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9章 甘为绿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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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雪晴正了正色，逐渐恢复成以前冷清的样子，对严水寒说道“好了，不说这些了，让我看看，这些日子以来，你的修为有没有长进！”

话音落下，封雪晴气息外放，掌心里凝结出一团火焰，向着严水寒拍去。

严水寒侧身躲过，随即纵身而起，飞到树上，目视封雪晴说道“雪晴，手下留情呀，我再有进步也不是你的对手呀。”

封雪晴仿若未闻，脚尖在地上一点，身体凌空而起，再次向严水寒逼去。

如此，两人在空中打斗起来，当然他们只是切磋而已，招招都是点到为止，都没下狠手。

百招过后，严水寒逐渐落入下风，他开始意识到，现在的封雪晴远比他想象中的要强。再打下去，自己迟早会败下阵来，与其到时候难堪，还不如现在主动收手。

于是严水寒落于地上，收敛气息，向封雪晴表示罢战言和。

封雪晴降落在他的身旁，问道“为什么不与我继续打下去？”

严水寒回道“再打下去也是你赢，明知是这个结果，我又何须再打呢。”说出这话时，能够从严水寒的眼神中看到一丝失落。

毕竟严水寒这么拼命地想要提升自己的实力，其中主要的原因之一便是要超越封雪晴，可是每当他认为自己无限接近封雪晴时，封雪晴又会将他甩得很远，这种感受只有严水寒自己才能体会。

封雪晴虽然知道严水寒败局已现，可她主动与严水寒比武，不是为了炫耀自己的武力，乃是想借机看出严水寒的缺陷，以助严水寒尽快提升实力。

至于这场比试的胜败如何，她一点也不看重。

如今见严水寒拒绝再打下去，封雪晴只好顺了他的心意，道“胜负只是一时的，我相信你，迟早有一天，你会成长为令天下所有人望尘莫及的强者。”

闻听此言，严水寒颇感意外，他很难相信这话出自封雪晴之口，因为成为天下至强者也是封雪晴的愿望。

为此，严水寒试探性地说道“雪晴，谢谢你的信任，我想，这天下第一强者的位置还是留给你吧，我只要做个天下第二便可。”

不曾想，封雪晴却摇头道“若换作以前，我确实有染指天下第一之心，要不然的话，也不会与一个活在过去的人争长短。现如今，我想通了很多，天下第一已不是我的追求，将来的天下第一必须是你。”

闻言，严水寒更是惊讶不已，他感觉到封雪晴对自己的态度已经发生了很大的转变，这种转变虽有先兆，却也过于突然，让他感觉如同是在做梦一般。

“你当真是这么想的？”严水寒向对方确认道。

封雪晴斩钉截铁地回道“是的，我就是这么想的。”

此话一出，严水寒露出开心的笑容，随即又皱起了眉头，感叹道“天下第一哪是那么好当的！”

封雪晴不以为然，在旁鼓励道“你放心，我会倾其所有，助你登上天下第一的宝座。”

这句话把严水寒感动到了，看向封雪晴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温柔，这是发自内心、以前从未出现过的。

情不自禁下，严水寒双手搭在了封雪晴的肩上，深情款款地说道“雪晴，谢谢你！”

封雪晴似乎还有点不习惯与严水寒亲近，故而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严水寒。

事后，她又觉得不妥，赶紧向严水寒解释道“水寒，请给我一些时间。”

严水寒回道“当然可以，你想要多少时间都可以，只是你的变化来得太快，让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怕将来……”

“将来的我就算变了，对你的感情也绝对不会变。”封雪晴神色坚定地说道，她这一番话，已等同于向严水寒告别，顿时觉得不好意思，把头转了过去。

严水寒自是欣喜异常，为了再度试探，他故意说道“对了，雪晴，在你闭关这段时间，天下可发生了几件大事，其中有一件你一定感兴趣。”

封雪晴扭头问道“何事？”

严水寒回道“此事跟郭牧有关！”说到这，严水寒故意停顿了一下，以观察封雪晴的反应。

可以看到，封雪晴的面色出现一丝难以掩饰的变化，这种变化恐怕是她自己也拿捏不住，但她在尽量强装镇定。

严水寒接着说道“自从上次郭牧被狐族救走之后，也不知道狐族用了什么方法，竟然将他救活了，现在的他已加入妖界，成为妖界之尊，这对人界来说，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封雪晴也曾一度以为郭牧已死，没想到他的身上发生了这样的事儿，令她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