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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时间这一块,江木向来拿捏得很好。
薛原除了意识不太清楚,其余倒没有多大毛病,毕竟仪式还没有完全开始。
看着那边面容丑陋的妖人,江木照例一链子甩过去,快!准!狠!瞬间就把他抽翻在地,连那身破布都让他给抽烂了。
红山山顶,三双眼睛下,妖人露出他苍老的皮肤和光溜溜的大秃瓢,在地上抽搐着,诡异归诡异,可确实是个人,就是以往练就邪功有些后遗症。
毕竟想要得到什么东西,就必须得付出什么东西,看看这个妖人明明才三十几岁,已经成熟得不成样子。
杨浩宇心知不妙拔腿就想跑,还没等江木出手,突然一阵扭曲的怪风把他卷了进去,雨又下大了,黑云密布,山顶上开始出现很多漂浮在空中的黑洞。
任卓傻傻地看着这一切,江木淡淡地注视他。
“啧,许岩他冲破封印,发飙了。”
这话说的太轻描淡写了,简直就是现在抱怨晚饭为什么吃萝卜咸菜那么简单。
任卓有点想吐血:“那该怎么办?早知道是这种东西我就不来了,我这辈子还没见过有厉鬼能使这么一招,碰上的话直接就进他的意识世界了,九成九的概率出不来。”
江木替那小蛇妖解了妖人加注的限制,道:“我看他能不能沟通,你和它先带着那妖人下山吧。”
那边的妖人还在原地抽搐着,韵律十足,任卓只见江木二话不说钻进黑洞,消失得无影无踪。
“真有不怕死的,”任卓低喃了句,下一刻张嘴就咬上旁边躺尸的蛇妖,“快点,快点,快带老子下山,他虎,我可不傻。”
这一下子蛇妖果然有动静,吞了妖人,卷了任卓,一溜烟朝山底下跑去,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红山顶上又恢复了之前安宁的样子。
江木进入黑洞之后,里面的情景并没有外面看着那么风波云涌,非常的平静,甚至还带有几分静谧的感觉。
这里光线不暗也不亮,勉强能照亮道路,他沿着这条道走了很久很久,终于到达了出口,抬眼望去还是那块牌匾——红山书院。
但现在置身的是许岩的记忆。
*
许岩的家族并不在萩城,同尚掌柜一样,只是被送到这里求学,不过不同的是尚掌柜有专门的别院和看护,而许岩只有一间寒酸的房子。
他是许家的嫡长子,母亲去世后,他的父亲又娶了一位美貌的女子,这位后母开启了他悲惨的人生,隔三差五地使绊子、毫无理由的虐待,那位后母总是能挑出他的过错,然后他的父亲就更不喜欢他。
还年幼的时候,许岩以为是后母在离心他与父亲的关系,等再大了一点,他才知道,他的父亲其实更不喜欢他的母亲,这才是原罪。
常年如同隐身人一样待在许府,直到后母生了一对龙凤胎后,他才被重新“重视”起来。
“红山书院是个不错的去所,岩儿觉得呢?”
许岩想了想点头应下了,既然没有人希望他在家里呆着,那去别处也行。
然而这种情况,在去外地之后并没有好转,无休止的欺辱,直到他生命的结束。
江木一路看着,看着他被欺负,看着他被杨浩宇几人活活打死在红山书院里,看着他被草草掩埋,然后看着他被杨浩宇请来的天师无情分尸镇压。
生的时候没谁期待,死的时候也没人在意。
“地下好黑,好冷……”
江木望着那团黑气轻声道:“有一人是在意你的,你还记得吗?”
“……谁?”
*
尚掌柜意识清醒后,发觉自己正站在一个无比陌生的地方,这里黑乎乎的光线很暗,像是洞穴一样。
他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周围的景象还是没有变,自己不是跟着江大夫他们要上山询问薛原的情况吗?怎么现在会在这里?
想到这,他开始出声叫喊:“江大夫!段小哥!”
走一路,喊一路,可到了也没有谁回应他。
又过了一段时间,尚掌柜发觉有点不对劲,这里根本就不是红山的样子,想到之前那个什么捉妖师说的话,他开始有点后怕,如果是遇到许岩的鬼魂还好,要是碰到那凶险极恶的妖人可怎么办?
他是很害怕,但有那么一瞬间想到许岩,他又不害怕了,老实讲,他挺希望能碰到许岩的,至少能当面问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哪怕是问不清楚,他也想见见昔日的好友。
“……许岩?”
“许岩,你在吗?”
“许岩,我是尚栎!”
……
这样的话他喊了有半个时辰,终于在他的前方,出现了一个背影。
其实在尚栎的记忆里,对许岩的样貌早就有了点模糊,但当对方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眼前时,他才知道原来他一直都没有忘却。
还是那身熟悉的衣服,还是那个熟悉的人。
“许岩,你……”
许岩慢慢地把身体转过来,成为厉鬼后他的样貌也就定格在了死时的样子,恐怖不堪,尚栎怔怔得看着他,虽然有心理准备对方死了,但真的亲眼目睹还是无法接受。
见尚栎不说话,许岩低声道:“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很吓人?”
“是杨浩宇他们做的?”尚栎说着声音却抑制不住地哽咽,眼睛也很快模糊,到了他这个岁数,其实很难有大的情感波动,那此时此刻是真的忍不住。
许岩看着他什么都没回答,两人彼此对视着。
一个仰视,一个俯视。
一个还是少年身形,一个已经人到中年。
许岩看了会儿说不上是羡慕还是感慨:“尚栎你长大了。”
就这么一句话,尚栎突然掩面哭了起来。
“没想到你还记得我。”许岩用一种很虔诚的眼神看着面前哭泣的男人,再恐怖的样貌都掩盖不住他温柔的目光,“我其实算不得你的好友,也不该占用这个名分,这么些年劳烦你挂念了。”
许岩说的是真话,江木也是后来在他的记忆里知晓的,原先是通过尚栎的介绍,大家都以为他们的挚友,但事情的真相却并非是这样。
当年由于从小的遭遇,许岩是个非常孤僻的人,与他相反,尚栎在书院的人缘比较好,他们相识也是无意中尚栎撞见他被欺负,替他出了个头。
可由于他太孤僻了,两人也没成为好友,只能算是尚栎单方面的点头之交,而尚栎也没有当回事儿,他一向乐于助人,也不求别人回报,反正从那天之后就有意无意间帮许岩挡掉一些麻烦。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许岩遇害的那天。
“我很高兴那天,你会邀请我。”许岩继续缓缓说着,少年的声音清朗又温柔,“只是很可惜我没有去成。”
许岩说的事情,尚栎已经不怎么记得了,直到他拿出来一个小册子递给他,他才略有印象。
“这是我没有还给你的东西。”
尚栎接过册子,回忆忽然一下子像潮水一样朝他涌来。
那天夫子布置了课业任务,与同窗闲聊时他得知许岩的书本又被那群人毁了,看着对方恍恍惚惚坐在最后的角落里,他干脆把自己的册子抽出来,递给他让他拿回家温习。
以前的许岩根本不爱搭理人,所以他在书院里没有交到朋友,尚栎也知道这个,平日里自己给他东西,他是绝对不会收的,但现在情况有点特殊,他也确实需要自己的册子来温习完成课业,没有办法拒绝,只能低头说了声谢谢。
“明天不上学,傍晚我府宅要开一场辩赛,他们都找了队员,我还没有,不如你也来参加帮帮我吧,顺道还可以把誊写完的册子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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