞不定。
要不是陈画的伤势实在还没好,他更想跟姜婪一起去一趟云省。
“我知道。”姜婪只得收好储物袋,又跟他们商量时间:“那我今天回去就跟主任请假,买今晚或者明早的机票出发去云省。”
他看向应峤:“四哥要照顾陈画没时间,椒图他们就交给你了。”
这是昨晚他就和应峤商量好的。
陈画不在,应峤一个人应付公司的事情已经很忙,即便是勉强放开公司的事情和他一起去云省,三个小崽子加一个九鼎留在家里没人照顾姜婪也不放心。
昨晚两人僵持了许久,姜婪用美男计才换得应峤松口。
应峤抿着唇,不太情愿地说好。
姜婪见状笑着在桌子底下捏了捏他的手。
***
从餐厅回来之后,姜婪就跟妖管局报备,同时跟街道办请了五天的假,五个工作日加上两天周末,整整七天,时间应该非常充裕,足够他往返云省了。
请好假期之后,姜婪定了第二天一早的机票,就开始收拾行李。
应峤给他拿了大号行李箱,恨不得把家当全给他塞进去,三个小崽子则窝在卧室沙发上聆听五哥出门前的殷切叮嘱。
姜婪刚说了几句,就看见应峤把之前姬献给的一匣火晶倒了出来装进一个储物戒指里,然后又把收藏室里的几块成色最好、姜婪一直没舍得吃的宝石也塞进去,最后随手抓了几把碎宝石,把储物戒指塞满之后,满脸凝重地把储物戒指给姜婪戴在手指上:“火晶灵气足,填肚子,带着在外面饿了就吃。”
姜婪缩回手,看了看里面满满当当的小零食,又有点想吃,又有点不好意思,就十分虚伪地推辞了一下,以示自己并没有这么能吃:“你不说要留着跟庚辰换东西吗?我最长也就去一周,要是顺利的话还能提前回来,没必要带这么多吧?我也吃不完……”
“吃不完剩下的再带回来去找庚辰,多带点总没错。”应峤其实觉得还有点少了,只是储物法器数量不多,带多了姜婪行动也不便,只好打住了。
听他这么一说,姜婪就高高兴兴地应了:“你说得也有道理。”
反正带多少他都能吃完!
他喜滋滋地摸了摸储物戒指,已经有点迫不及待想出差了!
……
这一晚,两人尽兴亲昵了一夜,到了第二天一早,应峤便开车送姜婪去机场。
姜婪拖着行李箱,朝应峤和弟弟们摆了摆手,拖着他沉甸甸的零食箱走进了登机口。
目送姜婪离开,等到飞往云省的飞机准点起飞之后,应峤才带着小崽子们离开机场。他先送江迟去了辅导班上课,然后才带九鼎和椒图狻猊去了公司。
陈画养伤,几个助理使唤起来远远没有陈画顺手,很多事情他只能亲力亲为。他在办公桌前处理公务,九鼎则和椒图狻猊在沙发上玩游戏。
等到事情处理完,也到了下班时间,应峤就带一串崽离开公司,接上江迟,然后找个餐厅吃晚饭。
晚饭吃完后时间还早,想到男朋友不在家,应峤就不是很有动力回去,给姜婪发了个消息之后,就带着崽子们去了局里,看看陈画和庚辰。
陈画骨头现在已经完全愈合了,只不过因为妖核恢复还要更长时间休养,使得他现在比普通人还要虚弱许多,也就是精神状态好一点,能在狴犴的搀扶下溜达溜达。
应峤带着崽过去的时候,就看见陈画又和狴犴在争论什么。
狴犴手里还提着个折叠轮椅,正苦口婆心地劝说:“你坐轮椅上,我推着你去外面散散步不是正好?你的骨头新长好,身体又虚,还不能走太久。”
他就不明白了,轮椅多方便啊?陈画怎么就是不肯坐呢?
陈画满脸抗拒:“是男人就不能说不行,我只是受了点伤,又不是残了,坐什么轮椅?”
局里人来人往大庭广众,多少双眼睛盯着,被狴犴用轮椅推着走,他不要面子吗?
这绝壁不行。
“……”狴犴闻言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照顾了陈画这么些天,耐心早就被磨练出来了,就心平气和地继续劝。
发脾气是不可能发脾气的,毕竟还想讨老婆。
倒是走近的应峤刚好听见,嘲笑道:“就你现在这样,跟残疾有什么区别?”
他上上下下扫视陈画,脸上表情写满了对弱鸡的嘲讽。
“……”
陈画一口气噎住,愤愤瞪他,狗币怎么又来了!
看见他晚上汤都要少喝一碗。
陈画自觉狗不过应峤,机智地闭嘴没有发言。
但他不说话,狴犴却不高兴了,应狗怎么说话呢?
有没有对嫂子该有的尊重?
他不悦地审视着应峤:“你要是视力不好,就尽早去做个检查,别拖着,不然越拖越严重。免得到时候老五回来了,还得怪我没把你看好。”
陈画一听立刻接话:“对对对,眼瞎就早点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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