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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焓冰怎么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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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瑶白耸肩，他也想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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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没装猫眼，听见门铃他以为程湛雅忘记带钥匙，想也没想就开了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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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林焓冰像冰冷冷的门神一样站在那儿，问他：“丫丫回来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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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瑶白记不起上一次见林焓冰是什么时候了，去年还是更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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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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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有点惊讶，就让人进了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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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湛雅放下提包，轻声问：“你怎么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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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疑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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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焓冰是怎么知道他住在范瑶白家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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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瑶白见程湛雅回来，抱起范啾啾往房间里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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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焓冰还和以前一样，冷冷冰冰的，挤着字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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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后悔把人请进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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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焓冰扭头，眼睛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没说话。</p>
低头看了眼时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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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点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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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嫉妒得要发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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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在腿边的手指微微颤动，他忍着去摸程湛雅的冲动，想起了他在咖啡厅时冷淡抽回去的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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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焓冰身上还穿着下午那套小西装，显然没有回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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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湛雅奇怪，“你怎么有时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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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焓冰终于开口，“我来看看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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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挺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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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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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早了，你回家…回去吧。”按林焓冰的工作态度，应该会待在公司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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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湛雅有点好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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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怎么盼没把人盼回家，如今不请自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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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忙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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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出差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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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回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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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天都住在家里。”林焓冰低声说，饱含着委屈，眼里泛着水光，紧紧看着程湛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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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前总是迎接他回家的人不在，空落落的，只有他孤单只影，多余的声音也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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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深深地体会到，程湛雅每天等他回家那种心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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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着家的，程湛雅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盼他回家的，这些日了持续了多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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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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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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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焓冰心都痛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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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湛雅一怔，他还站在那儿，垂眼没去看林焓冰，“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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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丫，你还爱我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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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爱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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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湛雅沉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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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爱，所以才要离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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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他们最近仅剩的感觉在无尽的等待中磨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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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是最后的温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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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湛雅抬起眼，清澈见底的眼眸看着他。片刻，他幽幽地说：“现在说爱不爱有用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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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离婚了。我们都要开始新的生活了，爱不爱有关系吗？你喜欢工作，我就让你心无旁骛地工作，我有错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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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才刚离婚，他想不通林焓冰上门问这些无谓的话干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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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焓冰怔住，他没反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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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湛雅字字珠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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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心确实过于偏向工作，忽略了程湛雅，忽略了他们的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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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累了，你走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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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湛雅吸口气，整理好情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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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开始上班了，他很期待，想以最佳的状态面对新的人，新的环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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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焓冰看着他，点头，“你早点休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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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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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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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小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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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湛雅还是忍不住，细心叮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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