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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寒衣细细看着樊默言的脸,发现从自己进门到现在,樊默言对老二老三都可以客套,淡漠,对刘氏更是直接死|磕。唯独对自己,倾尽一生温柔,笑的也是那样的自在舒心。
也是……在后娘眼皮子底下讨生活,背着克妻痴傻的名头,又怎么能自在的笑呢?
这人是真的把自己当成归宿,当成家。
樊默言吃完饭,去外头烧水。杨寒衣无趣,不能乱跑消食,只得搬个凳子,坐在火瓮边往外头看,他养的二狗欢腾的跟在樊默言身后,摇头摆尾,樊默言看狗一眼,说:“去卧着。”
“二狗,过来。”杨寒衣轻唤招手。
二狗通灵般,跑到屋内,安静卧在杨寒衣脚边。樊默言挑着水进院子,把储水的水缸洗了一道,单手提着一个大缸,轻松的像提水桶一样,晃晃悠悠,把水缸洗了,又放平了晾干。
这家伙身板真好,力气也大……杨寒衣心想。要是打起架来,自己这小身板估计一招撂倒。杨寒衣还记得樊默言自己说过,十四岁那年樊默言还上过战场呢,那时还和沙漠里的狼搏斗,杀了狼王。
“默言,你有什么志向?”杨寒衣问。
樊默言将水缸提到屋中,又搬了洗澡的木桶出来,边走边说:“没有什么志向,志向就是守着你好好过。把你养好些,多赚些钱,有自己的家。”
杨寒衣嘿嘿笑。傻子,这也是志向啊,最平凡的志向。
“你有想过上战场,建功立业,报效家国?”杨寒衣忍不住问。
樊默言转过身来,看着杨寒衣,眼中藏不住雄心豪情。迟疑片刻,敛尽一身肃|杀,淡淡说:“当年在战场上见惯了杀|伐|血|流成河,现在只想平淡些。”
*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杨寒衣想象樊默言十四岁时在战场上身披盔甲,手持长矛,拉弓射天狼的模样。不由得心下激荡澎湃,是男人应该都有一个豪杰梦吧,哪能家国边境还在打仗,就在这里安生过小日子呢?
杨寒衣正想问点什么,偏房传来一阵阵的咳嗽声,杨寒衣忙说:“默言,我去偏房看看。”
樊默言说:“你去。添好衣服,你这样忙来忙去,小心身子。”
杨寒衣一进偏房被血腥味呛的想吐,地上全是鲜红的血,那血像一个不甘的灵魂,在地山蔓|延扩大。杨寒衣惊的心发慌。许斐然趴在干草上,捂着嘴,压抑着声音。杨寒衣给他顺气,说:“你咳吧。我们还没睡。你别忍着,一口气咳出来好受些。”
许斐然力道一沉,一口血吐在地上,气力一崩,一下子瘫在干草上,眼瞪屋顶,大口喘气。杨寒衣见他气顺不少,看着他的眼睛,问:“你现在心里舒坦些没?想不想吃东西?”
许斐然闭闭眼,示意想。杨寒衣端了些还剩下的红枣粥,许斐然的胃口好了不少,已经能咽下,杨寒衣只想让他快点好起来,又去端了一碗过来。
把樊默言今日挖回来的人参切了多片,给许斐然泡水熬着喝。不管怎么样,只要家中有的能补的都给许斐然灌下去,免得躺着累人,洗漱前又去煮了一碗参汤浓粥给他灌下。
许斐然吃了东西,不再咳嗽,闭着眼睛小寐。杨寒衣给他拢拢被子,添了灰炭,说:“你早些好起来罢。”
杨寒衣说完,又看许斐然两眼,方才去正屋中洗漱。杨寒衣走后半晌,许斐然慢慢睁眼,看着手腕上的红绳,眼神轻动,微蓝的眸中浸染一丝暖意……
杨寒衣忙了一整天,基本累瘫。樊默言早已烧好水,杨寒衣洗过后,便在床上挺尸去了。
偏房屋中收拾得干净,正屋中该有的都有,没有的饭食温氏也会照应着些。杨寒衣胃口好,比以前吃的更多,身板虚是虚,相比在杨家还是好了不少。
不完美的就是额头上的疤,一想到自己额头上的划口,杨寒衣总怕留疤,慌忙跳下床,找水盆子照看。
无论什么时候,面容这一点都是最重要的,尤其是文臣,代表着国家的脸面。额头上伤口已经结痂,杨寒衣拿了章大夫给的药膏涂了一层。
院子里响起水声,杨寒衣转身朝门口走去,光着脚踩在地上也不知道,长发披散,一身白衣胜雪。
依稀看到深冬时候,腊梅含香,屋外小雪堆叠,樊默言身无一物,像一条光|溜|溜奔腾的骏马,站在雪地里,一桶冷水往身上浇。
“默言!”杨寒衣看着都冷,说:“你别冻着了,现在冬天,下着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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