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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七拐八绕的,傅禹修算是成功的将人给扣在自己别墅里了。
时间正好是晚上九点钟,不早不晚。
温黎打了个呵欠往后靠在沙发上,刚才还盯着她练字的男人轻笑出声。
将她扔下来的毛笔归置到砚台旁边。
“困了?”男人走过来,看着她犯懒的样子。
温黎懒懒散散的的哼了声,这一天忙活的,肯定是累了啊。
早上的时候到了白氏庄园,下午刚出来就被接到了黎家,现在又被送了过来。
这一整天折腾下来,她也就是吃了刚才在车上鹿闵准备的蛋糕其余时间一粒米都没下肚啊。
不过不得不说,这男人是真的挺了解她的。
几乎可以说是事无俱细,无时无刻都在投喂她的路上。
生怕她饿着了。
“是不是饿了?”傅禹修看出来小姑娘的意思,抬手打了个手势。
斐然带着厨师进来,三名厨师身上都穿了专业的服饰,高高的厨师帽带着,别提多么气派。
能够到这地方做厨师的人,自然是洲际顶尖一流的水平。
“温黎小姐想吃什么同他说就行了。”斐然开口道。
都这个点了,温黎看了看时间,“红烧排骨面会做吗?”
吃的的简单一些,不至于每次吃饭都满汉全席的。
“会的。”厨师点头。
“那我就吃这个。”
斐然在旁边听的一愣一愣的,温黎小姐怎么这么好养活,一碗面就行了。
换做是帝都其他人家的千金小姐,别说是晚上九点半了,就是十二点半都得吃满满当当的吃一桌子的菜。
这温黎小姐,也太不挑了吧。
“过来再练会儿字。”男人再招手叫她。
温黎坐在沙发上摇头拒绝,“不了。”
傅禹修看到她抗拒的样子,薄唇勾起轻笑。
已经练了一个小时了,这小家伙儿的耐心也估计用的差不多了。
空气弥漫了一股墨香味,温黎看着傅禹修桌上用的纸,忽然想到了当初在方溪镇找到的发黄腐蚀的信。
在系统库里检索出来的疑似纸张种类高达上千种,这还是在已经确认了纸张种类之后的出来的结论。
最后就是,那种纸不是一般人能够用得上的。
可是用上的一般人,也不少。
厨师的速度很快,没一会儿排骨面就端了过来,温黎坐在茶几边上,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刚刚要动筷子,就被人从背后拎起来。
傅禹修蹙眉看着她坐的位置,这儿和宁洲的院子不同。
这儿的客厅里没有全铺地毯,正好温黎屁股下面就是实木地板,还没有铺地暖。
这个季节哪怕是开了空调,也还是有些凉了。
“起来到桌子那边吃。”
温黎回头看了眼,玻璃屏风后面有隔出来的区域,算是茶台和咖啡台。
“懒得动。”她回了句,手上的筷子就要放下去了。
男人蹲下来,单手将人抱起来走过去。
温黎还在有些发愣就被放在了桌边的椅子上,动作速度都很快。
斐然上前,将排骨面放到了温黎面前之后退出客厅。
“等那边铺了地毯之后你再过去,地上凉。”男人揉揉她的脑袋。
结果就是温黎乖乖的坐在屏风后面吃面,这边这男人已经开始动手写字了。
温黎奇怪的看着他挂在书桌后面墙上的那幅字,冷不丁的看着好像有点眼熟。
而且最下方红色的印戳上面,就是南乔二字。
温黎刚吃了两口面,斐然就从门口进来了,他脚步匆匆,健步如飞。
“少爷。”他走到书桌前面站定,“二先生来了,还带着宁沐漳。”
男人手里的毛笔捻过墨汁落在纸上,“来的还挺快。”
斐然脸上带着不屑的笑容,“这宁沐漳也是有本事的,能找到二先生陪着。”
“这宁沐漳也知道找谁能帮得上忙说话的。”紧跟斐然其后进门的原苍开口。
进来的男人最为醒目的是一头银发,穿着休闲,一件深蓝色的毛衣外面搭了件黑色的马甲,下半身一条作战长裤,一双黑色短靴。
走到傅禹修面前颔首,“家主。”
原苍和斐然一样,都是跟随傅禹修多年的左膀右臂,不过各司其职,不时常能见得到。
“事情办的如何?”傅禹修手里的笔放到一旁。
原苍低头回应,“h洲大陆各首领已经接下帖子。”
正在吃面的温黎动作一顿,隔着屏风看着前方几人。
h洲。
“我听说宁沐漳这次是准备的交易被破坏了,要交出去的货被烧了?”原仓说着看了眼自家家主。
他虽然不是时常在家主身边,可也多多少少能听得到鹿闵那小子透露的消息。
这两天最火爆的是,在宁洲,他们家主身边出现了一个及其厉害的小姑娘。
这小姑娘素来不喜好女色的家主动了凡心,时时刻刻都将人口在身边。
而且这小姑娘昨天晚上还火烧了宁家仓库。
在帝都这地界上,可没几个人有这胆量敢招惹宁家的,这小姑娘可真是胆大妄为啊。
也因此他们这几个不时常在家主身边的人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哪怕他这趟不用亲自过来向家主复命,他也还是紧赶慢赶的过来了。
为的就是想见见这位让家主破例的小姑娘。
“家主,宁沐漳特地找了二先生过来,要见吗?”斐然开口。
傅翰是出了名的闲云野鹤,从来不管傅家的事情,也正因为这样的性子,夫妻俩是整个傅家唯一同少爷走的挺近的人。
“他以为找了傅翰先生过来,就能改变家主的心意了?真是痴人说梦。”原仓冷哼一声。
“他是想着如今少爷回来了,傅家家主之位如今还没定下来,能在少爷面前说的上话的人也没几个,整个傅家下席各家也都站了边,选一个不谙世事,态度中立的傅家人来说情,是最合适的。”斐然笑着说。
宁沐漳这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只不过他算漏了一点。
少爷这性子,从来不会看任何人的面子如何,只看自己想不想听。
不论时间不论地点不论场合,从来都是肆无忌惮。
“宁家名下所有的赌场暂时不能营业,已经是一大损失,这次又被烧了几十亿的货品,利益受损严重,才被逼的到少爷这里来求情了。”原仓点出缘故。
“少爷,要见吗?”斐然问道。
一直未开口的男人看了眼屏风那边停下动作的小姑娘,笑着问,“见不见?”
温黎拿着筷子慢条斯理的吹面条,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这是你的事情,你想见就见,不想见就不见。”
她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吃了这碗面条。
原仓竖起耳朵听着屏风后传出来的女声。
很冷漠的语气,带着女孩子独有的柔音,可却是冷淡疏离。
想来这就是家主身边出现的那个女孩子了。
不过隔着屏风这也看不清楚到底生的什么模样啊。
听了她的回答,男人轻笑,抬手示意。
明白意思的斐然走出客厅,打算去将门口的人带进来。
傅禹修从书桌后走出来,不紧不慢的到了沙发上坐下。
原仓站在男人身后等着。
去而复返的斐然很快将人带进来。
走在前面的傅翰穿了一身蓝色长衫,面容斯文儒雅,一股长衫折扇的气质,身后跟着宁沐漳。
他今天穿的很低调,暗红色的毛衣内衬,外面一件驼色风衣,不似前几天那样的气焰嚣张。
“本来想着回家去,没想到家里说你不在,我一猜就知道你是来这里了。”傅翰倒是也没客气,走到傅禹修面前就坐了下来。
“什么风把二叔给吹过来了。”
傅翰眼尾上扬,看着自己这个侄子,“我也是受人所托,当然是要过来见见你的。”
空气中弥漫着似有若无的排骨的肉香味。
傅翰看得到山水墨画的屏风后面好像坐着个人在吃东西。
傅家这几个孩子的性子他是最了解的,哪个都不是什么好性子,尤其是这傅禹修。
为人散漫,平时也看不出来什么,可是做事下手狠辣,嚣张邪肆。
能有人在他待着的地方吃东西的,而且模模糊糊的看着,窝在屏风里的人看上去身材娇小,不像是个男孩子。
“沐漳,你且先说吧。”
宁沐漳看着背靠沙发,姿态慵懒的男人,忍了心里这口气。
“少主,这趟过来我想当面同温黎小姐道个歉,前几次均是误会,我也想化解开这个误会,大家都能和和气气的。”
斐然站在门边冷笑,这是撑不住了。
如果现在宁沐漳是宁家家主,他大可什么都不必怕,可他不是。,没有那种底气
这趟过来,估计也是宁业清逼着的。
傅翰跟着附和了一声,“宁家毕竟无大错,况且昨晚上又经此一遭,元气大伤,罚也罚过了,也可以到此为止了。”
依靠着沙发的男人薄唇轻勾,轻轻抿了口杯中茶。
上好的竹叶青,味道还不错。
几个精致的礼品盒被放在茶几上,珠宝首饰化妆品,一应俱全。
还知道投其所好,要想让这男人松口,就得先从他身边的女人下手。
“这些是赔礼,希望温黎小姐能收下。”宁沐漳说这话的时候看了眼屏风。
纵使百般不愿,这人也已经将自己摆在了最低的姿态,经过前两次的事情之后,他也深刻的清楚了。
无论是有没有傅禹修护着,那个叫温黎的也绝对不是普通人。
先不说傅禹修关了宁家的赌场,温黎烧了仓库。
从今天早上开始,原本已经和宁家签订的单子全数退货,哪怕对方愿意赔偿也不愿意再同宁家做生意。
黑白两道,曾经有多少人不是看着傅家的面子巴结宁家。
只要傅家还在一天,宁家就永远都不缺生意。
可是一夜之间,宁家名下半数的工厂和公司所有器械全数被毁,而且砸场子的人是光明正大的进去的。
扛着重型武器,大摇大摆,无人敢动,嚣张至极。
而且这些人也敢直接说,是傅禹修的指示。
这男人是在警告他,也是在秋后算账。
哪怕昨晚上他不在温黎的身边,也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负她。
“哦?”男人指尖碰了碰杯子,懒懒地说,“意思是你已经知道错了?”
宁沐漳牙齿都要咬碎了,面上却只能做一副老实听话的样子,“是,我知错。”
傅翰见此劝了句,“既然宁家有这份诚心,我们若是抓着不放,也不太好。”
“来的时候父亲还告诉我,让我转告你,得饶人处且饶人。”
傅禹修轻笑出声,原本就妖娆的面容随着他这个动作面容更加邪肆妖艳。
“可是他得罪的不是我,要如何,也总得听听她的意思。”男人说着张口叫了声,语带宠溺,“都听到了?”
听了他的话,傅翰侧目,看着屏幕后面的人放下了碗筷起身。
他的好奇心也是极度的被勾了起来。
能将百炼钢化为绕指柔,化腐朽为神奇的女孩子,是个什么样的绝色倾城。
温黎整理了身上的衣服,动作慢慢悠悠的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宁沐漳一进来她就料定,这男人肯定是不会放她安安心心的在这里吃口面的。
屏风后出来的女孩子气质出众,黑发乌亮披散在脑后,她上半身穿了浅灰色的宽松无帽卫衣,下半身一条白色铅笔裤,脚下踩了普通帆布球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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