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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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打得不可开交还能分心注意流氓的动向，流氓几次逃窜都被捉回来，经历双人混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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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欲哭无泪，生怕一声呜咽就激起两个暴徒的拳脚相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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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已没有哪一次这么渴望被警察抓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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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项打架有条理，明显就被专业训练过，拳脚的力道控制极好，应对白绩他也算游刃有余，怕真的下手重了，把人打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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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个动作的目的只有一个，用手也好，身体也好，禁锢住白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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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绩就不一样了，招式杂乱无章，却招招透着凶狠，蛮狠不堪像在狩猎，下的是死手，肢体的每一寸每一节都被运用到极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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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游鱼儿似的，齐项从背后钳制住他的双手把人囚禁在怀里，白绩掐着他的腰，不知道把胳膊扯成什么弧度，就是要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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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生生逼得齐项怕伤到他，而松了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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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齐项打得血性上来，下手重了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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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胳膊兜住白绩的腰，他人举起来，卡在墙上，双膝微曲，固定住他的腿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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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呼吸灼热粗重，喷洒在白绩锁骨处，“行了吧，动不了了是不是，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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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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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绩像是不服，黑暗中齐项能想象出他的眼神和他薄唇的弧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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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乖…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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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绩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头槌齐项，咚的一声，齐项差点眼冒金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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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项生气嚷嚷：“不打了！这是上清华的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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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局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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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配合度极高，瞅见警察像见了菩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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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指着两个人的伤问：“你们两个怎么搞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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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不约而同指着蹲在地上涕泗横流的流氓，异口同声：“他打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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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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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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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害者小姐姐呛了口水，制止流氓继续开口：“对对，他有刀…很难制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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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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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录很快做完，两个人拒绝了去医院的建议，一个取名雷锋，一个取名路人甲，飒爽地昂首阔步离开警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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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九点的城南灯已经熄的差不多了，唯数不多的小酒馆或者24小时商店开着，月光比灯光皎洁明亮，风声比飘渺的音乐声响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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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绩和齐项一前一后，两个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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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白绩瞪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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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崽了，吃什么长大的，蛮劲这么大？”齐项嘟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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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打我了。”白绩扛着身上的痛，装作没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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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挂了点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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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项腰和脑门都青了，白绩侧脸和手背有刮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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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你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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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项掏出刚充好电的手机，还挺开心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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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要去茶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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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绩打完架，出来吹了晚风，那股鲜活的热气又吹散了些，人又恢复了过往的淡漠，拒绝地毫不犹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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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出气了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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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项跟着他，在夜色里散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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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白绩说，“我没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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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有，打了一架，也真正消散的一干二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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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项凑过去，亮伤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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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气？我这脑门都要扁了，明天不知道能不能起得来啊，毕竟疼得慌，别下回迟了，你又给我后脑勺再撞个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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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你，不来也行。”白绩本来是随口一说，话脱出口，他心里咯噔一下，“要不你别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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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项愣住，笑容也凝在唇角，他不明白这个意思，架也打了，气也出了，两个人下面的流程不应该是称兄道弟、共忆往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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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绩…怎么话没两句就要他分道扬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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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干嘛不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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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明明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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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项不来，他不告状就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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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习这事儿，本来就是没根的浮萍，被两个人斗着气硬生生在河里拖了一段时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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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们中有一个人放弃认输了，这事很好解决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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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一场架算是他挑的事，齐项没动真格，就算他欠了人情吧，不如借此契机，把补习的事了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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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绩下了决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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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不想补习，其实没必要硬绑在一起，一南一北，打车都得花不少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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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希望我开口，我就去找我妈说我不想学了，给你自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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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我们都不说，你也不用来，喝酒也好，找朋友也好，不用每天来我这打卡，我不会出卖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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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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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项沉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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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晚风拂过白绩脸庞，吹起他的垂下的碎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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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人淡淡的是冰块，他以为人家是汽水冻成的，想着今天可算捂化了，结果，白绩化了也是无色无味的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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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吹就散的水蒸气，没良心，不留痕迹的那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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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项眨眨眼，“我被辞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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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绩摇头，“不，你辞退了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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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项胸口空落落的，或许黑暗中白绩锤了他一拳，酸涩的后劲才泛上心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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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自已还是被辞了，一顿揍也白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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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齐项说，“我也挺忙的。”</p>