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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康太后六十大寿,文武百官都携家眷入宫祝寿。
陆青言也被请进了宫,织金凤袍她昨日就交了差,太后见了很满意,让皇帝赏赐她。皇帝就给了她个入宫参加寿宴的机会。
陆青言觉得她并不想要啊,这对她来说没什么意思。但她不知道的是,她这次入宫完全是锦妃的“功劳”。
因为是赏赐,她本来想带罗艳和杨九一起来,倒是她们俩觉得宫里闷得慌,也害怕和这些达官贵人们相处,都不肯来。
进宫她是不怕的,前世也没少进,只是如今她这身份,不好和这些官员家眷们打交道,处在这里头挺无聊的。
正漫无目的地走,忽然耳边响起一个惊呼。
“你怎么在这里?”
她抬眼望过去,就见一个绯色衣裙的年轻姑娘走过来,长得好挺好看的,应该是哪家贵女。但她不认识,或者曾经见过,可没有印象。
相比于容貌,这位姑娘的脸色可真不太好。
“这可是皇宫!你怎么混进来的?”
陆青言茫然地想,她是得罪过这位吗?她忘了可怎么好。
“我自然是走进来的。”陆青言笑着。
那姑娘脸色更难看,明显被气的。
“你不过一介平民,凭什么能参加太后的寿宴?”
“我能来,当然是陛下让我来的。”陆青言这个人脾气算不得多好,尤其是面对明显针对自己的人,她不想浪费太多时间,就要走。
那姑娘却横过来拦着。
“你干什么?”
“我不信你的话。”
“那你想要怎样?”陆青言好笑,“把我赶出去嘛,姑娘以为自己是宫里的主人吗?或者你是想去问问陛下有没有让我进来?”
“你!”她怎么敢,陆青言这不是陷害她吗?
两人对峙着,陆青言正待转身走,孟凉兮同着黎媚走了过来。
“这是怎么了?”
“见过姨母。”那姑娘正是武安侯次女嫁了工部尚书的黎霜的嫡长女,唐燕,所以称呼黎媚为姨母,自来和孟凉兮关系好得像一个人。
唐燕向黎媚见礼后,就去挽孟凉兮的手,十足亲密。
“凉兮你来得正好,你看她不知怎么进宫来了。”
陆青言一瞬就明白了,这人是为了孟凉兮针对自己。
可她不晓得这人怎么认识自己,她没印象。
她自然没印象,唐燕是上次孟凉兮办桃花宴见过陆青言一次,当时陆青言把孟凉兮气病了,她可是记忆深刻。只不过陆青言没注意她。
孟凉兮没太多反应,只是看着她笑意不达眼底,大概是压抑着什么吧。黎媚倒是做出一副友好模样:“陆姑娘找不到自己的席位吧,不如随我去坐着?”
陆青言这会儿没心情应酬她们,道了声不必直接走了。
“诶,你不许走!”唐燕一急,高喊了一声。
这一下动静不小,引来许多人侧目。
赵青岚便是这时候带着人过来的,一见几人面对面站着气氛不对,笑着上前拉陆青言的手。
“倒是听说了你为太后补凤袍的事,没想到你也进宫了。怎么不来寻我?来,我带你过去。”
说着拉陆青言走。
黎媚咳了一声。
赵青岚似乎这才看见她,笑着打招呼,没多寒暄就带着陆青言走了。
她让陆青言与自己坐在一处,这才问候。
“她们为难你了?”
“没有。”一点小事,算什么为难。
“那就好。”赵青岚拉着她手,“要进宫你应该提前跟我说一声的,宫里人多,你又不熟,万一让谁逮住把柄就不好了。”
“我忘了。”看得出她是真关心自己,陆青言笑得温柔。她真没想到找赵青岚,而且她觉得皇宫挺熟的,只是没想到有些人那么爱找麻烦罢了。
两人正说着,听见内侍高喝:“陛下驾到!”
“太后驾到!”
两人连忙随同众人叩拜,待皇帝落座叫了起,才敢抬头起身。
殿中安静得很,她们也正襟坐着,不再聊天。
雍和帝神色不怎么好,方才李福竟然告诉他宣王没有进宫为太后祝寿,而且王府也没人,不知道宣王去哪儿了。
孝康太后这么些日子就盼着宣王在寿宴当日能来见上一面,可他居然一声招呼不打就玩失踪。孝康太后难过,连过寿的心思都没了。太后心情不好,皇帝又怎么能高兴得起来?
不过寿宴还是得高高兴兴的,为了让太后好受点,雍和帝说了几句就吩咐开席。
一干皇子皇女们都上前祝寿,绞尽脑汁为讨太后欢心,年仅五岁的十三皇子也咿咿呀呀地说着贺寿词,可把太后给稀罕坏了。
哪个老人不疼孙辈?这一来宣王没到的不愉就冲淡了。
接着便是文武百官的家眷,各式各样的寿礼,高祝千岁的呼喊,场面一时热闹极了,太后也开怀大笑。
她忽然想起:“怎么不见太子?”
众人这才惊觉,似乎没看见太子祝寿。
皇帝把脸放下,空气似乎一静。
二皇子抬眼瞧了瞧上首的锦妃,就看到她笑得花枝招展,唇边也带上一丝笑,垂头盯着鞋尖。
“太子何在?”雍和帝声音沉了。
太子妃一怔,正要开口,忽然一小太监匆匆走来,在李福耳边说了什么。
李福忙附到雍和帝耳边:“东宫出了些事儿,太子殿下正在处理……”
皇帝听了面色和缓,见太后疑惑,便递了个眼色,让老太太不要着急。
“哈,朕方才让太子去处理事情,倒是朕糊涂了,咱们不等他。”
皇帝都这么说了,其他人自然附和。只是锦妃和二皇子面上的笑容敛了,皱了眉头。
陆青言不禁想,这位太子爷可真神奇,这样的日子都能不出现。普天下也就他一个了吧。哦不,还有那位从不在人前露面的宣王。这两个倒都一样的胆大。
皇子们献了寿礼就要跟随皇帝去前殿,毕竟这里是女眷们呆的地方。
雍和帝和皇后交代了两句,正要走,便听见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哎呀,我来晚了,皇祖母可千万不要怪罪!”
说着告罪的话,却是带着笑的,脚步蹁跹入得殿来。
在宫里敢这样放肆的,只有深受皇帝宠爱的容和公主了。
陆青言抬头,果然是她!
容和公主一进殿,众人眼睛都亮了几分,不少人露出艳羡目光。
不为别的,实在是这位公主美丽得过分耀眼。
所谓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说的大概就是容和公主这一类的人了。
一身宫装的容和公主走进大家的视线里,所有人都看的痴了。
这位公主实在是美得太过耀眼夺目。
“皇祖母,宛儿该死,来晚了,宛儿恭祝皇祖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容和公主盈盈下拜,带着娇态的动作是那么的赏心悦目。
这位公主,既得上天赐了一副好相貌,又得万千宠爱于一身,实在是让天下女子艳羡。
但也有例外,比如同样以貌美著称的锦妃。
锦妃的美是娇艳妩媚,难免让人觉得上不得台面。而容和公主的美是明艳大方,恰恰比锦妃多了一分高贵。
相比之下,锦妃自然生了嫉妒之心,嫉妒这个人比自己貌美,也嫉妒这个人出身比自己好,不免有些恼恨。
“哟,我还以为公主是忘了太后的寿辰了呢。”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容和公主身上,这来的确实是够晚了,多少有点不尊重。
容和公主难堪,便捏着帕子擦拭眼角:“皇祖母,宛儿待您一片赤诚之心。只是宛儿有孝在身,人都说宛儿是个克夫命,不祥之身,怕冲撞了皇祖母您的寿宴,本不想来,只是抵不住对您的那份思念,这才来的。若是这般,宛儿回去便是。”
说着便哭着要走。
孝康太后哪里肯,当然拉住她:“胡说八道!谁敢说你克夫,哀家定不饶他。”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垂下了头,假装什么也没听到。
容和公主为什么有这样一说,大家又为什么这般避讳呢?
只因容和公主的驸马是她抢来的。驸马楚竟原本有未婚妻,容和公主看上了他,便以强权压迫,甚至以他未婚妻的性命相要挟,强迫楚竟娶了她。
也正因此,楚竟心中郁郁,成亲不到一年就含恨而终。
驸马死了一年有余,容和公主如今还在孝期呢。
只不过这位公主也耐不住寂寞。驸马死了不到半年,她就在公主府里养了许多面首,夜夜笙歌。
这个是众所周知的事,但是谁敢说呢?没人敢说。只因为容和公主实在是太受宠了。
受宠到什么程度呢?想当年容和公主和太子一同长大,皇帝对容和公主近乎娇宠到整个后宫只知公主不知太子。
那么容和公主为什么这么受宠呢?这还要从她的生母说起。
她的生母并不是宫里的妃子,而是一个民间女子。
雍和帝风流成性,年轻时候喜欢微服私访,处处留情。当初下到江南,一眼就看中了在塘中采莲的容和公主生母。
雍和帝扮做富商之子和她相处,两人日久生情,私定终生。
等她发现自己身怀有孕的时候,才知晓情郎皇帝的身份。
她也是个烈女子,不愿意进宫和众多女人争抢一个男人,也恨皇帝的欺骗。在生下容和公主之后就抹了脖子。
雍和帝后悔,更愧疚,便把满心的爱都给了容和公主。不仅将她送给皇后抚养,还亲赐了容和二字。
皇后贤惠,见皇帝疼容和公主,她自然也是百般的疼爱。再加上容和公主小时候玉雪可爱,太后也甚是喜欢。宫里三位主子都疼她一个人,那还不要宠上了天?
当时朝臣们甚至担心公主祸国殃民,纷纷上奏进谏。幸好容和公主出宫立府后,皇帝的子嗣也多了,这样的情况好了很多,众臣才放心。
但这位公主的跋扈和娇纵还是让人敬而远之的。
大家都避着她,敬着她,生怕惹了她,也都佩服锦妃如此大胆,竟然找她麻烦。大约这就是得宠的好处。
可宠妃也比不上娇女。
雍和帝见容和公主哭,也冷了神色,但还是顾着锦妃面子:“爱妃也是和宛儿开玩笑,不过这样的玩笑以后可别开了。”
锦妃了解皇帝,见他这脸色就明白他生气了。她也知道轻重,立刻道歉认错:“公主莫怪,是妾不该开如此玩笑,妾自罚一杯。”
说着她仰头饮了一杯,酒气一逼眸中立刻沁出了泪花,眼角发红,不禁让人心生怜惜。
雍和帝自然心疼,好生安慰了她两句:“今儿母后寿辰,好好的,别叫她难过。”
又说了几句,雍和帝便带着众位皇子往前殿去了。
宴席上就剩下了皇后带领一众女眷,大家都觉得稍微松了一口气。
女眷嘛,谈论的都是衣裳首饰之类的东西,或者谁家有适龄的未婚儿女,互相探探门路。
正说着有一人扬声夸赞。
“太后娘娘,您这凤袍可真是好看精致,衬托得您雍容华贵。”
顿时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织金凤袍上。
暗红色的凤袍,金线织就,其上一只翱翔九天的金凤凰,栩栩如生。更为点睛的是那凤凰的尖喙处,凤爪下都绣着大朵的凤尾花,大红色凤尾花,仿佛被凤凰含在口中,踏在脚下,竟有种扶摇直上九万里的大气磅礴。
“凤凰衔花,翔于九天,正合皇祖母您母仪天下的威严。妙极妙极!”
容和公主拍掌大赞。
“公主说得极是。不知这凤袍是谁绣的,技艺实在精湛。”一位夫人问。
孝康太后笑得合不拢嘴:“凤袍谁绣的哀家不知道,但哀家知道这凤尾花是谁加上去的。陆青言,来让诸位夫人小姐见见吧。”
早在方才大家讨论织金凤袍的时候,陆青言就打起了十二分注意,生怕叫到她,如今果然喊了她。
“太后娘娘谬赞,诸位夫人们谬赞。”陆青言笑容得体。
“是个好孩子,没想到小小年纪绣技如此精湛。”有人道。
“主意是我想的,但绣技不敢当,是我锦上花的绣娘技艺好。”陆青言道。
其实绣凤尾花的主意也不能全算她的,凤袍的破口在凤凰喙去,补不好便是金凤残缺,这对太后大不敬,所以修补凤袍的差事没人敢接。
那时杨九和罗艳没把握,陆青言也犯愁,后来多亏了那神秘人的一封信,告诉她太后喜欢凤尾花。她才想出这个主意,用花瓣来掩盖破口,顺便在凤凰爪下也绣上凤尾花,这就浑然天成了。
只是这事是不能说的。
不卑不亢,进退得宜,更难得不贪功,是个聪慧懂事的。一时间众位夫人都对她投去赞赏的目光。
孟凉兮扭着手帕,可恨,又让这女人出风头了!
“稍安勿躁。”黎媚轻拍她的手。
对哦,后头有你好果子吃。想起这个,孟凉兮又得意起来。
“陆青言,你是个好孩子,想要什么赏赐啊?”孝康太后心情好,笑哈哈的。
陆青言正想推辞赏赐。就听一个宫女惊叫:“太,太后,您的,凤,凤袍……”
太后被一惊,差点仰倒,幸好容和公主扶着。
“大胆奴才,大呼小叫什么,给本宫带下去!”皇后发怒。
这时,容和公主也惊呼。
“哎呀,凤袍不好了。”
众人看去,只见凤凰喙处,缓缓渗出血来,浸透了那大朵的凤尾花,殷红得触目惊心。
“啊!凤凰,凤凰吐血了!”又有一宫女惨叫,昏死过去。
可那话众人听得真真。
凤凰泣血,不祥之兆!
何况是这样的日子,这不是喻示着太后有什么不好吗?
孝康太后人老了,更是信这些,又喝了点酒,当即便觉得整个人头晕眼花,哀哀地向前倒入。
“皇祖母!”容和公主急急抱住她,“快叫太医!”
还不忘对皇后说:
“母后,把陆青言拿下,她绣出凤凰泣血诅咒皇祖母,其心可诛!”
皇后也正有此意,便喝令左右压下陆青言。
“皇后娘娘,您听民女说,不是……”
“住嘴,谋害太后还敢狡辩,给本宫打入死牢!”
陆青言根本没机会辩解,就被侍卫拉了下去。
兵荒马乱中,锦妃低头的刹那,笑颜如花。
孟凉兮也勾起唇角,笑得得意扬扬。
陆青言,今天你死定了!
陆青言实在没想到,皇后连调查都没有就把她丢进了大牢。看着冰凉的铁栅栏,她竟然有点想笑。
前一刻还在皇宫赴宴,这一刻就已经身陷囹圄,这际遇真是谁能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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