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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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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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项摁响指关节，痛得他一激灵，齐项突然觉得家里有点闷，他心里麻麻的像长了个疙瘩，尤其是知道白绩是那个又冷又心软的陪玩后，那个疙瘩越涨越大，似乎要堵住了他全部的心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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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祺后天学校有个表演活动，这会儿捧着一把巧克力在客厅里天女散花，齐项出门时被砸了个正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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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要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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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齐项轻轻撕了撕齐祺的耳朵，“一会儿自已给收拾干净，你妈回来看见肯定要骂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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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带着水雾雾的凉，穿过滞留的闷热，温风拂过小区的树梢，吹落一片被月光泡过的绿叶，齐项手一挥，打落了一瓢月色，睁眼就看到高高的转角墙边立着的一个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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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一路走到了白绩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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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了，白绩站外头干嘛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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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黄的暖光洒在白绩身上，他背着瘪瘪空空的书包，靠着墙低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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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项抬脚走过去，特地跺了跺脚，给白绩个提醒，果然白绩掀眼瞥了他一眼，又若无其事地低下头，齐项没说话，只站在他身边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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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绩正玩着王者，ID赫然写着Blank，这简直是求锤得锤，证明白绩就是他的空空哥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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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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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是白绩在玩瑶妹，10-0-21，不出意外他能够通过K头获得这一场的MVP，敌方的塔只剩丝血，眼看要赢了，白绩在最后一秒在人家泉水边跳了个舞，甚至出了战场后他挨个给对手队友点了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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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退出游戏抬头瞅难得沉默的齐项，眼神示意他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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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损啊。”齐项评价完问，“你怎么不回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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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白绩以往的性了，他这时候一定会回“关你什么事”，可话到嘴边，白绩想到齐项给自已辟谣的事，他话锋一转，答道，“我身上有烟味，在外面散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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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项震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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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跟我好好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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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项更愧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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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你帮我的事了。”白绩木着脸，道谢时也酷酷的，怪不情愿的别扭样了，“谢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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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谢，没事，应该的。”齐项客气三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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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绩奇怪地上下瞭了他一眼，“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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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项指自已，“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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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白绩想放往常，自已这一句谢谢，齐项得翘起尾巴得瑟起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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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嗯…”他迟疑了一下，“你难道不应该再跟我说点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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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项眨眨眼，白绩跟着他眨眨眼，这一对视，让齐项幡然醒悟，因为愧疚，他们反而变得生疏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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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绩不想别人知道他的病，应该也是不希望别人把他当易碎品而迁就他，那齐项的愧疚与避让，对白绩其实是无意义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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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项心中的结总算被解开，整个人也从紧绷的状态解脱出来，脸上又一次出现了白绩所熟悉的笑容，带着三分春色与三分逗弄的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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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给自已找事儿啊。”齐项像个恶霸，叉着腰，“那你准备怎么谢谢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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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绩后悔了，他就应该在齐项说不用谢的时候转身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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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吧，你叫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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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项一脸正色，他叫白绩“哥哥”没有一百遍也有几十遍了，白绩比自已还要小，回他一声哥总不亏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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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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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白绩可不是耳朵红，他张着嘴，哥字怎么也说不出口，臊得脸颊发烫，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在双颊那儿开大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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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一个。”他抠着指甲，觉得齐项在为难自已，“你别跟个变态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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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项摸摸下巴，似乎在苦恼地思索着，“我想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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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绩看他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急得快把哥字吐出来了，只见齐项眼睛一亮，盯着自已，似乎想到了个更绝妙的为难自已的计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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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笑一个。”齐项说，“每天冷着个脸，来表演个高兴的表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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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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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钟，白绩的身体一动不动，甚至没眨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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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很久没有高兴过不知道怎么做表情，唇角不自然地往上一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做出了个标准的假笑，然后唇角又迅速的回落，趁着齐项没注意的瞬间，恼羞成怒地踹了他一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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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齐项皱着脸，揉揉腿，“你这是重谢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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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白绩扭头就走，“大晚上看你发神经，提的都是什么要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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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齐项扯住他的书包，在他包兜里塞了块巧克力，“奖励你的，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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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绩一个踉跄，问：“什么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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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项：“定时炸/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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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绩这辈了没跟人进行过这样的小学生对话，他真诚发问，“齐项，跟我说句实话，你是不是有毛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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