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要留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七十一章 往事不堪回首,盗墓从瓶山开始,那就不要留,废文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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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点了点头,继续盯着他,意思是有话快说,别打扰我练功。

胡先生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指了指青年异于常人的右手,目光如炬地笑了几声。

老头这种早年相宅相面的风水先生,识人千面,闯荡江湖多年,深谙“见人说人话,遇鬼说鬼话”的道理。

他虽与张起灵刚见面不久,却从一系列举动中摸清了对方的性子,当即不再说些绕弯的废话,开门见山道:

“敢问张小哥,您这右手食指和中指,练得可是发丘探穴指的童子功?”

自古以来,众所周知,倒斗界有三大门派,分别为摸金、搬山和卸岭。

但鲜有人知的是,除了这三脉,还有一个名为“发丘”的极为神秘的倒斗派别。

其中发者,发掘;丘者,坟墓,顾名思义,发丘即为发掘坟墓,其传人被称为发丘天官或发丘灵官。

说起这发丘一派的起源,常人皆道与摸金同宗一脉,皆由东汉末年的魏武帝首创,其实则不然。

摸金一脉真正的雏形始于战国时期,到西汉时边已经成型,只不过是自曹操设立的摸金校尉的官职以后,才广为流传开来。

而发丘将军,则是曹操的首创,选取的是精通寻龙诀和分金定穴的摸金高手,授予其发丘中郎将的官职,统领一众摸金校尉。

俗话说,摸金有符,发丘有印。

与摸金校尉们的摸金符不同,发丘中郎将的身份证明是一方刻着“天官赐福,百无禁忌”的印玺,名曰发丘天官印,且天地间仅有一枚。

传说中此印是件不可多得的神物,号称一印在手,鬼神皆避。

自古神物遭天妒。

持发丘印倒斗,万邪辟易,因此招来无数同行的忌惮和垂涎,终于明代永乐年间,遭棺山封氏向皇帝进献谗言,将发丘印和大部分摸金符征缴入朝,统一销毁。

发丘一脉自此断绝,不复存于世,摸金符也仅剩三枚,直到清朝时才被倒斗界的传奇人物张三爷寻到。

这便是发丘一脉为何神秘的原因。

胡先生的师傅阴阳眼孙国辅,师从清末传奇摸金校尉张三链子,虽未挂得摸金符,却也是正儿八经的摸金传人。

胡先生虽然“半路出家”,但跟随师傅多年,也学到了些摸金一脉的真本事,早些年更是随陈玉楼和鹧鸪哨一起盗过云南献王墓,也能勉强算是半个摸金校尉。

他早些年听师傅讲起过摸金的起源和倒斗的四大派系,对传说中的发丘一脉也有些了解,知道这发丘天官除了“百无禁忌”的发丘铜印,还有一项独门绝技,就是号称能“火中取炭,沙里淘金”的发丘探穴指!

据师傅讲,此门技艺需要从童子练起,没有二十年的苦工根本成不了气候。

一旦练成,双指远长于常人,皮如老革,骨若金刚,指甲如钻头,那两根手指就如同两根铁钎,戳墓砖就像戳豆腐一般,探墓取物,易如反掌,下地倒斗,更是如有神助,端的是神奇无比!

可惜,关于此法的技艺,自发丘印被毁之后便已失传,世间再无人能够练成。

但胡先生没想到,此法竟然在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身上重见天日,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有言道:自古摸金发丘不分家。

胡先生见到张起灵右手两根手指的瞬间,心里便有了八分肯定,要不是知道发丘印早在明代已被毁了,他还真以为对方是当代的发丘传人。

不过本着心中好奇,他还是问了出来。

张起灵听到他的话后,眉头微微一皱,迟疑片刻,缓缓点头。

胡先生见他肯定,目光愈盛,心中莫名激动起来,上前一步,问道:

“恕老夫冒昧,敢问阁下,此门绝技你是在何处学成?又是何人所传?”

说完,老头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唐突,抱拳加了一句:

“忘了介绍,老夫摸金胡国华。”

“摸金”

张起灵愣了一下,低头思索片刻,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摸着下巴道:

“好熟悉”

“我好像认识一个自称北派摸金校尉的家伙”

“北派摸金校尉?”

这回轮到胡先生愣神了。

老头皱眉思索了半天,愣是不知道青年口中的“北派”是何意。

也没听师傅说摸金校尉还分南北啊?

胡先生越想越有些糊涂了。

师祖张三链子张三爷,一人挂三符,后来将这三枚摸金符分别传给了他的三位师叔,金算盘、铁磨头和飞天狻猊(了尘长老)。

这仨人中金算盘和铁磨头几十年前便死了,身上的摸金符不知丢在了哪座古墓里,了尘长老解放前也在洞庭湖畔圆寂,他的摸金符传给了胡,又哪来的第四枚摸金符呢?

莫非是有人找到了金算盘师叔或铁磨头师叔的摸金符?

还是对方口中那自称北派摸金校尉的说慌骗人?

胡先生一时陷入了沉思。

想了良久,始终没有头绪,暂且将疑惑压下,见张起灵始终沉默不语,便道:

“既然阁下不愿多讲,老夫自然不会勉强”

老头刚说到一半,却见张起灵轻轻摇了摇头,低头看着右手,表情淡漠地道:

“过往的事情,我早已记不清了,抱歉。”

胡先生闻言一愣,盯着青年看了半晌,却见对方神情坦然,也看不出其所言是真是假。

不过,记不清了嗯,这显然不太可能。

常言道发不可轻传,更何况发丘探穴指这种需要十年甚至几十年才能练成的手段,若不是师徒至亲,谁人又可能将这早已失传的绝技毫无保留地传授呢?

对方此言,恐怕是敷衍之语,或是有什么不愿提及的难言之隐。

想到这,胡先生心中了然,对方既不愿讲,他也不能逼迫,当即点了点头,抱拳道了声“今日幸会,不甚荣幸,日后有缘再叙”,然后转身离去。

临走前,终于想起了之前被他随手丢在道旁的两个鸟笼,急忙跑过去将两个小宝贝儿捡起来,仔细检查了一番,确定无事后才缓缓出了口气,然后哼着小曲儿迈出了陈家大门。

今日与失去音讯多年的老友重逢,胡老头心里实在高兴,走出巷子便径直往茶馆去了。

张起灵注视着老头的背影消失在门口,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漆黑一团的眼底若有所思。

而后重新闭上了眼,盘腿坐下,开始照例的晨练。

天色大亮,陈玉楼终于醒了酒,难得给自己放了一天假,陪李长清去紫禁城逛了一圈,饭后又去了天绒湖划了小半天的船。

说实话,划船的时候周围都是一对对的小情侣确实挺尴尬的。

每当有小船从二人眼前漂过,看着船上青春靓丽、裙摆飘飘的女青年,那白天鹅般修长细腻的脖颈,陈玉楼便会感慨一声“年轻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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