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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知雀怀孕后,大大减少了出现在交际场合的频率,连朋友间私底下的聚会都去得少了,平时大多看看戏剧、听听音乐会、做做美容。
用唐慕瑶的话来说,就是“提前进入老年生活”。
日子无聊久了,确实没什么意思。
鄢知雀便抓着唐慕瑶,去蹭她那个每周必攒的酒鬼局子。
鄢知雀刚落座,侍应生送了一杯莫吉托上来。
唐慕瑶笑道:“特意为你点的,朗姆酒去掉了,没有酒精。”
鄢知雀扬眉,“没有酒精还能叫mojito?”
“要是让你碰了酒,我怕我哥能把我鲨了喂鱼。”
“我就拍个照,不喝。”说完,鄢知雀走到吧台边,自己调制鸡尾酒。
她半倚着身子,用橙片擦一圈杯口,接着往鸡尾酒调制器中倒入2盎司龙舌兰、1盎司橙皮甜酒、少许糖浆,又亲手榨了点橙汁。[1]
唐慕瑶等人走到来围着她,纷纷笑说:“我要拍下来,找闻西珩告状。”
“对,你偷偷喝酒。要是被闻总发现啊,铁定要挨收拾。”
“我哥会怎么‘惩罚’你呢?”唐慕瑶的眼神欲说还休地暧昧起来。
鄢知雀一边加冰块、摇晃调制器后将成品倒入马天尼杯,一边羽睫轻扬,毫不在意道:“他管得着我?”
她慵懒地靠着吧台,眉眼带笑,有几分漫不经心。
弧度优美的脖颈线一路延伸,衬得一字肩锁骨格外迷人。
唐慕瑶粲然而笑,附和道:“就是就是!谁能管我们雀雀!”
下一秒,闻西珩微冷的声音自后方响起:“是吗?”
男人从人群最末走出来,如有实质的目光不偏不倚地落在鄢知雀身上。
鄢知雀本来并没打算喝,只不过许久没碰酒有些手痒,自己调杯鸡尾酒来拍拍照罢了。
但众目睽睽之下,闻西珩过来逮她,弄得就好像是她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似的。
鄢知雀当然要面子,于是就满脸傲娇睨着他:“你有意见?”
偏偏狗男人一点不知道顾全她的颜面,台阶都不知道递一个。
闻西珩冷淡着他那张俊朗出众的脸,走到她面前,伸手扼住她的手腕,“酒放下。”
周围众人顿时噤若寒蝉,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谁都看得出来,他真的动了气。
鄢知雀觉得更没面子了,死活不肯放手,但被男人强势地捏紧手腕与虎口,夺走了她手中的那杯玛格丽特。
他将酒杯搁到大理石材质的吧台上,咯噔一声脆响。
许是力道下得重,响声有些沉闷。
其他人更不敢开口了,唐慕瑶悄咪咪缩到最角落。
紧接着,男人清冷凛冽的嗓音再度响起:“唐慕瑶。”
唐慕瑶浑身一个激灵,忙举起手辩驳:“哥,跟瑶瑶没有关系!”
**
回家的路上,鄢知雀一路没理他。
闻西珩一手托着平板,气定神闲地处理工作事宜。
鄢知雀见狗男人毫无反应,甚至压根没打算哄她,就更气了。
于是到了南山,她不待司机过来开门,直接自己推门下车。
高跟鞋踩得哒哒作响,甩开闻西珩径自进了别墅。
管家迎上来,“厨房炖着燕窝……”
“不想喝。”
她话音刚落,随后走进门的男人淡淡道:“炖好端过来。”
鄢知雀一言不发回了卧室。
扯下披肩,整个人陷进沙发里,舒舒服服上网冲浪。
唐慕瑶:【真被我哥教训了吧,哈哈哈哈】
鄢知雀:【你再哈一个试试看[微笑]】
唐慕瑶:【哈哈哈哈哈哈】
鄢知雀:[哼,我不跟你玩了.gif]
她发完表情包,换了个姿势,将腿弯压在沙发扶手上。
没一会儿,闻西珩进来了。
他轻轻带上门,端着托盘走到沙发区。
“我喂你?”
鄢知雀不响,自顾自玩手机。
他将托盘放到茶几上,掀开汤盅盖子,拿银勺一下一下把燕窝搅拌凉。
鄢知雀眼角余光扫了下身侧身形颀长的男人,心道:你就算喂到明天,我也不会喝一口的!
几分钟后,男人走近沙发,微微俯下身,舀了半勺燕窝送至她唇边:“张嘴,乖。”
鄢知雀美眸一抬,高贵冷艳地开口:“要喝你自己喝。”
闻西珩垂眸,将勺子中的燕窝送到自己的嘴里。
鄢知雀一瞬间福至心灵,刚要跳起来逃走,就被男人按住了。
他的唇不由分说压了下来,温柔却又强势。
鄢知雀起先还紧紧闭着樱唇,不肯投降,但男人恶劣地伸手戳了下她的软肋。
鄢知雀立即浑身一颤,小嘴巴随着一声细微的“啊”而张开。
他的唇舌趁虚而入,不容半分抵抗。
这一口燕窝,就这么一分一分地,被尽数渡入她口中。
一吻终了,闻西珩直起上半身,脱了西服外套与同色系马甲,除去袖扣、挽起衬衣袖口。
鄢知雀早已面红耳赤,见他还要再来,立马认怂:“我自己能喝!”
吃完燕窝,鄢知雀随意看了眼茶几的方向,意外发现托盘上放了一杯起泡酒。
新鲜明亮的淡橘莹色,串串气泡欢欣跳跃。
鄢知雀噌一下仰起瓷脸,乌黑澄澈的双眸一片闪亮。
闻西珩垂眸对上她的目光,微微一笑:“嗯,给你的奖励。”
鄢知雀原先并没有对酒精产生多少欲望,不过是气这狗男人当众落了她的面子。但现如今她将这杯酒视作他的认错,反而真的有点想喝了。
“那我只喝一小口就好。”鄢知雀舔了舔唇,刚要站起来走过去拿酒,就被闻西珩拦了下来。
男人取过她手中的汤盅,嗓音磁性勾人:“别动。”
鄢知雀于是两条腿伸回沙发上,盘坐着等他拿酒来服侍。
莫名有一种被献祭的快感。
脑海中常驻的两个小人头冒了出来。
小人a:“雀雀的思想有点危险,什么时候被献祭的是狗男人了?哪次‘祭品’不是我们雀雀殿下?”
小人b:“她就只会脑补自己占据主动权,一会儿指不定怎么哭着求饶呢。”
鄢知雀:“……”
喝个酒,还能往求饶方面发展?
但以狗男人狗的程度……似乎确实没有什么不可能。
而且自从怀了宝宝,她被严格控制饮食与作息,今天他怎么会突然……?
“我不想喝了!”
鄢知雀顿时想明白了什么,求生欲驱使她急忙喊出拒绝的话。
已经走到茶几旁的男人放下汤盅,拿起装着起泡酒的玻璃杯,回眸看她。
“既然不想要奖励,那就当做惩戒。”
鄢知雀:“……”
男人骨节分明的长指探入酒杯中,沾了点起泡酒,指腹蒙着一层晶莹的淡橘色。
无尽的暧昧与旖旎。
鄢知雀从他似笑非笑的眼神中读出危险信号。
她咽了咽口水,心下暗道不好。
本以为狗男人最多跟喝燕窝那种,通过一个绵长、极具侵略性的深吻把一口起泡酒渡给她……
谁能想到!
他完全不按常理出牌,这车似乎马上就要飚到天边外了!
鄢知雀一边脑补,一边强装镇定,尽量平稳着声线:“看什么看!你给我出去,我还在生气。”
男人屈了屈手指,走向她,唇角勾起散漫的笑容。
他长得何止好看两个字可以形容,骨相犹为优越。配上斯文败类的禽兽表情,简直有股浑然天成的蛊惑力。
每当常年端着冰山脸的闻西珩不正经起来的时候,鄢知雀就知道自己会变得很惨。
她记得刚结婚那会儿,有一回他正按着她亲热,万森商业上的伙伴打电话来不知道说什么事情,他那时候对着手机说的那句话她至今记忆犹新——
他说,他在捕猎。
:)
鄢知雀要不是打不过他,真想将高跟鞋反过来盖他头上。
闻西珩走到她面前,这回没有俯下身。
他伸手,一只手托住她的下颌,另一只手上那根沾了起泡酒的手指点了点她的唇珠,清声命令:“张嘴。”
鄢知雀被男人温热带酒的指尖弄得差点整个人都炸起来。
这种时候谁张嘴谁傻纸!!
鄢知雀的小嘴巴闭得更紧了。
与此同时,乌眸瞪得圆圆的,满是对他无声的控诉。
闻西珩轻轻笑了一声,磁性低沉。
鄢知雀愈加头皮发麻,每一秒都如坐针毡。
逃是逃不掉了。
男人就站在她身侧,虽然没有将边角封死,但只要她一动,他势必会堵住她的所有退路。
闻西珩饶有兴致地摩挲着她的唇瓣,一点一点细细描摹,将指尖沾染的酒液凃在她形状漂亮的樱桃唇上。
很快,鄢知雀紧闭的唇瓣就染上一层昳丽的、带着光泽的色彩。
看上去更可口了。
闻西珩并不急。
他又一次将长指探入玻璃杯中沾了点酒。
这次,他从她的唇角开始,“不是想喝?还不张开?”
鄢知雀负隅顽抗。
半分钟后,闻西珩笑了下,掐住了她的腮帮子。
鄢知雀呜呜两声,被迫张开了嘴巴。
男人有力的长指在她温暖的口腔中游走,划过口腔壁与上皮细胞,每到一处都会似有若无地碾压。
鄢知雀攥紧指尖,脑袋被迫高高仰起,颀长优美的天鹅颈笔直且纤细。
男人低低一笑,托着鄢知雀下颌的手掌微屈,五指挠了挠她下巴:“放松,别紧张。”
鄢知雀差点发出难耐的嘤咛声,指尖死死抵住掌心。
男人见状,沾着酒精的手指点了点她的香软小舌,“知道错了?”
鄢知雀瞪圆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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