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足球与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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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球无关生死，足球高于生死。”
在沙佩科恩斯空难事件发生一周后，马德里的一些球迷自发组织了悼念活动。
在这之前，他们中的大多数甚至都没听过这家足球俱乐部。
但他们还是聚集在一块，为那些遇难的灵魂祈祷，默哀。
足球并不高于生死，事实上，这世上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超脱生死。
但有些人即便离开，其英名也会永远留存，并鼓舞着下一代。
卢卡斯穿着一身休闲装，和周围以黑白为主穿着的人群格格不入。
他就是出来散个步，鬼使神差的就参与到悼念活动当中。
但他的心情也相当沉重，毕竟人群中央神父模样的中年人念诵的名字都曾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今天，我们齐聚在这里，为的是悼念那些在空难中遇难的人们。”
“我并不是沙佩科恩斯的球迷，我相信在场大多数都没看过这支球队踢球，但是我们现在知道了他们每一个人的名字，让我们为他们祈祷，让这些灵魂得以安息。”
“……”
神父用磁性的嗓音缓缓诉说着，他的话仿佛有一股抚慰人心的力量，在场的市民和球迷都静立倾听。
“呜——”
唯独卢卡斯旁边的一个女孩止不住低声抽泣。
“抱歉，我实在控制不住。”
感受到卢卡斯的凝视，女孩轻声道了个歉，眼泪还是噼里啪啦不停的掉。
“你是沙佩科恩斯球迷？”
“不……”
女孩摇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反正就是想哭……”
多愁善感的人啊！
卢卡斯不禁想起了自己高中时代的一个女同学，文艺青年，多愁善感，随便一个狗血故事都能骗到她的眼泪。
“阿门！”
“阿门！”
这场悼念活动以天主教的信徒们的“阿门”结束，卢卡斯长叹口气，看看身边的女孩，终于是止住了眼泪。
“不好意思！”
女孩双手在脸上抹了抹，擦去残留的泪痕，挤出一丝笑意，道，“不好意思，卢卡斯！”
“啊？”
卢卡斯张大了嘴巴，“你认识我？”
“当然。”
人群正有序散去，唯有两人留在原地。
“别看我是个女孩子，但也是资深球迷呢！”
“我叫露西娅，很高兴认识你！”
女孩说着，朝卢卡斯伸出了右手。
“露西……娅？”
怎么会这么巧？卢卡斯晃晃脑袋，赶走了里头那个让他做了好几晚噩梦的女人，跟着也伸出手，轻轻在女孩手上握了一下，“我叫卢卡斯……当然，你已经知道了。”
“我们全家都是皇家马德里球迷，说实话，我们都很期待你能重回皇马！”
“我也很想回去。”
卢卡斯苦笑，奈何俱乐部似乎并没有这个打算，弗洛伦蒂诺更想以一个合理的价格将他卖掉为球队创收。
毕竟球队已经拥有罗这个头号进攻手，同时也并不缺少接班人的候选。
“如果你能回去，就真的太好了！”
露西娅双手一拍，满脸期待的表情。
“是……是吗？也许吧！”
卢卡斯未来的去向基本已经确定，但他还不能向外界透露半个字，而且不知为什么，他不想让这个刚认识的陌生女孩失望。
“我该回去了，太晚的话，爸妈要担心了。”
露西娅朝卢卡斯眨眨眼，也许是因为流了太多眼泪，卢卡斯在女孩的眼中看到了星星。
“我送你？”
“不用了！我家就在附近！”
露西娅蹦蹦跳跳的跑到路边，行人的绿灯刚好亮起。
“再见，卢卡斯！”
她回头摆了摆手，“也许你的下一场主场比赛，我会去现场为你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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