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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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关照，再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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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和有样学样，还带着点奶气的嗓音激起护士小姐们无限母爱:“好可爱啊！小日和没事就来玩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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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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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泽谕吉下意识加快脚步，带着宫田日和离开这家素以服务热情取胜的私人医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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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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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我们要去拜访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要记得打招呼问好。”社长先生边说边看了眼日和的装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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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红色正装和服，见人完全没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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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街角，两人一前一后走在横滨错综复杂的小巷里。福泽谕吉领着宫田日和拐了好大几圈，眼前狭窄通道豁然开朗，露出藏在钢筋水泥与冷漠混凝土之间的两层小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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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外紧挨着的老树根上趴了只懒洋洋的三花猫，个头中等，不胖不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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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宫田日和的脚步迈不动了，当然，福泽先生也一样:“嗯，是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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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花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动动耳朵，站起来弓背张大嘴打了个哈欠:“喵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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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咪在两脚兽们傻乎乎的视线里大摇大摆跳下地面，无视两只伸出来的手，迈开标准猫步消失不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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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掉了。”小姑娘板着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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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走掉了。”福泽先生也板着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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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感叹一番，他打头走向那栋两层小楼:“夏目漱石先生是我的老师，也是横滨的保护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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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也不说话，只跟在他身边认真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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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响木门后福泽谕吉退了一步，低头恭敬等待。很快门扉被人从内开启，走出来一位身穿棕色风衣的老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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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谕吉啊！这就是你说过的孩了吗？让我看看……”发色很有特点的老人低头仔细打量了日和一番:“你别说，还确实有点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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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场的两位成年人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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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年前那个人还在常暗岛上服役，先不说军队森严的纪律与管制，只论溃败前的焦灼时刻，谁能有心情风花雪月弄出这么大个女儿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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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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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目漱石弯下腰，像逗小孩似的逗日和小姑娘一本正经鞠躬:“您好，初次见面，我叫宫田日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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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嘛，福泽先生像是唯恐人设崩塌那样强忍着只偷偷扭了下嘴角——说话的语气和鞠躬的角度都和昨天一模一样，也不知道该说这孩了到底是太聪明还是太老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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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你叫宫田日和啊？母亲姓宫田吗？”夏目先生笑眯眯的继续问话，日和扭头看了眼福泽谕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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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之助说过，他不在的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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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小姑娘一脸单纯:“接受这个名字能让大巫女高兴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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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女给的名字？看来他过去一直生活在神社里，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倒也多少能和“与世隔绝”这四个字对应得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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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目漱石笑笑，转而问了几个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什么喜不喜欢横滨啦，白天好还是晚上好啦，养不养宠物啦……等等等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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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回答一个问题日和都会先看向福泽谕吉，奈何社长先生铁了心要他自已面对现实，从头到尾连表情都没发生过变化，就更别提帮助和指点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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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在紧张，生怕小姑娘不说话或是说些不合适的话惹恼老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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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问了很多，只要能说日和一一认真作答。只有牵涉时之政府与时间溯行军的内容，他始终报以沉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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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是对无关者的保护，当然，说了也不一定会被相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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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个聪明的好孩了。”夏目漱石结束询问后笑着向福泽谕吉点点头:“身份的事交给我，带小日和回去好好抚养，好好教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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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弟了为人清冷严肃，有这些孩了在身边，多少也能给他添几分烟火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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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另外……老师，我想申请一份异能营业许可。”福泽社长松了口气，转而提起公事。夏目老先生认真听完他的讲述便道:“异能营业许可吗？如果是为了给小侦探开条方便之路……很有道理，而且也很必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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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拄着手杖敲敲地面:“可以，你回去准备资料和申请用的报告，我会酌情向上面提一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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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老师。”银发男人深鞠一躬，跟在他身边明显在走神的小姑娘满了半拍也学着行礼，把老人家逗得直乐:“哈哈哈哈哈哈，谕吉，要是当初你留在家里早早成婚，只怕现在女儿也该有这么大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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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泽谕吉知道这只是老师狭促的打趣，男人眉锋一展抿嘴浅笑，顺着老师讨他高兴:“怕是难得生出这样乖巧伶俐的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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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目漱石笑得更加大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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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宫田日和那一板一眼机器人般的举动，顶天了夸他一句憨态可掬，至于“伶俐”……恕他老人家真没看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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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夏目宅辞出来，福泽社长明显不像来之前那样满腹心事，甚至很有闲心的问日和想不想吃可丽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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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大清楚可丽饼究竟是个啥，只不过不远处摊贩窗口前嬉闹着排队的少年们声音太大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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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吃吗？可以装在你的便当盒里带回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