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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儿,都买好了?”二郎问。
“一会再去给爹和爷爷买些酒就好了!”凌沙说道。
“嗯,少买些,爷爷不是暂时要养身子吗,你还给喝酒?”二郎诧异。
“没事,每天只喝一小杯,以他如今的身子,还是可以的。一辈子没能享受一下,眼看着也没几年活头了,想喝,就给他喝点吧,昨日我看到你们喝酒,爷爷馋的很。我给他买些竹叶青和桂花酿。”
“好!”二郎笑了笑。
“饺子来喽!”这时,黄老板亲自端着两大盘饺子走了过来。
“啊,谢谢老板!”凌沙赶紧站起来,恭敬的说了个谢谢,这人,如今可是二哥的衣食父母。
“坐下,坐下,赶紧吃饺子,小海,你去把咱们泡那蒜醋拿出来,吃饺子蘸着那个才香。”黄老板对二郎道。
“好!”二郎笑笑,又转身去厨房了。
“唉,老板,有蒜醋啊,给我也来点,我也好那口。”旁边桌子上的一个仙风道骨的人听到他们的话了,喊道。
“好咧,您稍等,我去拿!”黄老板笑了笑,这回亲自去拿了。
凌沙回头看了一眼,是个近六十的人,留着长胡子,白发白胡白眉,还真有点得道仙人的感觉。
那老者见凌沙回头看他,冲着凌沙笑了笑,继续低头吃饺子。
凌沙仔细的又看了一眼他的胡子和头发,默默的转回头来,神色间却有着一丝震惊,这人的胡子和头发,是假白色,应该是染的。让凌沙震惊的是,他用什么染料染的呢?
这样想着,凌沙站起来,走过去,坐在老板的对面,凑近了一些,想看清楚他的头发和胡子。
那老伯却被她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赶紧向后靠了靠,“啊,小丫头,你干什么?我的饺子可不给你吃。”说着话,他赶紧伸手护住了饺子。
凌沙看了他一眼,嘴角轻勾,又靠近了一下他的饺子盘,低声道“不给我吃也行,给我一根你的胡子,或者头发也行。”
“不给。”老头这回不护饺子了,赶紧去去护自己的胡子和头发。
凌沙抬起袖子,在他面前轻轻挥了挥,然后笑眯眯的看向了他,“怎么样,老伯,你决定要给我一根头发吗?”
“你,你这个霸道的丫头。”老伯是习武之人,听到凌沙这话,瞬间就感觉到了全身提不起一丝内力。
“哎呀,老伯,我就是看到你这个白胡子的颜色好看啊,想要一根回去研究一下,那你不想给头发,胡子也行啊。”凌沙笑眯眯的说道。
“你休想。”老伯生气了,可是,此时自己动不了,他也不敢大喊,他自己本来就是易容而来这个镇上找人的,真不知道这个鬼丫头是哪里来的?
凌沙笑眯眯的看着他,摇了摇自己手里的茶杯,“我这个茶呢,也许你会喜欢喝,怎么样,要不要我们俩交换一下呢,你给我一根头发或者胡子,我给你这杯茶。”
老者听完,无奈的瞪着凌沙,回头看到那边桌子上四个大小伙正瞪着自己,无奈的回头又瞪了凌沙一眼,“臭丫头,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的,这辈子要碰到你来讨债。”
气呼呼的说完,这老伯还真的把自己的头发揪了一根,递了过去,双眼里,都是无力,这辈子,自己这是第一次把自己的头发交给别人。
凌沙笑眯眯的接过,然后大方的把面前的茶杯推过去,然后毫不留恋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看着手里的白头发,开始研究,这究竟是用了什么染料呢?
老伯喝下那杯茶,没过一会,就感觉力气回来了,顿时安全感也回来了。当他再次看向凌沙时,双眼有着一丝的不可置信,这丫头,究竟是个什么人,竟然能在自己毫无所觉时对自己下了药,又能在这么快的情况下在杯里下了解药?
“喂,丫头,拿了我一根头发,好歹得让我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吧?”老伯气呼呼的冲着凌沙道。
凌沙看了他一眼,“夏半里。”凌沙笑眯眯的说道。
白宴冰和大郎他们正吃着饺子呢,被凌沙这名字给逗的差点噎住。
老伯半信半疑的看了她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低头去吃饺子。
“沙儿,不好好吃饭去逗一个老伯干嘛?”大郎无奈的说道。
“我稀奇那白胡子,可惜,老伯不舍得给胡子,给了根头发。”凌沙无奈的道。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谁会给把自己的头发胡子给别人?”
三郎无奈的看了凌沙一眼,冲着老伯拱手一礼,“老伯,对不住,家妹淘气了,望您宽恕她这一次,在下替她赔个不是。”
老伯看他温文尔雅的,摆了摆手,“算了,算了,淘气的小丫头而已,我已经一把年纪,父母已不在世了,没有什么对不起他们的。”老伯大度的说完,低头蘸着老板刚刚送上来的蒜醋吃饺子。
“嗯,这味道不错。”老伯满意的点了点头。
凌沙也不再说话,把白头发小心的收起来,开始吃饺子。
白宴冰一边吃,一边回头看了老伯一眼,好奇沙儿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她从来不是这么莽撞的人,今日怎么突然这样呢?难道,这老伯的胡子和头发有古怪?他也只能这么想了。
老伯见白宴冰总是看自己,回头也好奇的看了他一眼,嗯?这张脸,这伤痕,是小时候留下的吧?不知道,以自家药堂的大夫,可能治愈这种日久的伤痕吗?
最后,兄妹几个吃饺子的钱,黄老板并没要,说是家属吃,没有要钱的道理。
兄妹几个有些意外,不过还是行礼感谢了对方。
回程的路上,白宴冰又是与他们一起回的,马儿依旧跟在牛车后面。他给他娘买的东西,也放在了牛车上。而他来时骑的马,本来是送去时家的,结果,时傲又给他了,说是不要了,送他的。
“沙沙,我不明白,你那时候为什么会去与那白须老伯说话,并要他一根头发?”
牛车里,凌沙与白宴冰挨着坐着,轻声问道。
从镇子出发时,是大郎在赶牛车,白宴冰和凌沙在牛车里,不过,白宴冰和大郎说好,半路,换他来赶车,大郎进车里取暖。
而白宴冰进了车厢里后,因着东西多,留出来给人坐的地方本就不大,所以,他只能和凌沙挤在了一起。而这,对于两个人来说,是好事,白宴冰手臂紧紧的揽着凌沙,给她温暖。
而凌沙的双手,也紧紧的被他包在大手里,给暖和着。
窝在他身边,被他揽着,凌沙干脆把头也靠在了他的肩头,一副没骨头的样子,却惹得白宴冰眼里笑意盈盈,就喜欢沙儿依靠自己的样子。
听到白宴冰的问话,凌沙笑了笑,“因为那老伯的头发本来是黑色的,只是他用了染料染成白色的而已,我好奇的不是他,而是他的头发是用什么染料染成白色的。”
白宴冰失笑,“果然,我猜对了。那你看出是用什么染的了吗?”
凌沙摇了摇头,“现在看不出来,得回家慢慢研究!”
白宴冰点了点头。
“对了,你要的画我已经画好了,也给你写了一些字帖,哪日过去时,我顺便给你拿过去,你先写三郎的!”白宴冰轻声道。
“好,谢谢白大哥!”有大郎在,两人说话,还是得注意一些分寸的。
“你让我问时傲的事,我问过了,他说她已经跟他爹说了这事了,他说等过几日,会安排人来请你的。让你随时做好准备去时府住几日的打算。”
白宴冰感觉着手心里凌沙的小手越来越暖和,舒心的抿了抿唇,她总是担心自己的身体,怕自己生病,可自己又何尝不担心她会被冻坏或者着了凉,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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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能猜到这老伯的身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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