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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他的奶奶，在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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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钰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说道：“不会，道士能看见恶鬼，自然也会看见去勾魂的牛头马面、黑白无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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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没有半路冒出来的道士，真正的道士，都是得了家族上千年的传承。一代传一代，哪怕后来的没有再见过地府当差的，也都知道这一套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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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何霁身上的那块儿城隍令，足以让恶鬼绕路，让道士惶恐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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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样说，贺玉笙点了点头，稍微放下心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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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霁的眉心也舒展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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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回回说了几句话之后，何霁注意到凌玲的情绪终于算是稳定下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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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眼睛有些红红的，何霁觉得，他的眼神中莫名多了一些其他的情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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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夏还不知道我的事，看来是邢悦一直在用我的手机和他联系。”凌玲开口说，“他还认识我单位的领导，大概，也帮我请好假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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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玲，你知道邢悦的父母和哥哥是做什么的吗？”贺玉笙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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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父母是开超市，后来超市给了他哥，两个人就回乡下养老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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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家其实不算是有权有势的家庭？那只要没人包庇，一旦事情暴露了，警察肯定能查到他头上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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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霁见识过那些狼狈为奸的人，是怎么把人捂成哑巴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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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情社会，跑跑关系，天大的事有时候也能瞒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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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理解贺玉笙那样问的用意，而且，贺玉笙一定会比他更明白这个道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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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贺玉笙说道：“事情的暴露，只是时间问题。但是既然我们已经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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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顿了一下，就听何霁说道：“我们都来了，还不得早点把他送进去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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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说完，还隐晦地看了他一眼，像是在邀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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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玉笙的手动了一下，可是看到凌玲红彤彤的眼眶时，又放了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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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早些解决，早些投胎转世。”霍钰抱着胸，站在一边，仿佛是这个房间里最冷静的那个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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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何霁看来，他可能冷静得有些冷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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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量了一下接下来的计划，贺玉笙和何霁就回了自已的房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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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门之后，何霁盯着桌了上的小台灯，有些走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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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玲的情绪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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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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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沉默引起了贺玉笙的注意，贺玉笙看着他问道：“怎么闷闷不乐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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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何霁摸出一张符咒，贴在靠墙的床头，“要不，我去给你买套运动服吧，你一直穿着这个，不会很难受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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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好符咒，何霁盯着贺玉笙身上的西装，继续道：“虽然我没有穿过，但是这么正式，一定不会很轻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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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那是他去世时穿的衣服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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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玉笙一时失笑道：“你刚刚就是在想这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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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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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霁不看他，害怕暴露出内心的想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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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玉笙却以为是小朋友害羞了，他坐下来，仰头看着何霁说道：“好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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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现在去给你买，附近正好有个商场，趁着还没关门，”何霁背起包，“我很快就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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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就跑了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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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玉笙坐在床上，看着已经被人从外面关上的房门，眼里漫出了些笑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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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就发现了，何霁是个心思细腻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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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他看上去什么都没做，只是顺着屈培安或者是谢必安的要求在做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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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当他在凌玲面前提到自已的弟弟时，贺玉笙就明白了，何霁记下了那本册了上罗列的所有有关凌玲的资料，包括他有个弟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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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以为小朋友会直接问出来关于凌夏的事，没想到，他倒是也明白什么叫做循循善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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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贺玉笙想到何霁提到父母时并不算在乎的态度，眉头皱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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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了解到的事，全都在戳破他心中的幻想，可是越这样，他越觉得何霁，一定是最特殊的那一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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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跑出宾馆的何霁没敢耽误半秒钟，就跑到了附近的商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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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关门的商场已经不像白天那么繁华，但是该开的店铺也都没有关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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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霁冲进一家他所知道的最贵的一家店，在看衣服时，开始为难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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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知道贺玉笙喜欢什么款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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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他眼里，这些衣服都差不多，区别大概只是朴实无华和花里胡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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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购没有很热情地迎上来，只是远远地看着他。何霁咬了咬牙，刚想走过去让导购推荐一套衣服，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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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识地转过头去，正好对上了程嘉义那张有些欠扁的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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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何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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