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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镇上,谢存出剑太快,司华弦也没有心思去注意他的动作,如今谢存把复杂的招式拆解开来,一点一点做给他们看,倜傥稳健自不必多说,单就那个认真的神情,便叫司华弦的心跳跟着失了分寸。
一套动作做完,谢存又将几个复杂的地方反复演示了几遍,众人的目光随着他的衣襟上下翻飞,待听到庄昭要他们出去演练时,众人甚至有些怅然若失。
司华弦承认她方才也被谢存迷了心窍,可是她终究和别人不一样。
终于轮到我了,司华弦一把抽出怀中剑,方才反复看过的招式浮现在她的眼前,她依着书上的样子极快极凛冽地出剑,一遍一遍速度愈加快起来。
谢存在不远处帮同门修正动作,时不时赤手空拳站在原地要别人用新学的剑法在他身上比划,可怜的弟子们本来不敢朝大师兄动手,被逼无奈出了剑,剑尖却总是被谢存轻而易举地捉住,气急了猛捅一剑也被谢存极灵巧地躲开,演练之后谢存耐心地逐个安慰了一番:“招式既出手,就不要有任何顾及,即使遇挫也不要心急,稳住心思稳住剑,照常出手即可。”
这边交代妥帖,谢存不知不觉就踱到了司华弦身边。
司华弦一门心思完全放在剑刃上,对于谢存的到来浑然不知,谢存的衣袖被她挥剑带出的风吹起,谢存略笑了笑,引司华弦向他出招。
司华弦是有一定实力的,顺势就与谢存战作一团,两人打得颇有几分高手过招的架势,司华弦的最后一剑被谢存用剑鞘格开,她笑眯眯地瞧着谢存:“师兄这是在做什么?”
谢存握着剑鞘抵着司华弦的剑身,亦笑道:“不错,最后这一式手再抬高些就更好了。”
不等谢存亲自动手,司华弦极自觉地把剑举到了令谢存满意的高度。
谢存顺势离开了司华弦的攻击范围,点了点头:“很好。”
司华弦缓缓垂了手,着实喘了几口气。
待谢存走远了,司华弦才回过头去看他的背影,她好像知道每次见他时的那种复杂情绪为何了,于他,她一面想靠近,一面又想逃离。
庄昭闲散惯了,连日授教不是他的作风,才坚持了二三日,就直接把挑子撂到了谢存的肩上,如此,倒能分外明了地看出司华弦这身随性劲儿是从哪里继承过来的。
好在谢存是个极负责任的正人君子,二话没说就把这累人的活计给接了过来,临了还不忘关心师叔两句:“庄师叔且去修养一些时日,弟子定不辱嘱托,请师叔安心,万以身体为重。”
庄昭对于谢存的信任比对自己更甚,听了谢存这番肺腑之言,他自乐呵呵地顺谢存铺好的台阶走下,一甩衣袖修养去了。
最得庄昭“散”字真传的司华弦也有些挺不住了,师尊都跑了,她还在这杵着做什么……
可是……她又十分不想在谢存心里的小本本上再给自己多添一桩光辉事迹,于是她只好愁眉苦脸咬着后槽牙继续在谢存的注视之下苟延残喘。
有谢存镇场,诸位仙姑们对于求学的积极性空前得高,谢存往前头一站,众人的目光就通通应召一般聚集在他的身上,唯有司华弦在抬头与不抬头之间苦苦挣扎。
她每每抬头,总觉谢存的目光不自觉地向她的方向瞟,以至于前头那人稍一错动眼珠,司华弦就脑中一白呼吸一窒,忙不迭地又把头低了下去;可若她低头,谢存温润到可以在严冬里暖手的声线又不断撩拨着她脆弱的神经,司华弦的额上似有鱼线牵连,而鱼线的另一头就拉在谢存的手里。
司华弦简直悔不当初,如果她此前从未见过谢存,从未在他面前说过那些颠三倒四的话,她如今就也能同别人一样捡着这个温柔又强大的便宜师尊了。
司华弦从不善于让自己长期处在神经紧绷的状态下,就如她愤怒到极点会笑,难过到极点会自动进入无赖状态一样,她压抑到极点,反而会突然放松,于是在她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装了一段时间的孙子后,她忽而长舒一口气,在她本人都没怎么发觉的情况下以一个极为舒适的姿势倚在了后排的桌沿上,拽里拽气地抱着剑平视前方,潜意识里有个声音在对她说,去他的,怕他干什么,爷才不装孙子了呢。
这个举动成功地引起了谢存的注意——不,应该说是让谢存成功地找到了许久都没找到的司华弦。
谢存持卷站在众人之前,语速如常,好看的眉眼却弯起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当司华弦从一时的意气中稍微清醒过来时,谢存已经眉眼含笑地将她望着了,隔空与谢存的目光相对,司华弦下意识闭了闭眼,不行,对方过于强大,稍一触及整个人都要被扯进他眸中的寒潭里去。
可是当司华弦意识到这点时,谢存已经轻轻巧巧地堵住了她的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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