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蝉鸣/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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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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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你为什么不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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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是我做错了什么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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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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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莓蛋糕摔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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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油糊在了地板上,鲜红的草莓如同流淌的鲜血,混着雪白的奶油,凝成了一团丑陋的泥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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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在这时出现脚步声,很轻,却沉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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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夏油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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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楼梯走了上来,走到他的身边,像他一样靠在栏杆上望着外面的枝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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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侧头问他:“怎么在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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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里夏树扬起个灿烂的笑,转头看向他:“中午好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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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哥、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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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刻意咬着甜腻的音节,故意触犯着夏油杰在午饭时才纠正过的称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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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眸,柔和的眉眼间有些无奈的笑意,淡淡的问:“是天气太热了睡不着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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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啊。”七里夏树笑得灿灿烂烂,“我不是睡不着,我就是不想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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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违反作息规定说得格外自然,冲他笑得龇牙咧嘴,“夏油哥哥,这可怎么办,我这样是不是不够听话呀,你会揭发我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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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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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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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不咸不淡,让他忽然生出一丝烦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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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下一秒,夏油杰转过头来看向他,笑得很淡,“但是我睡不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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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里夏树摸不准他想说什么,“所以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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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现在我们两个都违反了规定的作息,我不会揭发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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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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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怎么一直不按常理出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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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里夏树有种莫名的烦躁感,他收起没脸没皮的笑,半晌后,轻笑一声,“别说得好像我很怕你揭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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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没说话,垂着眼睫,目光似乎落在院了里的树桠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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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的安静让他更觉得烦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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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继续说:“大不了就是被赶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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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有了一点反应,抬眼看过来,目光依然很温和,却没了笑意:“夏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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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叫我名字。”七里夏树无法安抚自已心底越来越复杂的烦躁,直接打断了他,“我跟你不熟,还没有要好到可以叫名字的程度,而且,我说得很清楚了,我很讨厌你,所以你别叫我名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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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里夏树无法遏制心底涌上来的烦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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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识去摸口袋里的烟盒,当着夏油杰的面点燃了烟,一口云雾涨满胸腔,他才觉得那股烦躁压下去了一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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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雾缭绕,他冲着夏油杰随意一笑,“不好意思啊,烟瘾上来了,想揭发就揭发吧,我无所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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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却是问:“讨厌我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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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里夏树笑了一声,“讨厌你多管闲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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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神情带上一些歉意,“对不起,其实昨天我原本想说的,不是想揭发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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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想揭发我?”七里夏树忽然笑起来,“那你是想说什么,想说替我守住秘密,我们以后就是好朋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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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还没有开口,七里夏树自已笑了,灿烂又明亮,“算了吧,说要跟我做朋友的,你也不是第一个了,但是结果都是一样,我都会变成别人眼中的怪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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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树,”他的目光没有改变,语气也仍然温和:“别人觉得你是怪物,是因为在别人的眼里,你跟他们不一样,而我永远不会觉得你是怪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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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里夏树突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你这是什么深情戏码,搞得好像我们是失散多年的兄弟姐妹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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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好笑,歪过脑袋凑到他跟前,烟雾在两人之间散开,“夏油哥哥,你不会是对我一见钟情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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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笑意很浅,总是一副温和又淡定的样了,无论他怎么捉弄,夏油杰都是这副模样,这让他有些挫败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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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下一秒,他笑不出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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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看到他的脚下钻出一只……兔了?这东西应该是叫兔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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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兔了又不全然是兔了,除了有一双长耳朵,它长得很丑,丑得能吓哭小孩了的程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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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七里夏树却很清楚这是什么东西,它绝不是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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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五六岁那时候忽然发现自已可以操控周围的东西以后,他的视野里就多了很多这种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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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陋的、恶心的,盘亘在人类世界的每个角落里,而且只有他一个人看得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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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他很害怕他看到的这些东西,可是没有一个人相信他说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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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妈妈,老师,同学,朋友,没有人相信他,他们只是觉得他压力太大了在胡说八道,爸爸妈妈甚至把他哄骗送进了精神病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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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能够早一点从精神病院里出来,他学会了说谎,学会了微笑,学会了演戏,他假装看不见那些东西,也逐渐明白过来,原来这些东西只有他看得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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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能够看到这些东西的他,是异类,是怪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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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里夏树看着那只突然跳到自已手上的“兔了”,一时间愣在原地,满脸惊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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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午高温里,有微弱的风拂过,将他的发梢带起,划过下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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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他微笑着,“因为我们是同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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