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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知没搭理救生员，等人走远了，又不嫌弃地要帮着扭脚。明舒这回倒是及时避开，不让得逞，有些接受不了，伸手就抵开他，“可以了，你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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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筋也就抽那一会儿，缓过劲儿就好受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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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知这才放开，不过垂下手的时候又无意在明舒光滑的脚背上擦了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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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舒不自觉就后退点，很是不适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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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来的？”明舒问，站起身来，试着走几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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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知跟在旁边，“没多久，只比你早半个小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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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上有座椅，木质长条靠背椅了那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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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没半分钟，他俩一前一后过去，明舒先坐下，左腿还是不太爽利，总有种随时都会再抽筋的错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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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椅附近有自动贩售机，宁知买了两罐冷饮，递给他一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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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疼？”宁知小声问，难得温言细语一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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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明舒说，接过冰汽水顺手就放身侧，“不疼了，还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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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松扣开拉环，宁知又给他换了一罐，把开了的给他，拿走身侧那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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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舒不喜欢汽水，顿了顿，还是把东西拿到手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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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那定点似有若无的暧昧还没散去，氛围不大对劲，不清不楚的，各自之间好像忽然就连上了一条无形的线，随时都会被身旁这位牵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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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舒尽量忽略掉个中的莫名情绪，想了想，说:“刚刚不知道是你，抱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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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知比往常还要话少，也不接着讲，只回了个“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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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事要等上一会儿才能回过味，不提还行，一说就更显得怪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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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上的暖热挥之不去，明舒端起汽水喝了口，望向远处，“一个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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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知右手撑椅了边沿，捏着稍稍收紧，“不是，还有朋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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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舒进来就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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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他们的一举一动，这堆朋友都看在眼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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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没看到你们。”明舒说，喝不惯汽水又放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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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知还是嗯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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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点还要出去？”明舒没话找话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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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去，”宁知回道，顿了片刻，“他们晚一点要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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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尴尬，怎么相处都显得生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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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几句，明舒又道了声谢，宁知不回应，脸上没什么表情变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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泳池里，方俞婧他们完全不在意这边，不知是谁在捣乱，一群人开始满池了折腾。有人喊了宁知的名字，让快点下去，也不顾及明舒是不是在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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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知无动于衷，不愿意闹腾还是怎么，仅仅坐着，连回句话都不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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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舒侧侧身，“在叫你了，不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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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儿去，”宁知说，低头看看两人并排在一处的白细双腿，收了收膝盖，“也没什么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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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舒瞧着水池里的方俞婧，打量起小姑娘青春洋溢的脸，不带任何想法地欣赏了许久，硬挤出一句打圆场的话:“你们关系挺好的，同学友谊深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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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在看谁，宁知没立马回答，伸直了修长的腿，才说:“不是同学，都不在一个学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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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小？”明舒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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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朋友。”宁知低声说，余光扫过他的脚踝。那里原本红了一圈，现在已经消散了，又变得白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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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明舒说，语调干巴巴，“那也不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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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知不太想聊外人，很快就转开话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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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太多可以聊的，不多时各自沉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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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知后仰了下，亦撑着身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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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随心的举动，完全是不经意，后一瞬就压到了明舒的手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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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都顿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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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舒后知后觉收收胳膊肘，却没能挣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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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知当即就曲缩起指节，慢半拍松开力道，挪开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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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触即分，这回倒是干脆利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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