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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知雀本不想来城西店,但鄢姿然用的是商讨wizardry下一步发展定位与城西、湖滨两家店协同发展的名义,鄢知雀便只好勉强屈尊过来听听她打算打什么坏主意。
毕竟,鄢知雀量她也翻不出什么花儿来。
“不是要商讨吗?你的计划书呢?”鄢知雀迤迤然坐下,拉开铂金包,掏出口红补妆。
鄢姿然笑盈盈开口:“雀雀,先别急。”
她抬高下颌,斜眼看着鄢知雀,笑容越发绽开:“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桌上的文件。”
鄢知雀补完妆,漫不经心地拨弄长发,“那你给我拿过来,不拿我就不看。”
鄢姿然:“不看就不看,只是,你可别后悔。”
“我有什么好后悔的?”鄢知雀睨了她一眼,站起身就要离开。
鄢姿然咬肌紧绷,切齿喊住她:“等等,我给你拿。”
鄢知雀转回头,冲她一笑:“但我现在不想看了。”
鄢姿然威胁道:“这份文件如果你不看,我就复印一百份一千份,让大家都来看看。”
鄢知雀轻轻笑:“好啊,那你先复印着。”
她刚走到办公室门口,鄢姿然就拿着文件夹追了上来,语气和缓了些,像是与她商量似的:“鄢知雀,我建议你先看一看。”
既然到了手边,鄢知雀也就没跟鄢姿然继续杠。她接过文件,翻开看到第一行标题就皱了下眉头。
dna亲子鉴定。
鄢知雀一行一行看下去,分析说明结束后,就是结论。
鉴定结果显示,同一基因座位点的两组数字,完全不相同的基因座位点现象出现点位数为三个以上。不符合遗传规律,故不支持被测父系样本是被测子女样本的生物学父系可能。[1]
鄢知雀勾唇,“所以呢?”
“这是你和爸爸的亲子鉴定结果。”鄢姿然挑起唇角,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不信的话,你大可以去问爸爸,或者重新找机构去测一遍。鄢知雀,你还不如我呢,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你母亲重病住院,爸爸一次都没有去看过?”
“你胡说!你再说我撕烂你的嘴!”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头没点逼数?”鄢姿然终于撕下和善的伪装,满心舒畅地冷嘲:“爸爸对你究竟怎么样,你妈刚死的时候你还没体会够吗?你妈出轨就算了,还欺骗了爸爸十几年!她真以为可以高枕无忧呢,可惜老天有眼,坏女人哪能不翻车?”
鄢姿然:“要不是看在你长得漂亮能做个联姻的工具,爸爸会留着你?你以为爸爸现在为什么宠你?因为对于爸爸来讲,你是闻西珩的心上人,是闻明屿的母亲。一个存在商业价值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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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叔叔。”
电话那头,刘牧朗声笑道:“怎么了雀雀,有事儿拖我下水?”
鄢知雀犹豫片刻,缓缓道:“今天打您电话,是想和您确认一件事情。”
刘牧听出她语气有点低沉,也就没揶揄调笑了,“嗯,你说。
鄢知雀闭上眼睛。
她心里头明白,鄢姿然不会拿这种事骗她。
毕竟谎言一旦戳穿,鄢姿然将难以在父亲面前立足。
而她曾经经历的种种,鄢父曾经对她的冷漠与疏离,无疑佐证了鄢姿然的说辞。
多么可笑。
中学时代,她不在乎外面对她的流言,努力扮演一个坏小孩的角色,整天窜上跳下。说到底,不就是想要引起父亲的注意吗?
鄢知雀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依旧想要一句尘埃落定的确认:“刘叔叔,我妈妈是出轨,才生下的我吗?”
刘牧一惊,急忙斥道:“瞎说!雀雀,你怎么好胡乱造你妈妈的谣?!”
“我知道我不是我爸爸亲生的,我找机构做过亲子鉴定了。”鄢知雀用生无可恋的语气诈了他一下,追问:“刘叔叔,您就告诉我,我妈妈是不是对不起我爸爸?”
刘牧那边一时没答复,过了一会儿后,才叹道:“这事我和你说不合适,我还是让你父亲找你聊罢。”
鄢知雀只觉得一瞬间,脑袋“嗡”一下,仿佛整座心房都在此刻坍塌。她微微仰起头,眼神有些空洞,不依不饶:“您只需要告诉我,究竟是与不是。”
刘牧自然不会多说,劝道:“雀雀,你现在在哪里?不管怎么样,你爸爸终究是爱你的,你听叔叔说,不要……”
鄢知雀木着脸,径自按下挂断键。
她将手机扔到一边,起身走到窗户前,拉上卧室的窗帘。
光线一寸一寸地被挤压,最终消失,只留床头那一点震动着的、手机屏幕光线。
刺眼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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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国际中心的会议结束得早,闻西珩让司机顺路绕到幼儿园,接闻小鱼放学。
闻小鱼一上车就欢天喜地地与父亲分享学校里发生的趣事。
这半年以来,他们父子间的亲密度有了很大的改善。
“就那个珍珠的画,荆爸爸也陪我一起画过!”
闻西珩温柔的目光一凝,偏过头,上下扫了眼闻小鱼。
闻小鱼敏感地缩起双肩,“爸,爸爸……”
闻西珩笑了笑,伸手轻揉闻小鱼脑袋,“嗯,喜欢就好,下次爸爸陪你画。”
闻小鱼不满地嘟囔:“骗人,荆爸爸也说下次会再陪我画。”
闻西珩面色微冷,掐住闻小鱼的腮帮子沉声警告:“不准喊别人爸爸。”
闻小鱼立马吓得大气不敢喘。
呜呜呜,那个凶巴巴的可怕爸爸又回来了。
闻西珩敛眸,刚想与孩子严肃地探讨一下称谓问题,私人手机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电话来自鄢父:“没有血缘关系的事情,雀雀知道了。”
闻西珩没有问鄢知雀是怎么知道的,这个时候,鄢父既然把电话打到了她这里来,就说明鄢知雀那边没控制住。他不由心脏一紧,严阵以待:“有什么是我可以做的?”
“我联系不上雀雀,找也找不到人。不在酒店,也不在她那个公司,市中心的公寓和天宸世纪城我也都去看过了。”鄢父叹了一口气,“雀雀应该会去找鱼宝,你帮着留心些。多谢了,西珩。”
结束通话后,闻西珩第一时间联系市局,接着又让薛印等人关注鄢知雀的各个关系网。
闻小鱼眨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问道:“爸爸在找妈妈吗?”
闻西珩拇指揩过闻小鱼肉嘟嘟的脸颊,认真地注视他的眼睛:“闻明屿,你最喜欢谁?”
“最喜欢妈妈。”
“嗯,一会儿要是见到妈妈,你要告诉她。”
闻小鱼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重重一点头,眉眼弯弯地说:“鱼宝和爸爸一样,最喜欢妈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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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五月多雨,还没进梅雨季,就时不时当头浇下一盆瓢泼大雨,淋得人猝不及防。
鄢知雀扫码支付计程车车费,司机师傅热情地拿了把中国移动送的活动伞给她:“别淋坏了,我这里头伞多。”
鄢知雀轻声道谢,接过伞后,给他多打了五十块钱。
天色已经黑了,浓稠的夜色像一团洇染不开的墨水。
雨水噼里啪啦掉个不停,地势低洼处被弹出一个个小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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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机了!手机号定位,南山别墅区附近。”技术人员放大地图点,将方位完整地展现出来。
薛印转头看向闻西珩:“总裁,让别墅区的工作人员去拦?”
闻西珩:“别惊动她,调监控。”
说完,他问司机要了把车钥匙,疾步走出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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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别墅区轮值的守卫认得鄢知雀,又得了上头不能惊动她的指令,因此就只笑着打了声招呼:“鄢小姐,这么晚还过来?雨下得有点大,我们的摆渡车送您过去?”
这是别墅区的常规操作,提了,才不会令人起疑。
鄢知雀微微一笑,礼貌道谢:“谢谢,我走过去就可以了。”
“哎,那您慢走。”
鄢知雀撑着伞,一步一步地走向闻家。
闻家在别墅区最高的地方,距离大门四公里,徒步走上去需要将近一个小时。
夜风大作,裹挟大片大片的雨水,淋湿了她的裙子。
鄢知雀微微皱了下眉头,继续往上走。
她想起母亲刚过世那会儿,她有一次闹离家出走,也是像现在这样,一路走啊走。
一直走到连自己都分不清东南西北。
那个时候,父亲的冷漠,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子,插在她的心口上。
他会冷冷地看着她,不爱跟她讲话,与以前那个慈爱和善的父亲判若两人。
鄢知雀正处叛逆期,常常会扯着嗓子质问他:“是不是没有了妈妈,你就不想要我了!我不要你做我的爸爸了!我才没有你这样的爸爸!”
如今想来,刚得知女儿并非亲生的鄢盛鸿,也是像她如今这般,有利刀剜心的感受吧。
所以呢?
为了报复,他决定,将她养得越娇纵越好吗?
最好是个漂亮的,但一无是处的,废柴。
以此来报复她母亲的背叛,报复他这么多年在她身上倾注的爱。
难怪。
难怪他不赞成她的创业,总明里暗里要她将“请给我十分钟”放弃掉。
原来对于他们来说,她最好甘心做一只金丝雀,飞不出牢笼的金丝雀。
走了不知多久,雨下得更大了,密集的雨线斜斜地打在人身上,黏糊糊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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