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六章 in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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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理：美杜莎的盛放！”</p>

飞舞在半空中的拿破仑七世，长发飘扬，金色的瞳孔也光芒大盛，他周身爆发出一团炫目的光球，这闪耀着蓝色电流的光球不断的扩大，蓝紫色的电弧不断在光球里面闪现，如同空气中忽然出现的闪电。</p>

光球瞬间爆开，无数的电弧向着雕像所在的地方蔓延过去，尽管是在大白天，那景象也有毁天灭地的气势，蓝紫色的电蛇瞬间就将雕像底座击成了灰烬，就连偌大的一池喷泉也蒸发的无影无踪......</p>

被击中的成默，消耗了大量的体力值，原本他受创不至于这样严重，主要是刚才收到了本体那边发来的警报，那边没有发生致命的威胁，却肯定有情况发生。</p>

成默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和拿破仑七世纠缠下去，这样打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结果，按照他的估计，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耗到载体十二个小时用完，两个人都还没能分出胜负。</p>

但现在不是角斗，没有平局可言，拿破仑七世也不见得会遵守骑士精神，一直和他单打独斗。</p>

就算没有本体的警报，他也必须想办法回到本体才行。</p>

成默心急如焚，拿破仑七世也焦躁异常。</p>

埋伏了半天的套路，就是为了重创成默，可对方的防御力实在太超乎想象了，看样子根本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而七星权杖提供的加成时间却只剩下七分钟了。</p>

拿破仑七世并不是没有信心战胜成默，只是眼下正进行直播，如果不能速战速决，那“神将”的颜面该往哪里搁？</p>

这时拿破仑七世才有些后悔，刚才不应该为了探听更多秘密，自信过头的没有选择偷袭。假设此时“执水者”在他手里，他相信局面一定会轻松很多。</p>

眼下的战斗忽然进入了一种莫名的状况，两人各自有无法解决的困境，一个想走走不掉，一个想赢赢不了。</p>

战斗就在两人的思考中暂停了须臾。成默从喷泉的废墟中站了起来，见拿破仑七世没有立刻发动袭击，心中犹豫了一下，展开黑色的羽翼，冲天而起，他想试看能不能凭借高机动性甩开拿破仑七世，想办法先救本体再说。</p>

拿破仑七世见成默像是想要逃跑，暗中松了口气，立刻通知萨柯齐准将让空军进行拦截，飞行极其的消耗蓝量，他想等成默的蓝量和体能再多消耗一些，再找准机会上去给成默致命一击。</p>

他清楚龙骑士加航空勤务队不可能给成默造成伤害，还会遭受一些损失，但这并不是件坏事。成默表现的越厉害，对他越有利。</p>

为了掩饰他的动机，拿破仑七世走向了不远处盘旋在天空中刷着法兰西国旗和“France 1”的直升机，他打算先接受一段采访。</p>

这个时候正是刷威望和人气的最好机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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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注意，目标在我们这边的巴蒂诺广场，等预警机锁定就上。”</p>

“嘿！伙计们，可不能给其他人机会，功勋小队的荣誉属于我们第七小队！”</p>

“比起功勋小队，我更在乎能狠狠的打龙骑士们的脸，平时他们眼高于顶，觉得他们最厉害，然而现在遇到一点小问题却还要依赖我们航空勤务队.....”</p>

“对！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毁灭！”</p>

接受任务在西北方向实施拦截的小分队首先遭遇了死神，因为信号屏蔽，除了位于指挥中心的龙骑士，绝大多数人都没有看见巴黎市中心刚才发生了什么。</p>

这让航空勤务队的成员还不知道他们将遭遇多可怕的对手。所有人都以为自己遇到了建功立业的机会，见对手直扑他们而来，每个人都兴奋不已。</p>

就连平时沉稳的皮特鲁斯小队长都有些激动，他迫不及待的大声说道：“好了，别废话了，各单位，保持前置追踪，不要错过‘OVERSHOOT’.....使用空对空武器......全力开火.....”</p>

尽管语言上有所藐视，但在行动上资深战斗机飞行员皮特鲁斯却丝毫没有小看对方的意思，能让法兰西半数飞机紧急起飞，还下达了无限开火权，这意味着什么，不用刻意强调就能清楚事态多严重。</p>

因此皮特鲁斯下令，所有人一口气甩出美洲豹所装载的所有空对空导弹，十二枚导弹摧毁一个目标，着实有些奢侈，甚至有些小题大做。不过只要能赢得胜利，羞辱一下平日趾高气昂的“龙骑士”，也算值得。</p>

当预警机协助美洲豹超视距锁定敌方的时候，皮特鲁斯队长毫不犹豫的喊出了：“开火！”</p>

“通知友机正在发射半主动雷达制导导弹！”</p>

“通知友机正在发射R550型魔法Ⅲ式响尾蛇。”</p>

“通知友机正在发射魔法Ⅱ式幼畜导弹。”</p>

“通知友机正在发射ASRAAMⅡ空对空导弹。”</p>

六架美洲豹组成的攻击编队和“死神”迎面相遇，没有警告，十二枚各种型号的导弹从美洲豹的机翼下方脱离，这些致命的导弹在碧蓝的天空中拉出白色的尾迹，呈扇形扑向了代号“死神”的载体。</p>

而所谓的“死神”在雷达上不过是一个渺小的黑点，小到如果没有预警机的帮助，美洲豹甚至无法锁定它。</p>

十秒钟之后，夺目的光亮在远处的天空爆发，凌空腾起了一片小小的蘑菇云，如果不是天气晴朗，视线极佳，在超视距作战的情况下，飞机上的飞行员们估计什么也看不见。</p>

“这么快就结束了？”</p>

“头，我感觉一次性发射十二枚导弹是不是小题大做了？”</p>

“这可是二战之后我们法兰西航空特勤队最大规模的一次行动，怎么慎重都不为过！”说话间，皮特鲁斯扫了眼雷达，上面的小黑点已经消失不见，他松了口气，笑着说：“要怪就怪龙骑士的那些废物们，把这玩意说的太可怕了.....还给他起了个‘死神’的代号.....”</p>

“哈哈....什么狗屁‘死神’，我看就是.......”</p>

驾驶三号机的伯克洛的声音在无线电中戛然而止，皮特鲁斯疑惑的呼叫：“伯克洛？伯克洛？”</p>

机舱里响起了蜂鸣器刺耳的警报声，“警告！警告！距离过近，距离过近！”</p>

皮特鲁斯扫了眼雷达，头皮发麻，取代三号机位置的正是代表敌机的发光黑点。他扭头向着侧翼望去，原本飞在右侧的三号机已经无影无踪，一只比飞机小很多的黑鸟取代了三号机的位置，正和他们并肩高速飞行。</p>

“紧急规避！紧急规避！敌人在我右侧翼......”皮特鲁斯声嘶力竭的嚎叫，他操作美洲豹向上拉升，试图完成一个斤斗回环，借此保持住对敌方的前置追踪，然而就在飞机倒翻过来的时候，他却看见了叫人肝胆俱裂的一幕，那只恐怖的黑色大鸟正站在四号机的机舱盖上。</p>

皮特鲁斯他声嘶力竭的大声疾呼：“德科洛，滚筒飞行，甩掉它，它就在你头上！”</p>

一切都已经迟了，皮特鲁斯终于知道为什么龙骑士的人会叫它“死神”了，但知道的有些太晚了。</p>

在他视野中出现了超级英雄电影中才会出现的画面，平时皮特鲁斯就对这些不讲科学逻辑的狗屁电影不屑一顾。</p>

因为在这些电影里，威力强大的现代武器装备全是被秀的对象。不管是庞大的航母还是先进的战机，它们不是被怪兽当玩具虐，就是被超级英雄们当成儿子打，就连狗屁都不是的丧尸都能统治世界，这叫作为一名掌控战机的现役军官完全不能忍.....</p>

然而，此时此刻，就在他的眼前发生了电影里才会发生的场景，那只大鸟按在机舱盖上，就像按住了牛顿的棺材板，它站在一架15.700kg重的美洲豹战机的身上，手持一柄蓝色的圣剑，活生生的把战机劈成了两半。铁灰色涂装的美洲豹冒着火光和浓烟飞速坠跌，队友德科洛连跳伞的机会都没有。</p>

皮特鲁斯浑身冒汗，多年来的训练让他关键时刻还能凭借下意识的动作扣动机炮的扳机，30mm机炮在空中拉出长长的弧形火链，如绞索般直击天空中那只黑色的死亡阴影。</p>

皮特鲁斯觉得这么近的距离，对方避无可避，可当飞机回正了飞行姿态，恢复水平时，那个黑影已经消失在了视野之中。皮特鲁斯已经快要疯掉了，他赶紧扫了眼雷达，没看见敌方，却看见雷达屏幕上的六架飞机已经消失了四架，眼下除了他，唯一还剩下的一架六号机正在飞快的逃离作战区域。</p>

就这扫一眼的功夫，六号机就在雷达上没了影子。</p>

远处传来了爆炸声，皮特鲁斯下意识的呢喃：“天啊！这是什么怪物......”</p>

机舱里再次响起了令人心惊胆战的警报声：“警告！警告！距离过近，距离过近！”</p>

皮特鲁斯当机立断，按下了红色的“弹射键”，沉闷的爆破声震的他头晕目眩，透明的机舱盖瞬间飘的不见踪影，而他也连同椅子一起飞在了半空中。</p>

十多年的飞行员生涯里皮特鲁斯还是第一次经历弹射，作为金牌飞行员，他依旧条件反射般的蜷曲手脚，保持脊柱直立。巨大的过载和强烈的气流冲击扑面而来，皮特鲁斯感觉自己想要呕吐，全身都被一股巨力压的快要粉身碎骨了。刹那间他就像烟花一样被喷着火焰的座椅推倒了更高的高空中。</p>

脑子里一片混乱的皮特鲁斯怀疑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弹射操作”势必让他将来面对军事法庭的审判，直到他在下坠的时候看见了自己的座机被一道光芒贯穿，才浑身冒汗手脚冰凉的庆幸自己死里逃生。</p>

就在皮特鲁斯在胸前画着十字，虔诚感谢造物主的时候，他看见了飘浮在云端的死神。</p>

皮特鲁斯停止了划十字的动作，他也忘记了周身的疼痛，在冷风中颤栗。</p>

那黑色的、恐怖的生物正站在一片云的边缘，低头俯瞰他。</p>

皮特鲁斯从小到大都不曾体验过恐惧为何物，其他人多多少少有害怕的事务，有些人害怕老鼠，有些人害怕鬼魂，有些人害怕高......</p>

也许是对人和自然都缺乏敬畏，皮特鲁斯从不曾害怕过任何东西，04年的印度洋海啸他正在印尼度假，海浪席卷而来的时候，他还好整以暇的吃完了牛排才起身。</p>

可在此时，他的内心泛起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惊惧。那是刻着人类基因深处对死亡的恐惧。</p>

皮特鲁斯想要避开那双血红色的眼睛，可他的身体僵硬的要命，想要做任何动作都使不上劲。他头脑一片空白，像是仰望神祇般注视着“死神”轻盈的挥动着那一对巨大的黑色羽翼。在阳光下，覆盖在怪物身上的鳞片和胸甲散发着钻石般璀璨的光芒，它手里握着一把比太阳还要耀眼的圣剑，那圣剑带着无可匹敌的气息。它看上去是那样的沉重，又那样的轻盈，那样邪恶，又那样神圣......</p>

皮特鲁斯清楚的感觉到了对方已经看见了他，他绝望的闭上了眼睛。</p>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降落伞打开，皮特鲁斯都没有等到“死亡”的降临，他滚动喉咙，睁开眼睛朝着云端完全，那令人恐惧的“死神“已经消失不见。</p>

皮特鲁斯这才确定自己真的逃过了一劫。</p>

但只要闭上眼睛，他的脑海里就会浮现双血红色眼睛，他明白，对方放过他，不过是因为懒得击杀一只蝼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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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着“France 1”的直升机停在刚才拿破仑七世和成默发生战斗的地方，有些工作人员正在拍摄已经变成遗址的喷泉，还有些工作人员正围绕这拿破仑七世进行采访。</p>

“阿芒迪娜小姐，没必要害怕，有我在这里没有任何人能够伤害你的。”拿破仑七世面带谦和的笑容，温柔的说。</p>

法兰西一台的外景主持人，漂亮的金发女郎阿芒迪娜小姐先是说了“谢谢”，随后整理了一下西装，一脸目眩神迷的仰望着拿破仑七世问：“殿下，那我可以开始采访了吗？”</p>

“当然。”拿破仑七世点头。</p>

阿芒迪娜小姐举着话筒走近了拿破仑七世一些，用崇拜偶像的眼神注视着拿破仑七世，轻声问：“殿下，能说看看您对这次事件的看法吗？”</p>

“正府的应对令人失望，既没有及时的疏散和救助市民，也没有能够阻止恐怖份子在巴黎横行无忌。现在的巴黎就是地狱。我已经无法忍受了，所以我决心亲自出马解决巴黎的问题。”拿破仑七世表情严肃的说。</p>

“可对方的实力好像非常强大，是.....什么天选者！军队都没有办法对付这些拥有超能力的怪物。”</p>

“我想大家没必要妖魔化天选者，因为我也是天选者。我们天选者就跟普通人一样，有好人也有坏人，像小丑西斯那样邪恶的疯子只是极少数，像我这样身怀正义的勇士才是大多数。而且我已经制裁了小丑西斯，现在只需要击杀他的同伙，就能彻底解决这场恐怖袭击。”</p>

“我的天！您的意思是......您已经杀死了小丑西斯？”</p>

拿破仑七世点头，“是的，非常遗憾，我行动的晚了一些，主要是开始正府和欧宇限制了我的行动，加上对他们的信任，让我没有尽早伸张正义，现在我已经意识到了我的错误，我得向广大巴黎市民道歉，并致以诚挚的慰问！你们是英雄的法兰西人！”</p>

“殿下，还能多谈谈关于天选者的事情吗？我想广大观众对天选者都非常......”</p>

这时阿米迪欧一脸焦急的走了过来，他打断了法兰西第一电视台记者的访问，走到了拿破仑七世身边小声说道：“克里斯托夫，有点不妙，那个‘死神’击杀了卢尔特队长，并且仗着高机动性到处捣乱，现在已经摧毁了二十多架飞机，如果你还不出手，整个巴黎都会被他毁掉。”</p>

拿破仑七世冲外景主持人微笑着说了抱歉，拉着阿米迪欧走到了一旁，皱着眉头询问：“超级人类怎么可能飞行这么长的时间？”</p>

阿米迪欧苦笑了一声说：“我也不知道啊！龙骑士一直在追，根本就没有给他休息的空档，可他的蓝好像无穷无尽一般.....”</p>

拿破仑七世没想到法兰西军方重金打造的龙骑士这么没用，皱紧了眉头沉声说：“行，我现在就去收拾他！你跟记者们打声招呼，盯着他们把节目剪辑好，我去去就来。”</p>

阿米迪欧向着法兰西一台的外景团队走去，走了两步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身叫问道：“对了，雅典娜呢？”</p>

拿破仑七世俊朗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快，他低声回道：“莫里斯说联系不上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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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躲避成群结队的战斗机，成默不得不在高楼大厦间快速飞翔，因为预警机的存在，让他不敢轻易的飞向自己本体藏身的地方，万一本体被法兰西龙骑士抓住，那就真是万事皆休。</p>

幸好本体那边虽然时不时有警报响起，却没有致命的信号，成默猜测有人正搬运他的本体，就目前对方并没有对他下手来看，似乎对方并没有恶意。</p>

这让成默稍稍放心了一些，可这样下去终归不是办法。</p>

在利用超低空飞行甩掉了两架“阵风”的追踪之后，成默心想：“也许自己应该当机立断冒险直接返回本体。可这样做，万一在返回本体的时候，被击杀，不仅会损失一次载体的死亡机会，还会损失大量的经验值，还会丢掉谢旻韫给的BUFF......”</p>

成默难以取舍，就在他心头刚泛起彻底脱离战斗的念头，警兆突显，三维地图上一个代表载体的红色圆点，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正在接近他。成默回头就看见背后有个张开金色羽翼的载体，正拖逸着一线金色的流光追逐他而来。</p>

那人不是拿破仑七世又是谁？</p>

一道环绕着电流的紫色光线激射而来，成默侧身闪避，紫色电光擦着他身体射过，将圣奥古斯丁教堂的那粉红色塔尖直接射爆，白色的十字架向下倒去，碎石沿着大理石墙壁跌落的声音震耳欲聋。</p>

成默看到圣奥古斯丁教堂差点被毁，想到了一个极其没有节操，却能够帮助他安全脱身的方法。成默心想反正他已经背了足够多的罪行了，再多一两件天怒人怨的罪行也无所谓。</p>

打定了主意，成默便加快了速度，开始沿着长街向塞纳河的方向飞去，那里有全世界著名的名胜古迹。反正他没有什么可顾忌的，但想要当救世主的拿破仑七世未必能够接受巴黎变成彻底的废墟。</p>

显然拿破仑七世也猜测到了成默的意图，两个人在楼宇林立的街道中间以超音速掠过，沿途的玻璃全部崩裂，广告牌不是倒掉，就是炸成碎片，人们尖叫逃窜，龙骑士们疲于奔命。成默时不时抽空射出技能，他也不射拿破仑七世，专朝着那些古老建筑的身上乱怼。</p>

而拿破仑七世只能无奈的去阻拦。</p>

两个人一个追一个逃，在巴黎街区到处乱窜，上演了一出“汤姆和杰瑞”的喜剧大戏。而那些“阵风”、“美洲豹”和“幻影”只能在高空中守着，它们并不能像成默和拿破仑七世这样在城区里进行超低空飞行。</p>

众目睽睽之下拿破仑七世也投鼠忌器，不敢使用大规模的杀伤性技能拦截成默，作为神将只能无比憋屈的跟在成默身后和他耗，看谁究竟先坚持不住。</p>

当成默带着拿破仑七世绕着巴黎核心景区外围飞了一圈之后，朝着皇家宫殿飞去时，拿破仑七世终于忍不住了，这样消耗下去，对于他的信誉是无比沉重的打击，他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住满腔无处发泄的怒火，向成默发送了私信。</p>

“成默，停手吧！不要在犯不应该的错误了。”</p>

成默其实也焦虑万分，却装作从容不迫的语气回道：“殿下，是你说要我死的很惨，我只是在逃命而已。”</p>

“我不追了。我不想逼你犯下更多的错误。”</p>

拿破仑七世停了下来，悬停在了法兰西国家图书馆的上空，他的脚下就是著名的“黎塞留四边形”四栋铺满玻璃幕墙的折角大楼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看上去就像天空之门。而张开金色羽翼的拿破仑七世处在其间，完全就是圣洁光辉的大天使长。</p>

成默也停了下来，他飞到了和拿破仑七世相对的那栋楼。站在栏杆的边缘，像一座雕塑。一身漆黑的他和拿破仑七世一对照，完全就是堕落天使路西法的形象，充盈着神圣的邪恶感。成默并不在意自己的造型看上去没有拿破仑七世那样伟光正，只要buff足够强，什么造型都无所谓。</p>

天使和堕落天使隔着几十米的距离遥遥相望，成默淡淡的说道：“只要你叫那些预警机别锁定我，我们就这样好聚好散也不是不行。”</p>

拿破仑七世思考了须臾才开口说道：“我们不该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这才是我一直没有拆穿你身份的原因。”</p>

成默才不会相信拿破仑七世的鬼话，他淡淡的说：“我也不希望在这种情况下与你交手。”</p>

“开始你和小丑西斯的一些交谈让我对你产生了一些误会，所以才会想要击杀你。刚才我重新了解到了关于谢旻韫的事情......我很抱歉，但那是欧宇和星门犯下的错误，你不应该把你的怒气发泄在巴黎和巴黎市民身上！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聊聊，解开这些误会.....”</p>

成默冷笑道：“好好聊聊？让你们法兰西人找机会用‘上帝之杖’锁定我吗？”</p>

拿破仑七世面不改色的说：“我们法兰西没有权力命令星门动用‘上帝之杖’....”</p>

成默从拿破仑七世的表情上看不出一丝破绽，他没办法判断拿破仑七世在这件事中究竟起到了多大的作用。如果拿破仑七世仅仅是算计了菲利普神将，谢旻韫的死还真怪不到拿破仑七世的身上。</p>

况且，不管谢旻韫的死和拿破仑七世有没有关系，眼下都不是找拿破仑七世算账的机会，于是成默说道：“想要建立互信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首先你得让我安全离开。”</p>

“行！”拿破仑七世点头，“不过我需要执水者，可以拿三星堆权杖和你换......”</p>

成默的心又被狠狠的刺了一下，但他却若无其事的嘲笑道：“三星堆权杖换执水者？那可相当不够......”</p>

“说吧！你还要什么？”拿破仑七世沉声问。</p>

“四个SSS技能和三星堆权杖.....”成默毫不犹豫的狮子大开口，执水者之剑虽然珍贵，对于他来说却是鸡肋，况且执水者只有在神将手中才能发挥全部力量，因此肯定是拿破仑七世志在必得的必须品。而三星堆权杖对于华夏和成默的意义完全不同，还能加上四个SSS技能就是爆赚。</p>

拿破仑七世捏紧了双拳，冷声说：“你在放弃一位神将的友谊。”</p>

“友谊？审判者不需要友谊。”</p>

拿破仑七世沉默了须臾，僵硬着面孔狠狠的说：“行。”</p>

说着拿破仑七世就发起了交易，将四个SSS技能和三星堆权杖摆在了交易栏里。成默扫了一眼，“赫拉克勒丝之握”、“深寒庇护”、“圣光之镰”和“湮灭”，他心中一凛，这豁然正是天榜排名第二十三位的约瑟夫·阿尔曼的四个技能。</p>

想必约瑟夫·阿尔曼已经死在了拿破仑七世的手中，成默知道眼下不是感怀的时刻，他将“执水者”放进了交易栏，随即点击了确认，等拿破仑七世也点击了确认，两个人的交易就算完成。</p>

成默关掉了光幕，不急不躁的说：“殿下，要是没有其他事，我就走了。”</p>

拿破仑七世在得知成默是超阶位的审判者时，就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杀死成默，但眼下对于他来说同样不是时候，再三权衡他还是放弃拿“执水者”再和成默打一场的想法，稳定局势才是当下最重要的事情。</p>

“赶紧离开法兰西，下次再遇到，我不会手下留情！”</p>

成默冷笑道：“说得你刚才手下留情了一样！”</p>

拿破仑七世的金发在寒风中飘荡，他眼神灼灼的盯着成默，冷冷的说：“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p>

“代价？代价收到了！谢谢您的慷慨！”顿了一下，成默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淡淡的说，“对了，差点忘记祝贺您成为了神将....”</p>

“也祝贺你拿到了‘歌唱者号角’，审判者阁下！”拿破仑七世说。</p>

成默转身，他望向了埃菲尔铁塔的方向，展开黑色的双翼凝住了身形，他半回着头，阳光洒在冰冷的鸟嘴面具上，那长长的黑色鸟喙闪耀着孤独的色泽，像是收割空旷灵魂的镰刀，他轻声说，“我再去埃菲尔铁塔看几眼。”</p>

（写到这里，这一卷基本结束了，只剩下一章两千字左右的尾声，很快就会更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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