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小尖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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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灵诉反问：“这合同能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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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签就没法没法录制节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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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稚欢，你真看不懂这合同意味着什么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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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灵诉一脸严肃：“欢欢，你可想清楚，你签不签约入不入行都没关系，甚至不签在我手上也没关系，但我希望你不要盲目决定，葬送自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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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稚欢含笑看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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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灵诉皱眉：“我在说正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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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着合同快照，一条条和乔稚欢剖析利弊，字字句句都在为乔稚欢考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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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稚欢听着，忽然明白为啥魏灵诉戏份不多，评论区还总是“诉诉妈咪”长、“诉诉妈咪”短地cue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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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看着严肃，其实心眼很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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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是担心。”乔稚欢说，“这合同只是草拟，还有得谈。而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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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歪头比了个一咪咪的手势：“我比你想象中的坚强一点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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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灵诉仔仔细细地打量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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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稚欢一双杏眼，眉眼偏魅，但他的瞳色很淡，笑起来还附赠一颗单边小酒窝，把若有似无的魅惑感中和得无垢、干净，像在阳光下含着甜丝丝的牛奶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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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澄澈的棕色瞳孔里，明明清浅得一览无余，魏灵诉却忽然觉得，这瞳孔深不见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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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灵诉沉默片刻，起身：“我出去透透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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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稚欢跟了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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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灵诉站在走廊里，今天他一反常态，没穿那身拒人千里的矜贵公了行头，换了一件淡蓝色的宽松衬衣，前襟口袋装着一个调音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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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音夹做工称不上精细，金属镀层有些褪色泛旧，看着很有些年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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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灵诉的初舞台是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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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稚欢回忆不起来，作者似乎略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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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稚欢走过去，挨着他站：“调音夹有些旧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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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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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确认一下，上台不是小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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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灵诉停顿片刻，忽然冒出一句：“你究竟为什么改主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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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里的人来来往往，仿佛被忙碌拉成模糊的虚影，无法焦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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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稚欢沉思片刻：“参与录制也是我临时决定的，你让我理一理，初舞台后答复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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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帮我介绍个靠谱的法律顾问，要胆大心细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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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号摄影棚内，初舞台录制即将开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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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角形舞台上站着位高挑的主持人，舞台对面的学员座位设计成金字塔状，学员已经坐得满满当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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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哐”一声打开，选管脱口呵斥：“哪个来的这么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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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瞬间注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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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清辉，与月白轻衫交相映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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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稚欢仿佛经雪的长风，挟着光，凌冽吹进摄影棚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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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全场寂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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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叹、嫉妒、羡慕统统没有，就剩下最纯粹的，震撼的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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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辞柯坐在角落里，安静抬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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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棚在他眼里像个崩溃溶解的怪物，烂成一滩污泥，只有门口的乔稚欢，像散发着毛绒绒的光泽，涤荡一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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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声，大门被人踹得更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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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尖牙从乔稚欢身后走出：“哈！小爷果然帅到全场炸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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