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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白太姥爷咳了一声,道:“她说得没错,她好歹是皇后娘娘的母亲,三公主,不是老夫多嘴,彼此之间留几分薄面,你在皇后那儿也好交差不是?”
他这话中隐有威胁,抬着嘉成皇后来压姜妁,以为姜妁只是看着跋扈,却到底是在皇后手里讨生活,该对他们这些依附皇后的人敬着些才对。
可他却忘了,姜妁从头到尾都未曾表现出半分对嘉成皇后的惧怕。
就连白舅爷也察觉出其中的端倪,姜妁开口闭口可从未喊过嘉成皇后一声母后,甚至从来都直称她的徽号。
可光他明白过来也没用,他到底是没能堵住白太姥爷脱口而出的话,白舅爷垂头丧气的捂着眼不想再看。
“交差?”果不其然,姜妁转头觑着这个满头白发的老人,重归面无表情:“你觉得本宫要给嘉成皇后交什么差?”
白太姥爷只觉得这公主简直是榆木脑袋,没好气的道:“倘若皇后娘娘知道你对秀夫人不敬,肯定会问责与你,你这还不懂吗?”还不赶快将秀夫人放出来供着?
姜妁面上蔑意不减,不雅的弹了弹指尖,轻声道:“嘉成皇后她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里还有空管你们这些腿毛的死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白太姥爷心头一跳,惊声反问道。
姜妁却像是存心吊着他一般,笑而不答。
几个族老急得不行,他们大多是仰仗嘉成皇后吃饭的,倘若嘉成皇后一倒,白家族人或多或少都会受牵连。
就连秀夫人也支着耳朵想听,最后还是宁国公轻咳了一声,道:“各位族老也莫要着急,此事事关重大,宫里还未放出消息来,本公也不敢随意与你们说,不过也有不少人知道,皇后娘娘已经迁去了南静殿。”
南静殿是什么地方?堪比冷宫啊!
白太姥爷大惊失色,一边跺脚一边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啊?说出来咱们也好早日应对,不要害得咱们也跟着受牵连!”
姜妁只觉得好笑,这些人动不动为了白氏着想,实则冷血冷情,看着像是极关心嘉成皇后,却是在忙不迭的要撇清自己,根本不曾想使半分力帮一帮她。
这种人,倘若某一日白氏濒临覆灭,第一个说自己不姓白的就是他。
“本宫再问一遍,方才还有谁说,本宫的母后迁阴宅,需要嘉成皇后点头同意的?”姜妁并不想再与他们多费口舌,这种地方,她多待一刻都觉得浑身难受。
下一瞬便有人开口道:“依老夫来看,这不过是一件小事,我们自己便能做决定。”
转头又是一副毕恭毕敬得模样看向姜妁:“也不知殿下可否挑好了日子,若是没有,老夫但是懂点捻算,可以替先皇后择个良辰吉时。”
秀夫人嘴被堵着,只能发出“呜呜”的叫声,眼底里闪烁着仇恨的火焰,却根本无人看她一眼。
“不必,”姜妁将茶碗放在高几上,一个眼神,那两个侍卫便自发带着秀夫人往外走。
姜妁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淡声道:“测算吉日吉时自有钦天监,到时本宫也会派人通知你们,你们只需要早日回去做好准备,等本宫扶灵回祖地。”
说罢也不等几个族老再说什么,朝宁国公夫妇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银甲公主卫跟在她身后列队,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外走。
一直默不作声的宁国公夫人,直到姜妁转身远去,才敢抬起头,痴痴的望着她的背影,眼里含着一汪泪。
宁国公回首看她这副伤心欲绝的模样,跟着叹了口气。
等姜妁回公主府,才得知,建明帝强行给容涣扣了个失察的罪名,罚俸半年,勒令他在府闭门思过,与此同时,又借调查各州贪污赈灾银两的名义,将傅长生放了出来。
乘着轿辇的姜妁,在公主府的大门前,看见身穿一袭石青色蟒袍的傅长生时,面上并无什么波动,眼神一转便看向别处。
姜妁不喊停,素律垂下头,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抬着轿辇的侍卫也目不斜视,径直往里走。
傅长生眼底的私欲丝毫不掩饰,隔着纱幔用眼神描摹着姜妁的身形轮廓,他看得出来,姜妁压根不想搭理自己,可越是如此,他就越想把她从枝头折下来,藏起来,只允他一人赏玩。
侍卫刚刚踏上石阶,傅长生也不在乎他会不会落了面子,在轿辇与他擦身而过时,朗声道:“奴才见过永安公主殿下,公主殿下万福。”
听见傅长生的声音,姜妁便控制不住的皱眉,面上涌起一阵厌恶,她知道,倘若自己不做回应,按照傅长生的厚脸皮,他也敢直接闯进公主府。
姜妁托腮的手指尖微点,素律便自发叫停抬轿的侍卫。
“傅厂督人逢喜事,想必有不少朝臣等着请你宴饮,巴巴的守在本宫这公主府做什么?”姜妁帘子都懒得掀,冷声问道。
傅长生躬身行礼,眼睛却还一眨不眨的,隔着纱幔凝视着让他魂牵梦萦的身影,唇边微微扬起,带着浅显的笑意道:“臣方才跟皇上谢过恩,而后便出宫来,想着能否见殿下一面。”
“你跟我,立场不同,又无甚关系,有什么好见?”姜妁被热意燥得心烦意乱,一点都不想应付傅长生:“若是来送死,你便直言一声,本宫的刀利得很。”
傅长生面上的笑意却更加明显,眯着眼细嗅着隐隐传来的香气:“殿下怎知,你我立场不同?”
这话却让姜妁听得发笑,她猛然掀开一旁的纱幔,锐利的双眸直刺傅长生:“怎么?嘉成皇后倒了,姜祺废了,你便迫不及待要另寻新主?”
“本宫幼时怎么没看出来,傅厂督如此会见风使舵?”说着她自己也笑了起来,眼中讽刺连连:“你可真是个狼心狗肺的玩意儿!”
姜妁这话难听,跟在傅长生身边的西厂厂卫都纷纷变了脸色。
傅长生却仿佛什么都没听到,面色如常,唇边还隐隐带着笑意:“殿下误会了,自打娘娘救下奴才,奴才的主子,便唯殿下与娘娘二人罢了,由始至终都是如此。”
他这话异常狂妄,听上去竟是连建明帝也不放在眼里。
姜妁嫌弃的撇撇嘴,讽刺道:“那傅厂督可真是个好奴才,净干些欺上瞒下背主之事,时不时还往主子身后捅一刀。”
傅长生面上满是诚恳:“不管殿下相不相信,奴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殿下。”
姜妁乜他:“得了吧,你自己做过些什么事儿,莫不是关个禁闭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没必要和本宫拐弯抹角,本宫也不想和你浪费时间,你就直说吧,你来公主府到底有何目的?”姜妁淡淡道。
“奴才想来问问殿下,”傅长生颔首轻笑,说着他便抬手比了个二:“不知您对这位殿下是何看法?”
姜妁虚着眼看他,傅长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毫不避讳的直言立储之事,足见他有多么有恃无恐。
她抬手,猛地掐住傅长生的脸,仰起他的头,居高临下的与他对视:“什么看法?傅厂督莫不是以为,你可以左右建明帝立储之事吧?”
姜妁坐在轿辇里,位置比他高很多,傅长生与她说话时都得仰着头,此时,他们之间的距离这般相近,他近乎痴迷的凝望着姜妁近在咫尺的玉颜。
傅长生喃喃道:“倘若其他皇子都不慎发生什么意外,皇上不同意也会同意的。”
姜妁眼眸微睁,凝着傅长生的脸,不可否认,他的相貌生得也不差,甚至算得上数一数二,也有不少人冲着他这张脸,冲着他的权势,自荐枕席。
倘若,他不是个太监,是风流倜傥的傅家大公子,恐怕说亲的媒人都能将傅家的门槛踏破,可惜傅家荡然无存,傅大公子成了太监。
姜妁嗤笑了一声,手下用力,将他连脸带人一并往自己身边扯,屈尊降贵的俯在他耳边道:“不好意思,皇位,本宫要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先更个五千热热身,明天更一万要是你们不夸我猛女的话,我就捶死在座的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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