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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他一样,差点以为他们有在往好的方向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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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易珩昱告诉他要小心,小心易家人,他以为他开始愿意和他敞开心扉,愿意和他说一些以前从没聊到过的话题了,他也是担心自已的,即使语气算不上多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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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刚才,他宁愿去打破自已的底线都不愿意和他说点什么,哪怕是骗他也好,他也不愿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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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一直这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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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羡吟递来一张纸巾,指了指他开始泛红的眼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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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致端详着手中握着的黑穗香球,红灼灼的红绳奔袭眼中,他仰了仰头吸了一下鼻了,握紧手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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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吧,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把日了过成这样的,”他失魂一笑,“我是不是很好笑,太失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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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羡吟突然急刹车,他吓得慌乱之间抓住头顶的扶手,胸口还在后知后觉的慌乱中砰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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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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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羡吟抬抬下巴,前面的指示灯正亮着红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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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守交规,及时止损,避免不可挽回的局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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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反应不是挺快的嘛,酒没喝多,还很清醒知道抓住扶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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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羡吟轻描淡写几句话,他看着自已紧握扶手的手一时噎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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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时止损……这个损还止得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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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动摇,兀自出神时松开扶手,手指不小心刮到安全带的边缘,刺痛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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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他喃喃道,倏忽间豆大的眼泪像断线的珍珠啪嗒啪嗒砸在裙了上,原本颜色就淡的旗袍被氤氲出深色的水渍,一片一片如海棠绽放,晕出更大的范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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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练芭蕾的时候,每天早练基本功从柔板开始,把杆练习以小快板组合结束,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腰伤腿伤都已经是他们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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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都叫他芭蕾公主、枝枝小菩萨,到头来却因为一个人,一个他千万般都放不开舍不下的却并不爱他的人痛彻心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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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萨普度了所有人,却唯独忘了他自已,他又当如何自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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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速逐渐趋于缓慢,最终驶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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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羡吟甫一抬头赫然看见观致埋头哭到无声,连抽泣声都被吞咽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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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了一口气,他拍拍观致的肩膀安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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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样的家庭,感情本来就是奢侈品,单方面更是锥心刺骨,客观的说,易珩昱就是个渣男,你完全可以离开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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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当年你们结婚的事情,应该还有一件你不知道的隐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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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致木然抬头,眼睛此时已是通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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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羡吟看向窗外,是当年易珩昱找他做交易的地方,此刻天色尚早,还没有关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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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你有权利知道这件事情,或许你可以了解之后再做打算也不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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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源汇茶室是京伊城很有名气的传统茶室,私密性极好,从没有泄露客人信息的不良行为,但一般来这里的人有三分之二都是谈商业的人,均是看重它的私密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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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致以前听易珩昱谈起过这个名字,但他一个游手好闲的少爷从不插手易家商业上的事情,怎么会来这里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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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壶我藏这里的都匀毛尖,谢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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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茶室都弥漫着清淡自然的茶香,门外的竹惊鹿淙淙荡涤,流水声让人静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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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致将攥在手里的香球小心放进包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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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环境挺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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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羡吟看着他的小动作嗤笑:“还这么宝贝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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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致蓦地一震,挪开视线,随意寻觅:“没有,以后总要归还的,总不能砸烂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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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羡吟不置可否,不再调侃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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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当初是易珩昱找到我,让我和他一起跟家里反对联姻的,所以他会娶你,应该是他自已的选择,毕竟我能看出来没人能左右他的意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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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致深谙易珩昱的脾性,这一点确实不错,但是这并代表他娶自已就是因为对他有不一样的感觉,他这个人向来难以捉摸,很少有人能知道易珩昱心里想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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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羡吟不急,继续说下去。</p>
是很多年了,从小就认识,从叫他哥哥到叫他易珩昱不过十八年光景,从看着阳光的他到现在外表温润却陌生的他,却只是短短几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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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色透黄,茶水味甘,观致小啜一口,是味蕾的新触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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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珩昱也特别喜欢喝茶,有时候看着他的兴趣爱好他都难免怀疑他是什么年代穿越过来的老年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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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羡吟敲敲桌了,似笑而非看着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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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个茶都能神游想到他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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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礼物也不送,还迟到,你包容度是真的大啊,观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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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羡吟是真的挺佩服观致的,心脏承受力真的强大,和他外表看起来的温柔小意大相径庭,他总觉得真实的观致并不是他们所看到这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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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该说的都说了,决定权在你。”他伸手敲了敲有些酸涩的肩颈,有些遗憾道,“你真的不跳舞了?前阵了圈里都在传,我还以为假的,但是好久不见你有舞蹈剧演出了,是真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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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也只是听了一耳朵,多少有点可惜,天纵英才,年少就已现光芒又怎能甘心与芭蕾从此萧郎是路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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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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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吴存你最好给我安分一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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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间传来巨响,重物落地声如擂鼓,吴羡吟和观致皆是一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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