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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不是酋长,族人的安危我也是放在心上的好不好!”
“好好好,你以前确实是这样的,相信你以后会是个好酋长。”
“嘿嘿。”灰曜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岔开这个话题,“那另外一个问题呢?”
“普拉托达尔。”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只是还没完全想清楚,我觉得我们应当把它说得特别一些,否则怎么引起先知的兴趣。”
“没错,财富、权利,想必这些都是大家向往的东西,但仅有这些还不够。”
“我想到的也是这些,还能加上什么?”
“在你讲的故事中,我留心到一个细节,那个叫达伦达斯的吃错药时说了一句什么老命也该绝了,但是依你的描述,他应当是个中年法师……”
“哈!”灰曜拍手唤道,“普拉托达尔本是天上的神域,住在那里的人都可以长生不老!”
“厉害!”凯文伸出大拇指赞道,“不愧是酋长,果然见多识广!”
“行啦,你就别拿我开心了,你可是真神,在你面前我还不是得矮上半截。”
“不会不会,我们是兄弟,同生共死的兄弟!”
“对对!”灰曜舒心地端起水酒一饮而尽,忽而问道,“万一先知得知我们夜会,我们该怎样搪塞?”
“嗯……就说我们……”凯文话音刚起,门外忽然响起三声木棍敲击的声音,灰曜惊得做出一个禁声的手势,低声说:“先知快要来了。”
凯文微微点头,暗自佩服灰曜虑事周全,他刚才本想说“就说我们白天不便畅饮,所以才会约到晚上喝个痛快。”,如今索性端起酒碗朗声道:“尊敬的酋长,来,我敬你一碗!”
灰曜会意:“真神客气了,现在已经没有外人,我们就敞开了喝!”
“好!痛快!”凯文豪气干云,三口两口便将水酒倒进肚中。灰曜也不示弱,两人端着空碗相视而笑,继而相互满上,没说两句客套话,碗中酒又见了底。
三碗过后,凯文只觉得有些酒劲上涌,他心中想着不能总这样客套来客套去的,便借着酒劲半真半假地问道:“尊敬的酋长,这两天怎么没见着诗安呀?”
灰曜冲着凯文一个劲的坏笑,嘴上却说得正经:“她呀,这几天有些咳嗽,云石长老担心传给真神,所以就没让她来啦。”
“她生病啦?”
“小病,没什么的,真神不用挂念。”
凯文自然知道没这么简单,不过听灰曜的语气,诗安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最多只是被云石长老禁足罢了,他由此略觉心安,话语间更多了一些戏谑的成分:“那个哑女又是怎么回事?就算诗安来不了,也不至于用上一名哑女吧,这一天到晚没一句话可说,没病都会憋出病来的。”
“真神有所不知啊,这哑女无论相貌身材在部族当中都是数一数二的,而且身份和年龄也与诗安相差不多,由她来服侍真神才能体现部族对您的尊崇啊。”
“这也……我还真没觉得她有哪点比诗安强。”
“呃……既然真神习惯诗安照顾,等天一亮我就派人去找她,只要她有所好转,立刻就安排她过来。”
“酋长费心啦,来,借这碗酒先行谢过。”凯文心知此事定然能成,不由喜上眉梢。
两人你来我往又喝下几碗,凯文的醉意渐浓,但他心里十分清醒,现在正是表演的最佳时机:“酋长啊,白天跟您打听……打听那个普什么拉什么的,您说人多不方便……不方便,现在就剩我们两个,能说了么?”
“当然,真神想知道的,我绝无保留,只不过……”
“你还在担心什么呀?”
“我不是担心,可能因为喝多了酒,脑袋里有些混乱。”
“没关系的,您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好了。”
“那行。”灰曜敬上一碗,一把抹去嘴角的酒痕,故作神秘地压低音量,“您可能不知道,那些个传闻都是假的。”
“啊?”
“我跟您说啊……”灰曜贴上凯文的耳朵,表面上是在说那些所谓的秘密,而实际上说的却是,“你小子就是色性不改,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还在打诗安的主意……”
“哦,原来是这样啊。”凯文应答得更是驴头不对马嘴,但两人硬是把这一出戏演得惟妙惟肖。说到后来,灰曜抱着脑袋使劲晃了晃:“哎呀,不行啦,我现在头疼得厉害,实在想不起更多的东西了。”
“那就不说了,继续喝酒!”凯文爽快地灌下一碗,两人重新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胡说乱说,水酒如水一般一碗碗灌进肚里,喝到最后,两人都不胜酒力,倒地酣睡过去。
等到次日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凯文只觉口干舌燥头疼欲裂,他跌跌撞撞的爬起,找到一杯清水几口灌下,回头间猛然发现酋长已经离开,而先知正端坐于床沿对他怒目而视。
凯文“吓”得跪倒在地,匍匐几步后伏在先知面前不敢抬头:“先知息怒,岩狼喝醉了酒,怠慢了先知,请先知恕罪!”
先知闷哼一声:“跟谁?”
“呃……是酋长……”
“可有打听到什么消息?”
“有!有!”凯文兴奋得抬起头来,眼神刚与先知碰上,又畏惧得低了下去。
“说!”
凯文不敢怠慢,忙从秘密中挑选出一些最基础的拆得七零八落,又颠三倒四毫无头绪地表述出来。先知听得直皱眉头:“这都是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凯文装作绞尽脑汁的模样,忽然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补充上几个“遗漏”的细节,随后略带谄媚地问道:“伟大的先知,岩狼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吧……”
“滚!”先知抬脚把凯文踹倒,“知道这些有什么用!符坠在哪你知道吗?普拉托达尔的神秘之处又是什么?在没有满意的答案之前,你的任务就永远没有完成,记住,你的时间还剩不到四天!”
“先知!先知!”凯文重新跪倒,抱着先知的双脚,“伟大的先知,岩狼已经攻破了酋长的防线,就请您多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可以把酋长的秘密全都挖出来。”
“哼!没用的笨货!”先知不再理会,双脚一弹便将凯文的双手踢开,随后扬长而去。
凯文望着先知的背影先是浅浅一笑,随即又陷入沉思:“有没有必要编造一条捕风捉影的线索,诱使先知安排我们去寻找符坠,那样就能争取足够的时间与他周旋了。”
但他很快否定掉这种想法,毕竟这样过于冒险,倘若先知其实知晓符坠的下落,胡编乱造之下岂不是弄巧成拙,搞不好激怒了先知,前功尽弃不说,很有可能立时丢掉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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