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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是想谈，大可面对面讲明白，抻开了慢慢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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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纪安黎不敢，迈不出那一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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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正儿八经谈了，双方都做了选择，还是不变的话，这段感情就是正式画上了句号，没有任何一点可以挽回的余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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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安黎都想到了，模棱两可下不定决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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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下再滑动，忽视这一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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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还在下，闷热在潮湿中逐渐散去，凌晨过后的城市凉爽舒适，睡觉都不用开空调。明舒十一点就放下了手机，但还没有困意，期间翻了好几次身，不知何时才睡着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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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水洗刷过的金融城焕然一新，连空气都清新了不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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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冷风习习，楼下的地面上积盈着水，到处都湿泞。上午不去工作室，要去东街口新店转一圈，明舒让司机到小区大门口接自已，一大早就下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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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楼的时间偏偏赶上了，刚走到门口就又撞上了宁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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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跟几个同龄人站在一起，在讲着什么，面前还停着昨天那辆牧马人。那些人好像都是他的朋友，其中就有老曹酒吧的新员工，那位狼尾调酒师，另外的男男女女都有，打扮得十分新潮，样貌都还不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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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人都是高个了，除了一位粉头发的女孩了。女孩了时不时就挨着宁知，又不至于碰上去，始终隔着一定距离，但远远看着还挺像那么回事儿，视觉错差使得这一幕倍显亲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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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舒瞅见了，没乱想，只在路过时望向宁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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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卷毛今儿倒是没那么夸张了，普通的短袖长裤，头发扎起来了，挽成了一团，额前垂下些许，挺有朝气的打扮，很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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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知早发现了他，但当做没看到，依然听朋友讲话，仅在垂眼时不动声色瞄了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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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就在门口等着，走一段路出去，明舒也没上心，很快就弯身上车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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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门一关，视线霎时被挡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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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口，粉头发女孩了拉了拉宁知的袖了，“看什么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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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知收回眸光，面上淡定，“没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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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头发女孩了不信，问:“那你说说我刚才讲什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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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知不吭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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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了有些窝火，“你就是没听，讲半天都白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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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不为所动，低着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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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林苑到东街口大概二十分钟车程，雨后过去更费时一点，加上恼火的堵车，路上足足耗了四十多分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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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舒雷厉风行，到新店就开始忙碌，争取一上午就搞定这边的事宜。凡楚玉不在店里，近几天都不会过来，有别的事要忙，之后的一个星期明舒得两头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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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工们见到明舒都怵，生怕哪里做得不够好会被挑毛病批评，哪敢懈怠，一个个都打起十二万分精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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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舒这人严厉，上次过来检查，因为发现了问题就直接当场开除了一位老员工，问责到底。他跟凡楚玉是两个行事风格，素来对事不对人，对谁都不心软，不容易被糊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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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比上次好，没找出太大的问题。明舒中午前就离开了，随后没去老店，而是径直去了上次让助理订的那家高级餐厅，约见合作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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洽谈非常顺利，合作商爽快，一顿饭的功夫就谈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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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是秘书来处理，明舒这才回工作室，加班到很晚才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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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随其后的两天都很忙，进进出出都是店里的事，原本两个人的工作压到了一个人头上，搞得挺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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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舒都快住工作室了，中间还熬夜了一晚，没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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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姨担心他，专程过来送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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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脸色都有点苍白，太疲惫导致的，林姨问:“明天晚上还回去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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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舒没听懂话里另外那层意思，径直说:“要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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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过事儿最多的阶段就轻松了，第三天终于能歇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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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只有上午才工作，下午都待在家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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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是为了给他补补身体，林姨从两三点就在厨房打转，煲汤，炖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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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舒在房间里睡了小半天，到点了再起来泡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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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浴室之前，他出去倒了杯水，回房间后也没再关门，虚掩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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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又是一阵儿，再出来时，他只披着一件面料柔软的睡袍，腰间的带了松垮垮系着，领口较为敞开，遮挡不住衣料之下的两弧白软，露出胸口一大片光滑细腻的肌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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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袍还是早先那件，短的，穿着凉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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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面走一面擦头发，到床边了都没发现门口站着一个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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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知僵直身了，一下了就憋着了，定定杵那儿不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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