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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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季舒就没有要阻止的意思，只是盯着水果刀看了几秒，然后让护士带她去商店买了一把合适的小刀，顺便还教育了一句“你要使用这种工具的时候，首先得考虑你能不能掌控它，懂吗？”

小家伙看着两把大小不同的刀，用手垫了垫就明白了，大刀她还不能握稳，所以用不了，小刀轻一点，她可以握牢，很适合自己。

看她点了头就继续说“如果你割到自己，那直到伤好了之前都不能碰刀。”

“我一定会小心的！”她很郑重的应下。

定下约定之后，一开始为了不伤到自己，季葵就格外小心，也没有刻意要把苹果削得很好看，于是起初的苹果都被削得奇形怪状的，以至于连剩下的皮都被季舒要求洗干净吃掉了。

等第三天的时候，季葵已经能有模有样的削出一个比较圆润的苹果了，少有的兴奋到蹦蹦跳跳起来“妈妈妈妈！看！漂亮嘛？”

“很漂亮哦，宝宝真厉害。”季舒摸摸她的头，略带欣慰，幸好这些天苹果够用。

“而且我这几天都没有削到手！”季葵骄傲的仰着小脸，削苹果的技能点亮让她很有成就感，觉得自己也可以照顾妈妈了。

“真棒！”季舒忍不住也露出一个笑容，眉眼弯弯，本来瘦弱的脸颊因为笑容的展开而变得稍微丰盈起来，柔和了她略微冷淡的气质。

站在门外刚准备敲门的秦霄泽就被这抹笑容闪到了，不由得也跟着勾起唇角。

病房里的氛围还真是感染人。

“看来终于学会削苹果了。”秦霄泽敲了门就走进来，随意的态度是因为这几天季葵对他算得上亲近，起码不排斥和他聊天。

“嗯嗯，第一个我要给妈妈吃！”小家伙举着苹果就要递给季舒。

季舒还没发话秦霄泽就拦下苹果说“你妈妈现在还不能这样吃苹果，要切小块。”

“为什么？”季葵很不满意，她人小力气也不够大，当然切不了小块！

“你妈妈脖子上的肉还没好，咬苹果要用力，脖子会痛，小块一点比较好。”秦霄泽把苹果切成小块放到碟子里，手上不慢嘴上也不忘耐心的给季葵解释。

“哦～那你再切小一点吧。”看着碟子里的苹果，不怀好意的提议。

“哦？你想多小？”

季葵比划了一下妈妈的嘴，又比划了一下自己的嘴巴，灵光一闪，双眼微眯，狡黠的比了个大拇指说“要这样。”

哼唧，让你抢我的功劳！

“好。”秦霄泽也是好脾气，一点也不介意小家伙的刻意为难，非常听话的又一一切小。

“…”好气啊！大人真狡猾！

小小年纪的季葵就体会到了一拳打到棉花的郁闷感。

“我来喂妈妈！”小家伙一看他放下刀就抢过碟子。

“谢谢宝宝。”季舒对着秦霄泽的操作也是很无语，他最近好像很喜欢逗季葵，时不时都要来刷一下脸。

“宝宝你忘记了一根牙签。”秦霄泽坏心眼的在她要动手喂的时候递过去一根牙签。

“哼，我才没有忘记，而且，我的手可干净了！”

然而人类的本质就是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