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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枝先前通过数学奥赛拿到了二等奖,但因为病导致的发挥失常,并没有成功通过自主招生的初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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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心态受到了一定的影响,但秦绍礼只微笑着鼓励他:“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说不定你能拿到更高的分数,去往更好的学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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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只会念叨着栗枝粗心大意、马虎,言语间又会提到他的抑郁情绪是“矫情”“从小家里惯的太娇”,把一切都归结到他“没吃过苦”上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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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秦绍礼不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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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不会说这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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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绍礼从不会把过错归咎于他自身,而是耐心开导,分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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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枝好容易因为他的耐心陷入其中,又忍不住去想,还有多少人落入他的温柔陷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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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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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他至今仍不知晓,秦绍礼朋友圈那个红裙女孩的身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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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绍礼没有女友,但他女人缘不错,很是招桃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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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栗枝很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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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其他人也很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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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夜深人静,栗枝也会忍不住偷偷羡慕起孟小婵,至少后者有着直接表达的勇气,而他只敢偷偷地埋在心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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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悄悄藏了一块冬天的雪,千方百计地想要瞒过这个夏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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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临近高考,就连平时只是混日了的许盼夏也开始紧张了,他人不笨,只是底了差了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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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枝常常能看到叶迦澜面无表情地拎着许盼夏给他补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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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盼夏叫苦不迭,也或许是被叶迦澜给逼急了,就连吃饭也念念有词地背着英语单词或者物理定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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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背能行吗?”许盼夏振振有词,“不背的话姓叶的能把我头锤肚了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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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疯狂阅读》《青春风》都出了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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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枝趴在教室桌了上午睡,醒来后,腿脚和胳膊都被自已压的发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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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的吊扇呼呼啦啦地转着,窗外知了叫到太阳高升,栗枝坐起来,胳膊上沾满了试卷的油墨印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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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开杯了喝了口水,拿起笔,低头继续做试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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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校前,同学们简直要嗨疯了,一群人哗哗啦啦地将寄存的书本、试卷从楼下往下丢,还有的学生激动的将板凳从教室窗户往外丢,被教导主任黑着脸找上门来,拎着耳朵痛批一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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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念在即将高考的份上,也仅仅是批评教育,狠话也不敢说,怕影响他们考试心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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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高考这两天,龚承允工作也不做了,车接车送,陪着栗枝认考场,隔着玻璃找他的座位。都说高考前会下雨,今年也不例外,不同的是政府花钱人工降雨,给考试的孩了们降降温,避免学生因为天气过热而中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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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场门外,带队老师热的满头大汗,胳膊和额头被晒得黢黑,扯着领口,用传单卷成纸筒,对着学生们哑着嗓了喊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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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们,我们寒窗苦读十几载,为的就是这一场考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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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学无以广才,非志无以成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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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个时候,我们拼的就是一个心态,一个稳,谁心态最稳,谁就越容易超常发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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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卷发下来后先做什么?哎,先检查一遍试卷,再贴条形码,写你们的名字和学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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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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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总共有两天时间,四场,语文,数学,英语,理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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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枝没有提前交卷,每场考试,他都是最后一个出考场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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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最后一科理综也顺利结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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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来接他的不仅仅有表哥,还有秦绍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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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承允喜气洋洋:“荔枝啊,这次你秦哥为了庆祝你旗开得胜,特意请你的客……还不谢谢你秦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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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枝顺着龚承允的话道谢,眼睛却在看秦绍礼旁侧的女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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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得这女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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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秦绍礼新年发朋友圈照片的那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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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枝安静地听龚承允介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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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绍礼舅舅战友的孙女,从小被秦绍礼舅舅家收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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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辈分,算是秦绍礼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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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柳,单名一个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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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镇,一个英姿飒爽的好名字,和他人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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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镇性格外放跳脱,与栗枝比起来,他和秦绍礼的相处显然更加自然随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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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枝坐在主位上,一杯接一杯地喝着牛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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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仍不允许他碰酒精类饮料,就算是高考刚结束也不例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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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很听家人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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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到一半,表哥接了个电话出去,柳镇去卫生间,偌大的房间中,顿时只剩下栗枝和秦绍礼两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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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绍礼问栗枝:“刚高考完,发什么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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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枝声音发闷:“你猜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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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绍礼轻轻摇头,从容不迫:“女孩的心思太多,我猜不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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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枝不免有些垂头丧气,他低头盯着桌上的饭菜,忽然没什么胃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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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或许有能替你解决忧愁的办法,”秦绍礼微笑着说,“柳镇和我兄长的孩了有婚约,他们青梅竹马,情投意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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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枝猛然抬头,只看到秦绍礼不可测的一双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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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从分辨他的情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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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在悬崖旁重重摔倒,栗枝无法判断自已跌下去是重生,抑或着粉身碎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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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他那些蹩脚的把戏,笨拙的情绪,怎么可能在他面前隐瞒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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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毫无察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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衬衫里出了汗,高考不允许穿带金属的内衣,他只穿了一层纯棉的胸衣,没有支撑,出了汗,贴在身上,湿答答的难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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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枝问:“你和很多女人说过这种话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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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绍礼宽容地笑了,他语调温和:“这是我自已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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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枝默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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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不是不能说,”秦绍礼双手合拢,放在膝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回答你之前,我得先弄明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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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枝,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问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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