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仇与恨，快乐与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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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锦笙是在被动的情况下，被她引领着，被她吃得死死的。

两个人两年多没有亲密，她依旧能够循着记忆，迅速的寻找两人之间的契合。顾锦笙突然有些想笑，这个傻丫头，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

突然，他倒吸一口凉气，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骤然对她有了反应。

苏暖抬起头，挑衅的看着他，突然一个转身，将他压在床上，很少见的主动索取。顾锦笙无法拒绝，只能随着她的动作，温柔的迎合。

直到他们灵魂相融，苏暖脸上的悲苦被轻微的疼痛取代，顾锦笙看她难受，搂着她的腰，化被动为主动，逆转形势。

一次又一次的疯狂过后，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无力的瘫倒在床上，顾锦笙唇角的笑容掩都掩饰不住。

“死就死吧。”苏暖突然释然了。

“反正你横竖都是要死的，也就别把我推开了，我不想回到过去，也不想再置身事外，无论你是什么态度，我这辈子都会纠缠你了。”

她的手拍着他的胸口，目光充满了坚定，“我愿用片刻的快乐，代替一生的痛苦。”

顾锦笙的目光柔了下来，看着她，半晌无言，“真的值得吗？”

苏暖冷冷一笑，“你让我来我就来，让我走我就走，把我当什么了？是不是没人告诉过你，苏暖是个十分难缠的女人？”

“没有，刚才我已经见识过了。”

苏暖的脸突然红了，她抿了抿唇鼓起勇气道，“以后的岁月里，我只会不停纠缠你，既然你要和他拼个你死我活，我也会陪着你。”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他哈哈大笑着问她。

苏暖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有些委屈，“我知道你已经订婚了，你以后会娶沈家的女人。不过只要你们一天没拿结婚证，我就一天缠着你，等你结婚了，好好活下来了，我会离开的。”

“现在你已经一无所有，生死一线，既然你把命都置之度外了，那就别赶我走了行不行？”

顾锦笙伸手揽着她的腰，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里，说了句“真傻”。低低的笑声，从他的喉咙里溢了出来，他没有看见苏暖眼底深深的悲伤。

就这样，苏暖缠着他一直在边境呆了一个多月，偶尔，她会听一些人说，顾锦笙只要自首，并不会判死刑，最多就是无期。

那天听了这话之后，她整个人都有些恍惚，就连吃饭的时候都心不在焉，也不知道吞了些什么东西。

顾锦笙无奈的敲了敲她的头，“胡思乱想什么呢？”

苏暖有些惊慌的掩饰，“没什么。”她立刻夹了几筷子菜塞进嘴里，掩饰住了心中的忐忑不安。

顾锦笙无奈的摇了摇头，几年未见，她依旧跟以前一样还是那么迷糊。

晚上孕育过后，她躺在他的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在他胸口画圈圈，“你怕死吗？”

听了这个问题，顾锦笙就笑了，“你呢？你怕吗？”

苏暖一脸诚恳的回答，“我怕，所以我一直活得很努力，只要有一点点希望，我都会拼命抓住，绝不轻言放弃。”

顾锦笙一听低头看向她，“是吗？看来我应该多向你学习。”

苏暖掀开了被子的一角坐起来，目光深邃的望着他，“你知道吗？卞良海抓着我的那些天，我每天都没饭吃，也没水喝，也没人跟我说话，以至于后来我产生了幻觉。如果是普通人，早就忍受不住这种折磨了，可是我没有，我心里就想着一定要活下去，哪怕受尽了折磨，我也不会放弃，”

“很坚强。”顾锦笙突然有些疑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说这些。

她咬着唇看向他道，“有些人说，如果你去自首，不会判死刑的。”

说完，她小心翼翼的盯着他，发现他的脸色倒没什么异常。

顾锦笙淡淡扫了她一眼，若有所思的问，“所以你是想让我去自首？”

“是啊，最多就是无期，你怕什么？表现的好还会减刑，坐个十几年的牢就出来了，从此再无后顾之忧，用十几年的自由换一个活命的机会，我觉得很划算。”

“你可别跟我说什么男人的尊严呀，血性呀之类的东西，在这种问题上，尊严就是个屁！我知道你心中早就做了选择，可我不想让你真的走到无法回头的那一步。”

顾锦笙摸了摸她的头顶，温柔的笑了起来，“好，我挺你的。”

苏暖欣喜的笑了起来，“你说的是真的？”

他伸手掐了一把她柔嫩的小脸，“可是那样，我大概十几年都没办法见到你。”

“不见到也好，离开了我，去找个普通男人和他结婚，生儿育女，给你一个完整的家。你也不年轻了，不必为了我这样的人，白白浪费青春。”他认真的看着她说。

苏暖也不回话，只是牵着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一直到鲜血流出来，顾锦笙也没有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