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通天塔（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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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好正装的本纳·尼尔森带着满头大汗的胖子皮特撞开门，冲进了还没有完全完工的直播间。为了这次“世纪婚礼”，他下了血本，在战神广场和香榭丽舍附近，都租赁了不小的到地方作为直播间。这个时间节点巴黎市区内所有的场地，租赁都是按小时计价，还不议价。</p>

为了节约经费，他和他的团队，都是卡着时间进场。此时直播间正在紧锣密鼓的装修中，直播台、背景板和各种光源、直播设备都还在安装和摆放中，比教室略小的直播间挤满了工作人员，道具组、器材组、灯光组、运营组、场控.大大小小几十个人都挤在里面，房间尽头那边穿着蓝色工作服的一群人在拼接主播台背景板，背景板周围的画板是战神广场、埃菲尔铁塔、凯旋门、凡尔赛宫等世纪婚礼主会场场景照片剪接出来的，中间是一台8K的巨幕电视。对着主播台的位置，灯光组的人一边测距离一边爬上梯子，借助助力装置和机械臂安射灯，要在几年前助力装置和机械臂还没有普及的时候，安装射灯是个繁琐切麻烦的工程，要请的工人都能把这间教室装满，现在则几个人就能完成工作。安装射灯的下方还在铺设摄像机轨道和摄像机摇臂，这两样玩意必不可少，又占地方，是器材组最头痛的玩意。窗户外就是战神广场和包装着埃菲尔铁塔那巨大的礼物盒，装造组的人占据了那一块好地方，他新收的徒弟长的如同真人芭比的洛伦·格雷，正在一长排由品牌赞助的服装前挑选合适的衣服，本纳尼尔森盯了眼徒弟那傲然的不纯天然身材，滚动了一下喉咙。刚想赞叹大家的敬业，就看到进门右侧的角落咖啡吧和茶水吧还有人大喇喇的坐在沙发上抽烟</p>

“好吧，不管多牛逼的团队，总有摸鱼的人，这不可避免。”</p>

本纳·尼尔森记下了那个抽烟的人长相，打算等下问问经理哈维·佐丁，那个不讨人喜欢的小伙子是谁，主要工作是什么，工资多少</p>

做了整顿职场的决定，本纳·尼尔森立即从手忙脚乱的皮特手中接过扩音器，也顾不得上面还沾着汗水，凑近嘴巴大声说道：“大家先停一下手头的工作，听我说。”</p>

听到老板的声音，正在工作的人全都停下了手头的工作，即便是坐在楼梯上，正在拧螺丝的工作人员都像是被施展了定身法，举着电动螺丝刀一动不动，只剩下了螺丝刀在空转的声响。</p>

本纳·尼尔森对这种令行禁止的状态相当满意，先放下了扩音器，扭头看向了就站在旁边负责运营的运营总监简妮佛，微笑着说道：“嘿~简妮佛，先去联系一下‘新巴比伦竞技中心’问看看他们的转播权限在谁手上，如果在他们自己手上，不用问我，直接议价，独家转播权，不管多少，都给我拿下。如果不卖，再讨论转播权，让他们把其他人转播的清晰度给降下去，最高的8k给我，别讨价还价，他们说多少就是多少，协议马上发！”</p>

“不需要我先和您商议？”</p>

“不需要，现在就打电话。”</p>

“好的，老板。”简妮佛拿出了手机，“但我还是会先询问一下你的意见。”</p>

本纳·尼尔森没理会简妮佛，迫不及待的拿起了扩音器继续说道：“有件重要的事情需要诸位知晓，现在我们暂时不播‘世纪婚礼’，转播‘血月’.”</p>

安静的房间立即喧闹了起来，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互相询问什么是“血月”。</p>

“大家先不要管那么多。听我的安排。背景板先撤下来，换成‘古巴比伦遗迹之地’.”</p>

“啊~~~？”拿着matepad的道具组负责人发出了惊呼，“老板，你是在开玩笑吗？”</p>

“去，快去，现在就去，随便找点不要版权的图片，马上印刷出来，稍微剪一下就贴在这块板子上用”</p>

“那样.那样我们这块板子就用不了啦！”</p>

“用不了就用不了。不仅背景板要换，还有那个写着拿破仑七世和雅典娜名字的世纪婚礼花牌也要换，那个有点贵，先别改了，抬到旁边备用！整体氛围给我弄血腥，弄阴暗点，弄点什么黑暗天使、地狱之类的元素，对了，还有通天塔.”本纳·尼尔森快速的说，“快去。一秒也不耽误了。”</p>

道具组的负责人耸了耸肩膀，一边拿着笔在折叠款的matepad上记录，一边无奈的说道：“你是老板，你说了算！”</p>

本纳·尼尔森环顾了一圈，说道：“灯光和直播组的按照你们的原计划继续工作。我说的话你们听着就行”他看向了那一扇一扇高大透亮的落地方格玻璃窗，“斯蒂芬，弄个黑色的窗帘，把窗户全遮起来。”</p>

执行导演斯蒂芬诧异的问：“啊？老板，能够看到埃菲尔铁塔和战神广场的全景玻璃窗不就是我们直播的卖点吗？”</p>

“我现在不需要你们问问题，我现在只需要你们执行我的决策！”本纳·尼尔森竖起了食指歪着脑袋大声说，“OK？”</p>

“OK，OK！”斯蒂芬点头，“我会为您把窗帘挂上的，反正随时都可以拆，不是吗？”</p>

本纳·尼尔森看向了走到了窗户边正在打电话的简妮佛，稍微压低了一点声音问道：“简妮佛，怎么样了？”</p>

简妮佛捂住了话筒，“他们把电视和网络的直播权限卖给了半岛电视台。”她说，“我现在正和他们联系。”</p>

“马上，马上，跟他们说，我需要独家转播权限。多少钱，让他们报价”</p>

“好的老板~！”简妮佛重新举起了电话，走到了更为僻静的角落。</p>

本纳·尼尔森先是挥了挥手，似乎还想要说点什么，随后又放下了手，快步走向了已经移动到了角落里的简妮佛，他站在一旁静静聆听，手指一直像是苍蝇般的在搓动，紧张的时候，他就会有很多的小动作，这个毛病一直改不了。</p>

挂了电话的简妮佛回头看向本纳·尼尔森，给吓了一跳，抓着手机，捂着心脏，还倒退了几步。</p>

本纳·尼尔森扶住了简妮佛，连安慰都来不及，直截了当的问道：“那边怎么说？”</p>

“他们狮子大开口，要12亿世界币。”简妮佛挥舞双手，表示不可思议，“我的天啊，天选者全球竞技大赛的转播权也就只有这个价.”</p>

“独家转播权？”本纳·尼尔森盯着简妮佛压抑住激动问。</p>

“对，除了他们的电视台和直播间.”</p>

“给！”本纳·尼尔森将简妮佛握着手机的手举到对方的耳边，“让他们立即发电子版的合同，我会让财务准备好钱转账。”</p>

“老板？？？？”简妮佛睁大了眼睛，看着本纳·尼尔森像是看一个傻子，她手还在发抖，握在手里的iPhone直接朝着地板坠落。</p>

本纳·尼尔森眼疾手快，弯腰伸手将简妮佛的iPhoneX7捞在了手中，起身递给了仍处在震惊中的简妮佛，“嘿~简妮佛，我还是建议你入手一台华为，那样就不害怕摔手机了。刚才我的手机从五楼掉下去，都一点事没有。”</p>

简妮佛看向了本纳·尼尔森手中自己的手机，半晌才反应过来，急切的大声说：“老板，你的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p>

本纳·尼尔森一字一句的说：“我现在很清醒.”他将手机塞到简妮佛的手里，“也希望你们也能和我一样保持清醒，竭尽全力支持我的工作！”</p>

“十二亿！”简妮佛双手抱头，再次扔掉了刚才才重新握住的手机，“我的天啊！那可是十二亿，您知道不知道拿破仑七世和雅典娜的世纪婚礼，我们北美的独家转播权，也都才十八个亿！”</p>

本纳·尼尔森再次伸手捞住了从简妮佛手中滑落的iPhone，再次递给她时，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十八个亿，那只是电视直播权，不包括网络，我知道的简妮佛，现在我觉得这十二个亿更值了，属于剁手都要下单的那种。”</p>

简妮佛没有去接手机，而是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你得让我做下心里准备.”</p>

“没时间了，每过去一分钟，我们不止要损失大量的赞助费，还要面临转播权涨价的巨大风险。”</p>

“哦~它还能涨价？那真是见鬼了。”</p>

“简妮佛相信我的职业判断。”</p>

简妮佛叹了口气，从本纳·尼尔森手里心不甘情不愿的拿过手机，“有的时候手机会摔坏也不是什么糟糕的事情。”</p>

本纳·尼尔森“哈哈”大笑，“别垂头丧气的。”他冲着简妮佛眨了眨眼睛，“准备好迎接《黄昏之战》后最大的流量吧！我会让所有人看到，你们的皇帝回来啦！！”</p>

对老板莫名其妙的亢奋简妮佛没眼看，按了一下眉心，“既然您这样有信心，我就让他们把电子合约单发过来了。”她长舒一口气，举起了手机，“您准备好转账。”</p>

“我现在就给切尔莎打电话。”本纳·尼尔森从他的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那部华为卫星电话，从五楼摔下去那部华为手机，就只有机身和屏幕上一些擦痕，完全不影响使用，他按开了指纹，直接说道，“小艺，小艺，给我拨通切尔莎的电话。”</p>

手机传来了一个甜美的女声，“好的，老板。”顿了一下它说，“您需要我给您拨通173D奶的斯通·切尔莎，还是168C奶有纹身的阿曼达·切尔莎，还是178G奶但是性格很臭很拜金见面至少要买一只香奈儿的米歇尔·罗德里格兹·切尔莎，还是小气鬼切尔莎？”</p>

一群人想笑又不敢笑，全都假装在专注手中的工作，实际在用余光瞥着老板，看他会有什么反应。</p>

然而本纳·尼尔森毫无尴尬的表情，只是蹙着眉头，盯着手机问道：“小艺，你上次还没有这么蠢的，完全能识别我在找谁？不是摔了一下把脑袋摔坏了吧？”</p>

“也许是的。”顿了一下小艺又问，“您是需要我给您拨通173D奶的斯通·切尔莎，还是168C奶有纹身的阿曼达”</p>

听到小艺那温柔的询问，不少人憋不住了，忍不住笑出了声。</p>

本纳·尼尔森很自然的抬手做了个噤声的表情，随后终止了小艺的碎碎念，“最后一个小气鬼切尔莎。”</p>

“好的。”</p>

片刻之后电话里传来了播号声，很快电话接通，本纳·尼尔森迫不及待的说道：“切尔莎，马上给我准备十二个亿，我要转给”</p>

本纳·尼尔森话还没有说完，对方就骂道：“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电话诈骗骗到老娘身上来了？”</p>

骂完对方就挂断了电话，一秒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留给本纳·尼尔森，他张着嘴巴听着听筒里只剩下“嘟~嘟~嘟~”的忙音声，满脸呆滞。</p>

这些所有人都笑了出来，不少人还笑的前仰后合，肆无忌惮。</p>

本纳·尼尔森骂了声，“god damn。”再次拨通了切尔莎的电话，在长长的通话等待后，终于再次接通。</p>

“我都说了你们这些骗子不要再惹老娘！你要是在打，我就要我的老板曝光你们这些骗子，我的老板可是本纳·尼尔森！全球最大的自媒体！”</p>

“好了！好了！切尔莎，你听我说，我就是你的老板，本纳·尼尔森。”</p>

“不要以为你会用AI语音我就会上当！我可没有那么好骗。”</p>

“切尔莎，AI是无所不能，但它肯定不会跑到我的脑子里，偷走我我对你的记忆，对不对？小气鬼，记得我是哪一年聘请你为我工作的吗？2008年，就在我的财产在金融风暴中被席卷一空的时候，你当时刚刚被裁员，因为性骚扰，你拒绝了你的上司，你的叔叔老约翰，对你说你应该到我这里试看看，然后，我对你说，我现在是个穷光蛋，你对我有什么财务建议，你告诉我，不，本纳先生，您最大的财富并不是银行里的那些钱，而是你这个人，你在亚美利加所享有的名誉，才是你的财富，在你的名誉没有破产之前，你都是大富豪，绝不是什么穷光蛋，于是我点头说好吧，切尔莎，你现在为我工作，我能先欠你半年工资吗？我用我的名誉来担保。你说当然没问题”</p>

电话对面的切尔莎中断了本纳·尼尔森声情并茂的叙述，毫不留情的再次说道：“老板，你的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p>

直播间里的笑声更大了，这次更多的人停下了手头的工作，注视着老板和公司财务之间的电话决战。</p>

本纳·尼尔森从来都不介意自己成为笑话，可他很在意自己影响手下的工作效率，于是他关掉了免提走到了旁边，压低声音说道：“不是，切尔莎，我又怎么得罪你了？”</p>

“你需要十二个亿做什么？什么妞需要你花十二个亿？”</p>

大概是耳放也坏掉了的原因，手机开着的依旧是扩音喇叭，靠在耳边听声音大的有些离谱，把本纳·尼尔森给吓了一跳，整个人一抖，差点又把手机给扔了出去。四周爆发出了更热烈的笑，就像是他们在看一场本纳·尼尔森主演的喜剧电影。</p>

“妞？你觉得你的老板是那么糊涂的人吗？”本纳·尼尔森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放大了声音，却难掩心虚，“我这是在办大事，要买下‘古巴比伦遗迹之地’的全网独家转播权！”</p>

“什么？”</p>

“我要买下‘古巴比伦遗迹之地’的全网独家转播权。”</p>

“因为‘血月’？”</p>

“你知道？”本纳·尼尔森喜笑颜开的说，“知道就好，马上把钱准备好。”</p>

“那你还不如把钱给妞花了吧！”切尔莎冷冷的说，“然后我们打官司还能要回来不少！”</p>

“不是，切尔莎，你是在质疑我的专业性吗？”</p>

“我是在质疑你对公司的了解程度！”</p>

“2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我的公司了。”本纳·尼尔森有些恼火的说，“切尔莎，我是老板！”</p>

“您最了解您的公司？哦~那我亲爱的老板，那您知道公司的账户上还有多少资金吗？“</p>

“FXXK！你这个问题问到点子上了，我这个人平时对钱最没有概念”</p>

“多少？”</p>

本纳·尼尔森的语气弱了下来，低声下气的问：“你说多少？”</p>

“还有不到七千万世界币，只够你发一年零一个月的工资，缴六个月的税，和几个星期在‘爆炸空间’的消费！”</p>

“爆炸空间”是全球最火的夜总会之一，也是全新乡乃至全美最豪奢的夜总会，这些年本纳·尼尔森没少去哪里一掷千金。</p>

听到这个名字他的语气更弱了，就连骂人都有气无力，“FXXK，亚美利加的税还是收的太高了。”</p>

“是吧？”</p>

“显然是。这一点你比我清楚。”本纳·尼尔森迟疑了一下，谦卑的说，“能想点办法，帮公司帮我凑十二个亿吗？”</p>

切尔莎的语气很冷，“我劝你还是不要冲动，十二个亿不是个小数字，你现在购买的不过是场遗迹之地直播的独家转播权，不是拿破仑七世和雅典娜的世纪婚礼的独家转播权。如果是后者，我二话不说，您去偷去抢去骗，我都支持您把独家转播权买下来。”</p>

“话说他们婚礼的转播权一共卖了多少钱？”</p>

“欧罗巴地区的电视独家转播权三十亿世界币，这个钱是法兰西国家电视台支付的，可能有点水分，但亚美利加的十八亿，华夏的二十二亿，是实打实的，仅仅是这三个地区就卖了七十亿，网络直播权被油管和企鹅视频给拿下了，油管出了四十亿，企鹅只在亚洲地区放送，但也花了二十八亿，仅仅是网络直播的收入，就可以将支付这场‘世纪婚礼’的全部费用而这次‘世纪婚礼’的全部播放权限销售额创造了新的记录——全球一共收了两百三十亿世界币，这个还不包括各大赞助商像是LV、CHANEL、BVLGARI缴的费用。”</p>

“FXXK，拿破仑七世这是在抢钱！”</p>

“拿破仑七世和雅典娜可是全球顶流，他们结婚，毫无疑问是本世纪第一无二的盛事了，从价值上来说，他们花这些钱非常值得！可您那十二亿是干嘛？真不如你在夜总会花了得了，巴黎不是有疯X秀吗？你今夜就去浪吧！我也不拦着你了！”</p>

“切尔莎，你听我说.”本纳·尼尔森抬头四望，没有发现什么隐蔽的地方，去外面现在满街都是人，还不如直播间安全，他含混的说道：“你现在还不能明白，但很快，很快，你就会知道我的决定多么正确。‘血月模式’没那么简单，它一定会诞生出比‘世纪婚礼’更爆炸的新闻，相信我。”</p>

电话那头的切尔莎沉默了好一会，才叹了口气，“老板，你确定要这样做吗？赌上一切？”</p>

“确定。”</p>

“好吧！好吧！老板，公司是你的我现在就去联系银行，看能不能拆借到这笔钱。我先警告您，即便有公司和您的信誉作为抵押，利息都是天文数字，您先做好思想准备”</p>

“我明白，切尔莎，放心大胆的去做，我们不会破产的。反而这将是我们星火传媒全新的起点。”</p>

“但愿如此。”</p>

切尔莎挂断了电话，本纳·尼尔森将手机放回口袋，闭着眼睛祷告了一下，一转头，却看到所有的员工都停止了工作，缄默着凝视着他。</p>

“怎么了？伙计们？笑完了还是得继续工作，这里的房租可是按分钟计费，FXXK，你们每耽误一分钟，就相当于我少看‘疯X秀’上的女郎们脱掉一件衣服！我的工资可没有那么好拿！”</p>

“老板”</p>

胖子皮特刚支支吾吾的想要说话，却被猛烈的推门声给打断了。从埃菲尔铁塔回来的帕尔马冲了进来，不仅那身又臭又脏的建筑工外套都还没有来得及脱掉，头顶写着“安全第一，质量为本”的黄色头盔也还安在脑袋上，他推开门的瞬间就大喊着问道：“老板，你不会真决定要押注血月吧？”</p>

本纳·尼尔森点了点头说：“是的。”</p>

帕尔马这时才想起来摘掉安全帽，“我不反对您要播血月，但‘世纪婚礼’也不能完全丢掉啊！”他看向了站在窗户边的洛伦·格雷，情绪激动的说道，“不如您把世纪婚礼的直播任务交给我和格雷，我们两边同时开工，这样的话也不至于让前期的投入和工作，全部打了水漂。也算是个双保险，万一，我是说万一‘古巴比伦遗迹之地’那边直播不顺利的话，你还可以重新接手‘世纪婚礼’的直播”</p>

本纳·尼尔森像是灵光闪现般打个响指，“你这话提醒了我！”</p>

帕尔马以为本纳·尼尔森接受了他的建议，长长的松了口气，笑着说道：“你知道的，为了这场‘世纪婚礼’，我们在座的所有人都付出了很多，就这样放弃，实在是太可惜了。我们两边都下注，才是最好的选择。”</p>

“不，帕尔马”本纳·尼尔森摇了摇头，“我的想法是我们现在全部转到凡尔赛宫那边的直播间去，把那边的直播间改造成血月直播间，你带几个人留在这里，准备好衔接工作”</p>

“衔接工作？”帕尔马疑惑的问，“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p>

本纳·尼尔森靠向了帕尔马耳边，微声说道：“你记得我开始跟你说过的话吗？埃菲尔铁塔怎么倒掉的？当时，我只想到了路西法、圣女和拿破仑七世的关系，忽略了雅典娜和圣女的关系。刚才是你提醒了我。FXXK，说拿破仑七世是个混蛋真是低估他了！他绝对是泡妞界的鬼才！我有种强烈的预感，这座塔.”关键时刻，本纳·尼尔森的电话响了起来，他一看是切尔莎的名字，立即对帕尔马说道：“等等。”按下了接听。</p>

“刚才问了几家银行、保险公司和担保公司，出价最高的是‘大都会’，八个亿，他们愿意和您签订一个对赌合同，如果您在半个月内还不出这笔钱，那么公司就归他们。”</p>

“八个亿？哦~这个条件不算苛刻，就是钱有点少。”</p>

“老板，你听我说，他们认为公司不值得这个价，但你值得，所以前提条件就是公司拥有你的个人合约至少十五年。并且还得加上盈利条款，就是您得保证每年为公司赚一点五个亿你签了这个约，就等于签了卖身契！”</p>

“卖身契?卖身契算什么？我现在只嫌卖的不够多，你跟他们商量一下，十一个亿，他们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哪怕是卖十五年的PY！”</p>

切尔莎很是无语的说：“您实在是太拼.”</p>

“我只是相信我能赢。”</p>

“好吧~我去说说”</p>

本纳·尼尔森还没有来得及放下电话，帕尔马难以置信的望着本纳·尼尔森喃喃的说：“老大，你是疯了吗？要借十一个亿去买个‘古巴比伦遗迹之地’的直播权？”他抱住了脑袋绝望的说，“我的上帝啊！我都不知道说好了。”</p>

“说一下你账户上还有多少钱就好。”本纳·尼尔森将手机放在手边的桌子上，重新拿起了扩音器，“大家快过来，把自己的存款报一下。快快快！”</p>

直播间里的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懵懵懂懂的走了过来。</p>

本纳·尼尔森看向了就在一旁的胖子皮特，“速度点，皮特你先开始。”</p>

“我大约大约存了存了三百五十万世界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