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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到达镇南侯府的时候,尹相思和梵越被门房拦在了外面。
尹相思迫不及待地从腰间取下令牌来,“我要见你们云世子。”
门房脸色凝重,直叹气摇头,“小郡主请回。”
尹相思皱着眉,“为何不让我进去?”
门房道:“早在天明时分,世子爷就被送出府了。”
尹相思心底一沉,“送出府?”
“是。”门房道:“世子爷断了右臂,幻肢痛几乎折磨了他半条命,侯爷不忍,亲自送他出府求医了。”
说完,门房拿出一封信递给她,“这是世子爷交代一定要给小郡主的,他临走前吩咐了,若是你来,无需入府,只需接这封信便是。”
尹相思颤着手接过,一点点打开来,上面的字迹是用左手写出来的,墨痕并不算工整,可见他当时痛极,手在发抖。
——相思,见信如晤,为卿取药不慎断臂,吾心之甘愿,你勿需自责,更勿需涕零泪下。然,我早料你心肠柔软,必不听劝,故而写下此信,与你定五年之约。五年后,不论你们夫妻所生是男是女,都请让其唤我一声“干爹”,算是还了我取药之情。望你二人不负吾心。
一只手紧紧攥着信封一角,尹相思另外一只手捂着胸口,尽量保持着平静,看向门房,“你们可知,云世子被送去了哪里?”
门房摇头,“小的不知。”
“小七。”
梵越心疼地搀扶着她。
“我没事。”尹相思深吸一大口气,“梵越,云深这个人情,我们是不是一定得还?”
“是。”梵越的声音低沉幽暗。
一直只把云深视作情敌的他在听到云深遇难的消息以及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直接沉默了。
从来不知,这世上还有如此重的感情,爱到不顾一切他梵越也能做到,但爱到放手,对于他来说是万万不可能的。
他这一生,爱便一定要得到,绝无可能拱手让与他人!
尹相思抚了抚小腹,又吸了吸鼻子,突然苦笑,“我该庆幸他还在人世,庆幸还有机会偿还他,这个孩子,不管将来是男是女,到四岁的时候,都送来拜他为干爹。”
再回到公主府,永安焦急地问:“小丫头,云世子如何了?”
尹相思摇头道:“娘,我没见到他,他们府上的人说,云深天明时分就被侯爷亲自送出府远道求医去了,短时间内,怕是回不来了。”
永安脸色微微变,“那他们府上的人可曾责怪与你?”
“不曾。”尹相思还是摇头,“就是这样我才自责。”
梵越宽慰她,“小七,关于这件事,你什么也不要想,欠云深的人是我,既然他尚在人世,那我和他终究会有再见的一天,到那时,我必会还他这个人情。”
永安诧异地看了梵越一眼。
关于梵越,永安早些年有所耳闻,听说他与梵沉性情不大一样,为人风流不羁。
今日初初见梵越,永安并未有多大感触,说实话,她还是比较喜欢云深,毕竟有了云深这样温润如玉的人先入为主,如今永安再见梵越,心底里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排斥感,不大乐意把女儿就这样交付与他。
“越小王爷。”坐正了身子,永安神情凝肃。
“大长公主请讲。”梵越亦摆正脸色,端正态度。
“你今日才见我,就提出要娶我的女儿,你用什么保证给她幸福?”
尹相思没说话,挑眉看向梵越。
梵越突然站起来,对着永安慢慢屈膝,重重下跪,神情是尹相思从未见过的认真与诚挚,“敢问大长公主,小七在您心中是何地位?”
永安被他这个举动震了一震,但转瞬就恢复过来,道:“掌上明珠,无二珍宝。”
梵越仰起头看着她,“诚如大长公主所说,小七是您心中的独一无二,在我心中,她亦如此。今日没能当着驸马的面说这些话,我深感遗憾,但我初心永不改。我与小七,一年相识,两年相恋,三年相隔,五年相思,她之于我,如刻骨之魂,割不得,舍不得,抛不得。梵越此生,非小七不娶,她生,我娶,她死,我随。如有违背,我将尝尽被抛弃、被遗忘、被践踏之痛,生生世世,周而复始,永不停歇。”
再一次看向永安,梵越用最真诚的字眼恳请,“求大长公主成全。”
永安愣在当场。
这样重的誓言出自一个以“风流纨绔”闻名的人嘴里,简直让她惊到不知所措。
尹相思更是被梵越这一番言论给震住了。
自昨日至今,她只知梵越为了找到自己不惜以中毒之躯冒险跋涉而来,可见他对自己始终是保留着几分情意的,可今日听他所言,她心底的震撼难以言表。
梵越对她的感情……竟已经深到这般地步了?
永安看向尹相思,见自家女儿也在发愣,她慢慢收回视线,重新看着梵越,“你先起来再说,此事我还需……”
梵越态度坚定,“大长公主何时答应,我便何时再起。”
“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呢?”永安不知该气还是该笑,上前亲自去扶他。
梵越还是那句话,“求大长公主成全。”
“实在不是我不答应。”永安面露无奈,“你是西秦小王爷,昭然是东璃郡主,你们俩要大婚,必定得通过皇上那边,便是我如今私下里答应了你也无用。”
梵越道:“只要大长公主肯点头,皇上那边,一会儿我就入宫去觐见,我与小七两情相悦,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皇上不会不理解。”
永安叹气,看了看尹相思。
尹相思拉回思绪,目光落在梵越身上,“你今日当着我母亲面说的这些话,可全当真?”
梵越抬起头来,与她四目相交,声音添了几分润色,眉目温和,笑意宠溺,“小七,你我分开三年,对我而言,如同三生,我人没轮回,对你的感情却在一日又一日周而复始的思念中慢慢交替转世,似血液流遍全身,无限循环。尹相思,引相思,我想,我大概早在数年前就中了你的相思毒,时至今日,除了你,无药可解。天下女人何其多,唯我心头之相思,独这一份,独这一人。我娶你之心,清风为媒月作证。小七,把心交给我,我替你呵护它。”
尹相思怔怔看着他。
从前他们在一起,梵越从不会说情话,当年之情,青涩而懵懂,初尝恋爱滋味的两人,连感情为何物都还未弄清楚就稀里糊涂分开了。
第一年认识,第二年相恋,第三年,他们分开。
真正失去对方后,彼此再回首,才发现当年那个人早在自己的心窝子上狠狠烙下了印记,这辈子无论再出现任何更优秀更完美的人,也没法让那个印记消除。
他们兜兜转转,从这一端分开,终究还是在另一端重聚了。
“梵越。”尹相思轻咬下唇,终是被他感动到了,眼睛微微湿润,“你以后要对我好一点,再好一点,一天比一天更好,听到了没?”
梵越轻轻笑开,“夫人有令,莫敢不从。”
“这还差不多!”尹相思破涕为笑,看向永安,“娘,你就答应了吧,皇帝表兄那边,我们一会儿就去入宫请婚,他一定会答应的。”
永安无奈笑道:“你们这对小冤家,真是愁死我了,那些年,相思看似纨绔,整天女扮男装出去鬼混,可我知她心中是有苦衷的,不得不借此法去发泄,我虽好奇,却终究不敢问,只好用一场又一场的相亲宴来暗暗逼她,看她何时才能把藏在心底的那些苦楚说出来,没曾想我未等及她的倾心相吐,倒是把你这个小子等来了。原本你方才入门的时候,我是不看好你们俩的,毕竟有云深在先,我一直属意他。可方才听你之言,再观那臭丫头的反应,我便知你们这辈子都注定逃不过彼此了。感情方面,我是过来人,也知棒打鸳鸯不厚道,既然你们对彼此都这般执着,那我也没什么好阻挡的了。”
梵越神情激动,“这么说来,大长公主是同意我和小七的婚事了?”
永安伸手去扶他,“你都在我跟前立下如此重誓了,我能不同意么?快快起来,地上凉。听相思说起来,你之前来的时候就身中剧毒,今日虽服了解药,但想要痊愈,还得过些时日,若是这一跪跪出毛病来了,臭丫头非得恨死我不可。”
梵越笑道:“能得大长公主点头,我便是跪废了这双腿亦无惧。”
“呸呸呸!”永安嗔他一眼,“快把这话收回去,你此前才立誓说要好好照顾她,若是真废了一双腿,那你岂不是得食言而肥了?”
梵越羞愧低下头,“大长公主说得是。”
永安再一次睨他,“我都已经点头,你往后该改个称呼了。”
“是,岳母大人。”梵越欣然点头。
慢慢站起来,梵越捂着胸口咳了两声以后看向尹相思,“小七,你还有没有精神陪我入宫?”
尹相思瞧着他难看的脸色,马上皱了眉,走下来紧张问:“怎么了?是不是方才跪的太久,受不住了?”
“我无大碍。”梵越笑笑,“主要是你。”
“我无事。”尹相思摇头,“若是你挺不住了,就别逞强,歇一歇,改日再去也一样,左右你这些时日都得待在东璃养伤的。”
顿了一下,尹相思又道:“宁王府与公主府在同一条街上,你住客栈多有不便,不如去宁王府,那地方每日都有人打扫,义兄和嫂嫂又不在,正好清静,适合你静养。”
“好。”
永安不大放心,“越小子,你重伤在身,能撑得住去皇宫吗?”
“无妨。”梵越说话间,又掩唇咳了一声,“这件事一日不摆平,我便一日睡不安稳。”
永安劝他不过,只好让人备了马车。
尹相思与梵越同车,很快就入了皇宫。
尹澈本在御书房批阅奏章,听安公公禀报昭然郡主来了,他马上回了景仁宫。
宫女直接领着梵越和尹相思去了景仁宫。
见到尹澈以后,两人行了礼。
尹澈有些诧异地看着梵越,“越小王爷?你如何会来了东璃?”
梵越第一次去五军都督府的时候就见过尹澈,只不过那个时候,他叫“尹一”,因此当下再见,并不觉得陌生。
“我此番前来,是为请旨赐婚。”梵越直截了当。
尹澈愣了愣,又看向尹相思,心底升起一抹狐疑,“该不会,越小王爷所指的人便是朕的表妹,昭然郡主罢?”
“正是。”梵越莞尔。
尹澈又是一怔,“昭然,你去了一趟西秦,便与越小王爷互生情愫到能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尹相思暗暗翻白眼,“哪有表兄说得这样荒唐,我和梵越,早几年就认识了,我们俩是同门。”
尹澈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又迟疑,“可赐婚一事,朕觉得过分仓促了,不知你们来之前可曾与永安皇姑母打过招呼了?”
尹相思道:“梵越已经征得我娘同意让我嫁给他了。”
“此言当真?”
“表兄是皇帝,你觉得我敢欺君么?”尹相思一脸无奈。
尹澈失笑,“谅你这个小丫头也不敢。既然你们两情相悦,又得皇姑母支持,那朕这边也没什么异议了,稍后就拟旨为你二人赐婚。”
忽然想起一事,尹澈轻轻皱眉,“朕收到消息,云世子昨夜受了重伤,今日一早被侯爷亲自送出府去了,你们可知到底怎么回事?”
提及这个,尹相思面上笑容顿时僵住,神情寸寸黯然下来。
尹澈眼见情况不妙,摆手笑道:“朕不过是随口一问,昭然这两日才回国,想必没工夫去关心那些事,不知道也正常。”
尹相思骤然勒紧的心弦缓缓松了些。
尹相思一时沉默。
梵越也静默不语。
尹澈轻咳两声,转了话题,“上一次宁王回国,朕请宁王妃帮我带了一封信给言楚楚,昭然在西秦时可曾见到她?”
尹相思拉回思绪,摇头,“不曾得见,楚楚去年就回了老家沧州府,一直没来金陵的,表兄如何会突然问及她?”
尹澈沉默了。
如若宁王妃真的把那封信送到了楚楚手里,她不可能这么久还不给自己回信。
可她的确是到现在都还没有一言半语传回来,莫非是那封信出了什么问题,又或者是楚楚在间接拒绝他?
一念至此,尹澈心中便有些烦闷。
尹相思见状,忍不住问道:“表兄,你对那个楚楚姑娘,该不会……?”
尹澈耳尖一烫,“没有的事,不过是朕当初与她去南雪山为楼姑娘采药的时候得她救了一命,一直铭记于心,如今终于光明正大回国,念及这份恩情,想找个机会报答她罢了。”
尹相思眸光微漾,笑着调侃,“表兄莫不是想以身相许来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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